第5章
达尔文的婚姻

就像一个儿童得到了心爱的珍宝，我想要一直重复这句话，我心爱的艾玛、我心爱的艾玛……我心爱的艾玛，我带着所有的谦卑和感激来亲吻你的双手，它们已经填满了我的幸福之杯……我心爱的艾玛，不要忘记生命短暂，两个月就是一年的六分之一。

——达尔文于1838年11月给未婚妻的信，催促早日举行婚礼

性欲让人分泌唾液……真是个古怪的联系。

——达尔文同年同月在他的科研笔记中所记载 ¹

在达尔文结婚的那十年里，也就是19世纪30年代，英国平均每年有4对夫妇申请离婚。这个统计数据在一定程度上有误导性，从某方面看，它可能反映了一种趋势，那就是当时的男人往往死在中年危机达到高潮之前。（这里有点不妥，因为通常是妻子比丈夫更容易出现中年危机。）此外它还反映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离婚需要议院法令批准——你没看错，正是字面上所理解的意思。当然，婚姻也能以其他方式结束，尤其是夫妻私自分居。尽管如此，不可否认的是，当时的婚姻基本上是永久性的，特别是在达尔文所处的中上层社会。在1857年之后的半个世纪里，婚姻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尽管那一年颁布的离婚法案让离婚变得更容易了， ² 但维多利亚时代的一些道德观在维持婚姻方面发挥了作用。

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我们无从得知那些不幸而又无法结束的婚姻给人们带来了多少痛苦。但它很可能不会超过现代婚姻破裂所带来的痛苦。 ³ 无论如何，我们确实知道一些维多利亚时期很成功的婚姻，其中就包括达尔文和艾玛的婚姻。他们对彼此倾心投入，这份情感随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他们的孩子有7个活到了成年，没有一个人留下过关于父母暴虐专横行为的恼人回忆（他们是达尔文最亲密的家人）。女儿亨丽埃塔称父母的婚姻是“完美的结合”。 ⁴ 儿子弗朗西斯这样描述他的父亲：“在与我母亲的关系中，他性格中温柔和富有同情心的一面得到了最美的展现。由于母亲的存在，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的生活本来可能被忧郁所笼罩，但通过她变得满足又快乐。” ⁵ 在后人看来，达尔文和艾玛的婚姻就像一首田园诗般舒适、祥和和恒久。 NUuF7kU20LIjHAweqqpJJzAjiphZZjUmdgLYhOG43O5qmjPcmFcLUcdfidmBmbf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