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让人心里堵啊!
这事赤裸裸的诬陷啊,我杨无缺可是五讲四美好青年,尽管是个小年轻,可扰乱社会的事情,我还真是一点没有干过!
梅瑰凝昏迷不醒,是因为捆窍,我跟两位大叔说要给他们烧纸,是因为我想着讨好他们!
他们非但侮辱我,还说我是个神经病!
一张罚单,啪一下贴到了车窗玻璃上,只听耳边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刺耳响起,两个管理人员,拔腿朝着摩托车疾驰的方向撒丫子就蹿。
“不准制造噪音,违反交通管制,扣三分罚款二百!”
老胳膊老腿跑的倒是挺快,扯着破锣嗓子一路狂奔。
一阵明亮刺眼的光芒,从车窗内照耀到我的身上来。
我急忙抬手遮住了光亮。
是太阳光?
我已经上来了?
我急忙抬头朝着四处张望。
远远近近都是青葱树木和开的正旺的花朵,公路上滴滴叭叭汽车喇叭的声音不绝于耳,街道两边的早餐摊位上,食客坐在花花绿绿的塑料凳子上,正吃着热乎乎的油条,喝着香喷喷的豆浆。
“汪汪汪!”
一阵凶猛狗叫声在车子外响起,原来上一只通体乌黑的黑狗,发神经一般,冲着我一通狂吠。
“哎呀!”
就在我朝着那黑狗瞪眼睛的功夫,这畜生竟然蹦跳起来,嘴巴一张,尖利牙齿,直接咬住了我的手指!
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
刚要解开安全带,下车打黑狗,他竟然撒丫子跑了!
妈的!
低声怒骂一声,这才感觉到右手食指处,刺疼阵阵传来。
低头一看,右手之上,竟然被黑狗咬出一圈明显的咬痕!一股黑色脓血,顺着手指快速滴落出来。
黑血?
我心一惊,我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流黑血?
我慌忙搓搓眼睛,瞪大的双眼,再次朝着伤口之处看过来。
黑血冰凉,流出来之后,竟然在伤口周围凝固,宛如食指上戴着一个黑色戒指一般。
这怎么回事?
我有点傻眼。
“去,快去早归饭馆……”
就在我瞠目结舌之时,双目紧闭,依靠在座椅之上的梅瑰凝,嘴里喃喃低语。
这事整的,从凌晨三四点钟,梅瑰凝就要到早归饭馆去,我这都开着车子到鬼门转悠一圈回来了,还没有带她过去。
可我也找不到路啊,她又是现在这幅样子,又嘟囔着非要到早归饭馆去,这不是难为我吗?
再说了,上次到早归饭馆,出来之后不久,就发现那饭馆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饭馆到底是存在的,还只是幻境一般的存在,到现在我都有些疑惑。
心里这么想着,正愁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刚要解开安全带往外跑,身边传出一个声音来。
“往前开五十米,大槐树处再右拐。”
梅瑰凝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怎么样,还好吗?”
一晚上都这般瘟鸡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吓人。
我急忙启动车子,一脚踩着油门,按照梅瑰凝的说的方向,疾驰而去。
“坏了,那个神经病又开着车子跑了!”
车子刚刚启动,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声音。
真是服了,就这么给我定位了一个神经病的标签。
好在我心态够稳定,不管后面如何声嘶力竭的嘶吼,我还是稳稳开着车子。
远远看见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我急忙一脚油门开过去。
右拐之后,果然看到一个电视剧出现的,古香古色,门上悬挂着一个黄底黑字的小旗子。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早归饭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说来,还真是有些奇怪。
从车窗外朝着来时的路看过去,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而早归饭馆这一块,却是一片浓荫。
我急忙抬头朝着天空看过去。
这才发现,天空上聚拢了大团的乌云,恰到好处的笼罩在饭馆的上空。
想起上次在饭馆中看到的种种诡异事情,我不禁打了冷颤。
我高度怀疑,这早归饭馆,里面的驼背瘦削老太,那个不会说话的小男孩,压根不是人。
梅瑰凝为何执意要来这里?
我心里疑惑,却又不好执意询问。
梅瑰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副毫无精神的样子。
我跳下车子来,直接拦腰抱起梅瑰凝,快步朝着饭馆的方向,大步跑了过来。
吱呀……
刚走到门口,好像有人知道我们要进来一般,门徐徐从里面开启。
屋子里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温度很低,很冷,我穿着一身短袖衣裤,走进来的瞬间,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就像是从夏天,一下子迈入了冬天似的,冻的我窸窸窣窣颤抖不止,不自觉紧紧抱住了梅瑰凝。
“小梅啊,怎么今儿个才来,解药都失效了,你这是不要命了啊!”
一个苍老生涩的声音从角落里幽幽传出,紧接着,哒哒哒的拐杖敲打地面的声音急剧响起,那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点着一双小脚,连跑带跳的朝着我快速跑过来。
“臭小子,要是小梅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是饶不了你!”
老太太恶狠狠瞪我一眼,一把把梅瑰凝从我手里抢了过来,抱着梅瑰凝就往屋子里走。
什么解药,什么失效,什么不要命?
老太太说的都是什么?
眼瞅着老太太抱着梅瑰凝往里面走,我急忙追了上来。
这早归饭馆,外面摆放了几张简陋小桌子,里面打了一个土炕。
被褥、枕头,一应俱全,可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别扭。
枕头、被褥都是金黄色,上面用各式花线,绣着仙鹤及粉色莲花,而炕头的周围,摆放了一束束的菊花。
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视机,我好奇心重,伸出手摸了过去。
我的娘!
这电视机,竟然是纸糊的。
我心一惊,急忙朝着炕头上的被褥看过去,这金黄色的绸缎布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猛然想起,奶奶在老家过世的时候,我老爹老娘,就在我奶奶的棺木里,铺垫着这种被褥。
难道,难道……
我不敢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