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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薪火相传

总体来说,20世纪70年代是云南竞走的更新迭代时期,第二代运动员从老一辈竞走人手中接过比赛的任务,积极训练,参与赛事,同时也学习如何做事、怎么做人。部分运动员退役后接过上一辈的火炬,成为竞走教练,开始带领年青一代新生力量,在竞技场上成长。

20世纪80年代,云南女队成立并开始出成绩,新一代教练团队也逐步成型。

——许万春讲述

队员一进来我就教育他们要为国家做贡献、为云南省争光,必须艰苦奋斗,必须刻苦训练。一切杂念、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要摈弃,想着训练,完成训练计划,完成比赛目标就够了。我天天向他们灌输,让他们就想这些,不能想个人的事情。

我对待运动员就跟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一般过年过节他们都会来我家里,我弄一些菜,大家一起吃个饭。因为他们大都家不在昆明。

平时要关心他们。教练员要以身作则,要做榜样。你让队员艰苦奋斗,自己泡杯茶、打把伞坐在一旁当然是不行的。太阳再晒,我也得跟着练;虽然不用跟着全部练完,但我要跟练一部分,要带着队员一起练。

当教练员的关键还是看事业心,看负不负责。教练不负责,队员就懒洋洋的,得空了就休息,得空了就喝杯茶。教练怎么做,队员就会怎么做,我只能以身作则;不能只是言传,还要有实际行动,没有实际行动他们不信服你。教练躲在阴凉地方,运动员晒着太阳训练就会有意见。教练员跟着一起练,他们就会想,“教练员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陪我们练!”

训练是有计划的,不是临时想,我们教练必须有计划。

教练需要按照比赛周期来安排训练,这样才能在比赛前挑选状态好的运动员。运动员状态好不好,平时训练就能够看出来。教练心里面要有把握,根据训练状况评估运动员能够达到什么水平,这样基本上结果就不会相差太大。超出预想就可以提高训练量,不及预想就稍微降些,但前后不要相差太大。

对于训练周期要有调控,知道冬训干什么,春训干什么。

训练计划制定出来后,就按照计划要求来练。过去的训练科不管计划内容,就是每周查执行情况,查每个教练的教案,当月量是多少,强度是多少,总量是多少,对这些指标都有一定的要求。

每个项目的训练方法也各有不同。比如竞走的力量训练是强调小量力,不强调大力量,不像短跑强调大力量、爆发力,竞走更考验耐久力。

冬训是综合的身体素质训练,比如耐力练习、力量练习、膝关节负重练习、髋关节练习、腿部力量练习,就是按这种方式训练。冬训主要是达到两个目的,一个是耐力,一个是力量。春季训练是恢复训练,慢慢地减量,减量以后就上强度,上完强度以后又减量。然后就开始比赛,一般比赛都在8月、9月。

上强度就是快速走,一般是400米短距离,要求2000米9分钟多一点,5个2000米,10个2000米,每个都是9分多点,就是要达到强度的要求。

强度加完之后,还要看耐力。比赛又不是比2000米。就像是学生跑800米,第一圈如果他拼命跑,那第二圈他就只能走路了,就跑不动了。要留有余地,如第一圈跑个1分5秒,第二圈冲刺,加到58秒,这样才能冲起来。如果第一圈就是58秒,第二圈不就到1分多了,那不就更慢了。所以就需要控制强度。

1972年前后入队的这一拨队员比较特殊,整体上由许万春教练指导,成绩接近全国最高水平。他们中的许多人从1982年开始逐步退役,多人留队,或继续深造后又返回体委。这些人大都成为云南体育界的优秀教练和管理人员。

——牟少华讲述

我们这一拨,就是到张寿为止,基本上是20世纪50年代出生的。

我们各有各的才能。比如梁建昆当队员的时候写作能力特别强,写小说,还不时能发表,到现在他已经出了好几本书了。

陈和林最早是沙应正带。那时我要考大学,刚好有空档期,他就天天求着我当他的陪练。一开始他手臂动作不对,我就拿小棍子啪啪地打他。

他后来留队,一直当教练,跟沙应正搭档。沙应正退休后,他们才分开。

我们这一拨为什么能走出国内较高的水平?除各自的能力外,教练很关键;教练的文化素质还决定了这个队的发展前景。他的训练方法,他的眼界、思想,都要有一定水平才行。

就是说,教练要见多识广。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云南省整个体育界,从体育局、体委到少体校,教练中有很多都是外省市来的,来云南上山下乡,来支边,其中好多人是老牌大学生。这些外省市来的老支边,有见识。

——彭亮讲述

用人、留人是一方面。我们这拨人淘汰率不高,就是因为许教练都尽力留人,还给安排工作。其他项目,好多运动员都是退役后各奔前程。我们这7个人却基本上没有散。

还有一个是许教练肯动脑子,积极引进新的观念、方法进行训练。沙应正和后面一拨的孙荔安在专业上更是上了一层楼。实事求是地看,如果不接受新事物,不根据人量体裁衣的话,绝对搞不出成绩来。

所以云南的竞走,最关键的还是许教练把这个队伍保住了,然后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些得力的队员基本上都留在了体委,即便离开的也都颇有成就。

牟少华从一个运动员做到教授,当到云南大学体育学院的院长,还是路跑协会会长。石明从竞走开始跨界,做到国家柔道队总教练。还有赵建军,当到省体育局副局长。康林回到家乡还是从事体育,当上了地方体育局副局长。我和他们比差一点,有点不务正业,爱上了摩托车运动。

——许万春讲述

这里有一个土壤环境的问题。再后一批包括沙应正在内的这些队员为什么进队时水平就比较高?因为他是从基层竞走运动员中选拔出来的。

全省竞走运动会的参赛者选拔是有要求的,加上人员基数比较大,所以能选出好苗子。云南竞走成绩好,因为基层竞走运动员超过四五十个人。其他项目队只有一两个人,就挑不出来。互相竞争、互相比,你超我、我超你,气氛自然就不同。

可以说,这一阶段的人才培养,还是偏重于传统的“师徒”模式。在运动员年龄尚幼的阶段,作为“师傅”的教练的一言一行,都对队员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从一开始的许万春教练,到后来的沙应正、孙荔安、陈和林、余兰等,都对这份事业有着一份很深的责任感和事业心。云南竞走队因为有了一个正能量的教练队伍,才形成了一个积极向上的核心团队。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奋斗,因此在竞技水平上,有了质的提升。 0fy9zS1b4L+clhQJFVkHC8XG4DG72bgkgvo1Gd2FmvYS9U/0q8W8mAOgFSsYPN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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