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研究思路和方法

一、研究思路

本书以云南通海蒙古族为研究对象，对其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进行历史考察和社会调查，深入分析和研究其相互关联和深层次文化意涵。首先，进行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与文化适应的相关历史研究，追溯其历史演变过程。其次，以开放式问卷和访谈为主要方式进行前测，随后制订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与文化适应问卷，开展以问卷调查为主的定量研究和分析，考察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与五种社会文化领域的关系，即影响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的主要因素。再次，以深度访谈和个案研究为主要方式进行定性研究和分析，考察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与文化适应的关系，在前述主要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探究通海蒙古族在诸社会文化领域的适应情况与族际通婚的关系，最后对其进行总讨论（见图2-1）。

二、研究方法

（一）以往研究方法反思

综合已有研究发现，对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研究众说纷纭，研究归旨各不相同，不同学科的理论框架和分析方法各异，且研究内容聚焦于各自关注的某些方面。因此在本书中，会着重加强各个学科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在研究过程中统合运用多种研究方法，明确各种方法发挥作用的边界与条件，最终落脚于拓展民族社会学理论深度。改变单一的测量研究方法，将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结合起来，互为补充。通过族际通婚视角展示出通海蒙古族文化适应的模式，关注婚姻和家庭场域内的文化适应机制，深入考察影响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因素，以及随着个人和社会情境转变而发生的动态变化过程。

（二）主要研究方法

1．资料收集方法

一是通过文献研究法，收集通海蒙古族社会文化变迁的历史资料。二是采用调查研究法，通过发放问卷方式收集以通海蒙古族为主要对象的相关信息，具体考察其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历史过程和现状问题。三是采用实地研究法，以深度访谈方式搜集通海蒙古族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宗教信仰、性别观念等相关因素作为分析研究的参考。

2．资料分析方法

从宏观理论上来说，将社会学的量化分析方法和质性分析方法相结合。

进行量化研究时，需要对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关系模式做出假设，依据上述方法收集的资料编制量表。通过发放问卷和访谈两种前测方式，了解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实际情况，最终确定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与文化适应问卷的条目和内容。通过前期的开放式问卷和深度访谈调查，形成并修正预测问卷的题项和条目并形成正式的调查问卷，并用方差分析等方法进一步检验问卷的信度和效度，为调查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关系提供可靠的测量工具，对问卷进行信度和效度分析。问卷统计的数据使用SPSS20.0软件进行处理和评估。

进行质性研究时，通过个案访谈法，选择较小数量的样本进行深入访谈，并在自然情况下参与并观察他们的家庭生活状态，对通海蒙古族的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进行深入细致地分析。本书的个案访谈通过半结构式深度访谈、参与式观察等方法收集资料，预设访谈提纲，通过开放式提问了解他们的想法和观点。访谈资料回收后，将访谈收集的录音资料转录为文字，将访谈内容中有意义的语句、词组进行分类整理。选取通海蒙古族成员提及频率较高的、具有代表性的事件、行为、态度、观点等进行重点记录，反复阅读和思考斟酌。根据被访者的实际情况和认知感受，总结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的动态特征，以及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关系等。

需要注意的是，在开展调查研究的时候比较注意那些能够清楚地显现群体之间文化边界的文化，比如，研究通海蒙古族的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时，语言使用汉语方言“喀卓语”以体现出文化边界。但是，显现通海蒙古族文化边界的文化要素不能作为研究其他民族群体在其他地方文化适应的有效内容，针对通海蒙古族的调查问卷未必适合其他研究。因此，研究对象需要在特定的具体社会情境中，才能与其所属的历史、社会和文化联系起来。

（三）文献的查找范围及手段

本书所参阅文献的发表时间最早为20世纪30年代，文献查阅的范围主要集中在近50年公开出版发行的著作及论文，涵盖了国内外学者撰写的中、英文文献。查阅手段主要是围绕关键词查阅高校图书馆以及CNKI、万方、图书馆文献服务微信群等网络平台的文献资料，兼及课题研究过程中对相关问题的扩展式查找。

三、研究步骤

一是从历史文献、人口发展、碑刻墓志、宗祠家谱、口述记忆等方面探寻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历史轨迹。族际通婚始于元朝蒙古军户落籍云南之时。在生产方式转变、与当地民族杂居交往的过程中，兴蒙乡蒙古族以族际通婚为主，族内通婚为辅；明朝时期，兴蒙乡蒙古族开始了苦难的生存，逐渐以族内通婚为主，族际通婚为辅；直到20世纪70年代逐渐扩大了通婚范围，但时至今日，其族际通婚仍不普遍。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的演变与蒙古族在云南的社会境遇、民族关系有着一定的联系，反映出其文化适应的情境性、边界性和层次性等变迁特征。

二是在文献回顾、深度访谈和开放式问卷调查的基础上，针对通海蒙古族的历史和现状，按照编制社会学问卷的一般方法，编制通海蒙古族的族际通婚与文化适应调查问卷，并进行量化研究。

三是通过质性研究方法，通过个案访谈收集资料。根据前面的文献综述部分对少数民族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相关研究的梳理，并在历史考察和量化研究结果的基础上，制订个案访谈的结构和主要问题。主要针对通海蒙古族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的关系进行调查，在定量研究得出的五个直接影响族际通婚的社会文化领域的基础上，调查通海蒙古族在诸文化领域的适应情况和族际通婚的关系，以及通海蒙古族在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关系上的理解和观点。

本书或许对少数民族族际通婚和文化适应研究得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结论，但是仍存在未尽之处。笔者仅选择了云南省内的民族乡进行田野调查地点，鉴于研究资源的局限性和研究样本的数量不够，限制了研究的适用性，虽然能够较为精准地控制所拟定研究设计的范畴，增加了研究的内部效度，但是却不利于研究的推广，影响到研究的外部效度。为此，后续研究可以适当扩大实地调查的范围，使研究结论更具代表性。 Sx0d1y3kcsv2enymWx+2yTisZHU2rvOtVKX5Jt83uXd4maYokO6O46kjMhX+rs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