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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远光，让在场重新见识“无耻”的存在。
就连觉得自己素质一直挺不错的高启，从心底开始看不清宗远光了。
“以前左晓楠入职公司的资料呢？”妙妙一语惊醒梦中人。
宗远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小高，你去查查。”宗远光说。
高启没有动，他看着众人，摇头：“我之前找过，公司里没有左晓楠的资料。”
他这一句话，再次让刚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悉数瓦解掉。
妙妙听得有些烦了。
她忍不住说：“除了你俩手机上的照片，一点关于左晓楠的资料都没有，难道她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宗远光和高启通化市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们也很怀疑。
“你不会是说她之前直播过？在哪个平台？”妙妙问高启。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关于左晓楠任何拥有的消息，那她出现过的地方，总不能一点都没有吧？
就像在手机里留下照片这样的“证明”。
妙妙觉得一定会有。
高启被妙妙的话点醒，他有些激动张了张嘴。
话到嘴边。
高启卡了壳。
他在所有人注视下，眉头逐渐皱起来。
妙妙看的着急，恨不得变成高启的嘴，帮他把话说出来。
“说啊！”妙妙忍不住催促。
高启额头上浮上一层细汗。
他吞咽这口水，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
“我……我不记得是哪个平台了。”
“什么？！”妙妙听到这话，差点被气得晕过去。
高启眉头紧紧皱着：“我…平台的名字就在嘴边，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看高能剧场忽然插入广告，那么难受。
高启抬手敲了敲脑袋，想通过这样极端的办法来回忆。
然而却毫无效果。
妙妙看着高启手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重，在他下次抬手要落下的时候。
妙妙拦下他的动作，“行了行了，别敲了。”
要是不小心因为这一件事，再把脑袋敲傻了。
到时候赖上了怎么办？
她可不保证地府能给高启换个脑子。
妙妙转头看向宗远光。
还没等她开口呢。
宗远光就满脸为难看向妙妙，冲着她摇头。
“我也不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酒吧是哪一家了。”
妙妙：“……”
“老大，我现在有点确定，左晓楠这个人，大概是真的凭空冒出来的。”
阮南汐却不以为然。
凭空出现，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
消失的时候，可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记忆。
宗远光和高启，就应该像曾经见过左晓楠的那些人一样，忘的一干二净。
还有他们两人手机里存留的做哪些照片。
在左晓楠消失后，也应该随着一起消失才是。
左晓楠的照片还存留在相册，那就证明这个人肯定还存在。
阮南汐在心中暂时给左晓楠用失踪定义。
自左晓楠失踪后，见过她的人，只有宗远光和高启还记得左晓楠这么个人。
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被忽略的细节。
阮南汐将左晓楠的名字发给白飞沉。
“这个名字，生死簿上查一下。”
不过三分钟。
白飞沉就回了消息。
白飞沉：老大，左晓楠这个名字，在近代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是巧合吗？
阮南汐打开白飞沉发来的资料。
看到照片的时候，就不想往下看了。
左晓楠，性别男，出生于2001年，19岁死于养父家暴，现已投胎三次。
到了这一世。
左晓楠这个名字，通过性别排除，早已经和第一所记录的，没什么关系。
性别不对。
阮南汐给白飞沉再次发过消息去。
——时间再久一些的。
几分钟后，白飞沉重新发来了电子文档。
白飞沉：老大，这是生死簿里，左晓楠名字能查到的所有名单。
每个人，只能往前追溯三世，一些大善人可以记载五世，作恶的人则是最少十世记载。
千百年年间，叫左晓楠这个名字的人，瞬间多起来。
白飞沉还特别用心，把名字按照性别分开。
阮南汐查阅起来，更加方便。
左晓楠，女，统计人数为三百七十四人。
左晓楠，男，只有极为少数的十一个。
阮南汐本想直接把人间发给妙妙，让他们帮忙查看。
却不小心看到叫左晓楠这些男生们，都是男生女相。
阮南汐粗略的看了下，发现他们出声的时间，也都是阴时。
把名字换成左晓楠，是为了当成女孩子好养吗？
阮南汐默默将那几个人的信息记在脑海中，这才把文件发给了妙妙他们。
“老大，这是？”妙妙看到受到的文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阮南汐：“名单，找转世次数少的。”
妙妙他们瞬间忙起来。
宗远光和高启，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站在那，眼睛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看。
高启就在妙妙身边，他比妙妙高。
乱飘的视线，不小心落到了妙妙的手机上。
奇怪，什么都没有，看什么呢？
高启一不小心，就被吸引了视线。
等他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先是缝隙中的天花板，接着是几个人头。
高启眯了下眼，“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开口沙哑的声音，仿佛八十的老大爷。
高启愣了下，懵逼眨了眨眼。
什么情况？
他刚刚被鬼把脖子掐了？
高启一直知道自己声音平平无奇，没什么出挑吸引人的地方。
起码是正常能听的那种。
哪里像现在这样……
妙妙，窦华，湛良俊收回视线。
“醒了就行。”
高启一人懵逼：“我，刚才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被鬼锁了喉？
是谁？
是这些人其中一个吗？
高启脑补过度，心脏狂跳起来。
窦华开口，瞬间将他所有的幻想，全部戳破。
他说：“你命真硬。”
竟然不怕死地看地府的东西。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高启：“……啊？”
阮南汐：“一会儿去公司报到。”
高启：“哈？”
“老板你辞退我啦？”高启下意识朝宗远光看去。
只见老板满脸怪异冲着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小高啊，到了新公司，好好干，别偷懒。”宗远光话语间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高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明明：“哦，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被监察了。”
高启还是一脸懵逼，“可以说得明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