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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装镇定打开灯。
低头朝着地上看去的时候。
原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老板脚下，没有影子！
高启僵硬地想抬起头，脑袋重得像绑了十斤铁，头没抬起来，只是转动了下方向。
高启的头，这一转。
直接把他的腿给转软了。
在灯光照射的地上，只有蓝条影子。
一条在他的脚下。
一条，在阮南汐大师的脚下。
在高启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
就有五双脚都不止！
高启两腿一软，瘫软坐到地上。
妙妙本能伸手去拉。
手还没碰到，就被高启躲开。
妙妙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高启意识到反应过激，小声道着歉。
只是那双眼睛，始终不敢看妙妙。
“你没事吧？”妙妙见高启脸色白了不好，出于关心地问。
高启连连摇头，干笑了两声，撑着地站起来，“我没事。”
妙妙垂着眸子，看着高启那抖的好像在跳舞的双腿，抿了下唇。
这叫，没事？
高启那双腿的抖动，幅度实在太大了，别人想不注意都难。
阮南汐看到这一幕，完全没有一点意外。
她只是淡淡开口说了句：“看到了？”
高启紧张过度，根本没理解阮南汐的话是什么意思。
“啊？”
阮南汐没有隐瞒妙妙的身份，也完全不在乎高启到底能不能接受，直接将事实简略地说了出来。
话音落地，屋子里安静的只有高启不停平复的呼吸声。
既然都到了。
阮南汐也不着急了。
好在，高启作为一名专业秘书，接受能力非常不错。
阮南汐看他腿不抖了后，又加了一剂猛料。
她说：“知道我们来做什么吗？”
高启懵逼点头。
即使您是大师，那做的事情，一定和身份有关。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鬼竟然这么好见。
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正常人分明能看到鬼！
高启超强的接受能力，让在场的人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最好的。
不然过了今天后。
高启肯定要回家心理疗伤一段时间。
宗远光主动交代，他和左晓楠在这里的事。
待话音落下。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许久。
*
左晓楠因为宗远光，成功签约是不假。
但是签约后，左晓楠除了宗远光给她安排的“出道前生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左晓楠每天非常固定地练习唱跳，以及各种形体课。
不是科班出身的左晓楠对宗远光给她编造出来的“娱乐圈”假象，充满了各种幻想。
左晓楠本身长得漂亮，因为家庭的原因，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次机会，加上她本身就有天赋。
左晓楠的专业能力，在段段时间内，可谓是突飞猛进。
但左晓楠并没有出道成功，因为在她即将迎来新的人生时。
左晓楠和宗远光确定了关系。
不过宗远光终究对左晓楠有真情实感。
他给左晓楠在出道前安排过非常小的一个广告。
那时候的左晓楠，眼界已经被养刁了。
就这样。
左晓楠失去了人生活中，唯一一次可以出镜的机会。
以至于到死的时候，都没能在娱乐圈激起一片小水花。
忽然。
高启喊了声宗远光，“老板……”
“怎么了？”宗远光。
高启一脸为难看着他，脸色堪比便秘似的，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左晓楠，是出过道的，您忘了吗？”
“什么？！”宗远光大惊。
不止是宗远光，妙妙他们也是十分震惊。
高启神色怪异看着老板：“左晓楠是公司最早一批女团出道成功的。”
宗远光愣在那，缓慢的摇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出过道。”
和他在一起后，左晓楠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想离开的时候，他把她关在了自己家。
左晓楠怎么可能出道。
而且，要是她出过道的时候，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可能记错……”宗远光感到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恍惚不真实，但他还是嘴硬的喃喃自语。
阮南汐：“你知道些什么？”
高启说完后，抓了一把头发。
“左晓楠是忽然离开公司，那时候我只是她的粉丝，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启说着说着，眉头皱起来。
“有一点很奇怪，左晓楠没有再出现在大众视野后，公司没有给出任何左晓楠离开的原因，各大媒体也没有发乱七八糟地猜测娱乐新闻。”
高启说道这里，停顿了好长时间，长舒了口气，才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他说：“左晓楠消失，就好像没存在过，所有人都不记得她。”
比如，当年左晓楠的狂热粉，在左晓楠消失后，也没动静了。
左晓楠怎么说也是风靡娱乐圈是一段时间的女团顶流存在。
就算买粉丝、水军，那不可能一个真人就没有吧？
就算没有，娱乐圈，总是个八卦常驻的地方吧？
白的都能编成黑的。
让高启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在娱乐公司，还是左晓楠曾经签约过的公司，以及娱乐圈内，工作了这么多年。
一点关于左晓楠的消息都没听到。
已经退圈的那些明星，还时不时会成为茶水间的八卦话题，娱乐新闻的标题博眼球。
左晓楠无故消失，在娱乐圈里，竟然没激起一丝水花！
“有时候我想这件事，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高启叹了口气，打开手机，解锁隐藏照片。
手臂往前一伸。
“看到这个，我又觉得左晓楠存在过。”
只是除了他，没有一个人记得。
高启刚刚听老板说左晓楠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激动的。
因为终于找到了一个和他对左晓楠同样有记忆的人了！
宗远光的话，却给了高启一盆冷水。
他记忆中的左晓楠，和宗远光说的左晓楠，仿佛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
听过高启的话后。
宗远光觉得他和高启说的不是一个人。
可高启把左晓楠照片拿出来后。
直接惊掉了宗远光的下巴。
和他所认识的左晓楠，一模一样。
阮南汐问宗远光：“是一个人吗？”
宗远光盯着那张照片，不敢相信点了点头：“整容前的她。”
同一个人，给仅记住她的两人留下完全不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