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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透透气

方羽和母亲赶到了医院,有个工友在照顾着方羽的父亲方云天。

方云天的腿被高高的吊了起来,打满了石膏,只能够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在看到儿子方羽和妻子陆慧珍时,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工友看到陆慧珍忙打过招呼,“嫂子来了哈,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工地,你们放心,这住院的钱公司已经出了,让方哥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

“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我和方哥聊得来,在工地里一个宿舍,应该彼此照顾的,你们聊,你们聊!”说着这位工友就离开了。

工友离开了,陆慧珍坐到了方云天的床前,看着那条被打满石膏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儿?”

方云天微微摇了摇头,“上脚手架的时候操作失误,没拧紧,倒了,砸到了腿。”

“骨折?”

“嗯!”

“那你好好养着吧,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

陆慧珍也没有多说什么,埋怨也没有用,说完她拿起了水盆,走出了病房,问了一个护士水房的位置,赶去打热水去了。

方小羽和他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话,他看到桌面上有一篮子水果,遂道:“爸,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吃。”

方云天道:“不用,小羽!你妈和你说了吗?”

方小羽皱眉,“说什么?”

方云天道:“前几天我不是给你妈打过电话的嘛,让你来我们公司,你考虑得怎么样,我们公司待遇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国有企业,你看,这砸断了腿,住院费什么的,都不用自己出……”

“哦……”方小羽闷着头削着苹果。

“你要是想来,我给你找工作的头头,他认识负责招聘的主管,到时候你把材料直接递给他就行了。”

“爸,我不想去你们公司……”

“那你想去哪儿?”很明显方云天的语气有一些急了。

方小羽努起了嘴,“爸,我现在给杂志社写稿,也能赚点钱,也不是不能养活自己……”

“你给杂志社写稿?”

“对啊!”方小羽回道:“前两天正好收到杂志社的稿费,有两千块的……”

方云天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是逼你,但是你搞写作,总不是一条长远的道儿,你今天能拿到一点稿费,你能保证一直拿吗?不如找一个稳稳定定的工作来得实在,再者说,你找一个工作,就不能写稿了吗?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写嘛,这又不耽误。”

“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别管了!”

“我不管,我能不管吗?你再这样下去你就废了,你看看咱们邻居和你一起上大学的徐小北,人家干得怎么样?人家做会计,现在一个月四五千块的工资……你再看看你……”这一下子方云天的火气儿就起来了,要不是因为腿不能动弹,他真恨不得冲下床。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想跟谁比,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的路要走,我干嘛非要比……”

“你长能耐了是不是?”

眼见这爷俩儿就要吵起来,陆慧珍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吵什么!都少说两句,你说你俩至于吗?”一边说着一边跟方小羽眼神,让他先离开病房。

方小羽放下已经削好的苹果,转身离开了病房。

方云天想喊住方小羽,“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还反了你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陆慧珍将毛巾润湿,盖到了方云天的脸颊上,给他擦起了脸,一边擦脸一边说道:“你跟孩子发什么火。”

“我能不发火嘛,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直呆在家里那不是废了吗?趁刚毕业没多久,还不找找工作啊,那什么时候找?”

“那也不能这么着急。”

“能不急嘛!”方云天道:“你看看邻居家的……”

“得得得,难怪小羽不爱听,你别总是邻居家的、大姑家、小姑家的,你老比什么。”陆慧珍重新投了一下毛巾后,道:“小羽心里是有数的,你别总是逼他,要让他改变也得需要一个过程,急得来么?”

“怎么不急啊。”方云天苦笑道:“你看看咱家现在什么样子了,你在厂子里一个月就那么一两千块钱,我这腿砸断了,恢复过来,养好了,也得几个月后,到时候能不能上工还两回事儿呢,这一大家里也不能只靠你一个啊!”

方云天也叹了口气,将毛巾里的水拧了干净,“你现在让他去应聘,我再去上班,那谁来照顾你?我是想着先让小羽留下来,在这里照顾你,我厂子那边也脱不了身,请一个星期的假还行,多了,那边也不行。”

“唉,难啊!”方云天苦笑不已,“你说我怎么这么笨,怎么把腿给搞成这样了!唉!”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好好养着吧。”

方小羽一直并没有离开,而是倚靠在病房外,父亲和母亲的对话他自然都听到了耳中,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这时陆慧珍从里面走出来,是去倒水,看到儿子站在那里,愣了一下,低声说道:“你爸是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妈,我去给你加一张休息床吧!”

“不用,花那钱干什么,我在外面的椅子上对付一下就行!”

“你别管了。我去办理一下,之后去外面转转,透透气,要晚点回来。”

“你要去哪儿?这人生地不熟的?”

“有地方去,我在这里有一个大学同学,我去联系一下。”

方小羽转身走了,先是去办理了一下晚上加床照顾病人的手续,之后便离开了医院,在这个地方他哪里有什么同学,也舍不得花钱住个旅馆,就跑到了网吧。

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网台包宿,别人玩游戏,打CS,砍传奇,但是方小羽包宿却是为了写作,他经常会逛一些BBS,泡一些文学论坛,只是对于方羽来说,他的侧重面儿还是一些传统文学的东西。

当然除了传统文学方面的东西,还非常喜欢武侠小说,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个晚上。

打开OICQ,方羽收到了翁小美的留言消息,“你说当梦想被照进现实,只剩下一地的破碎;你说两个人的坚持如果有一个人率先掉队,那么另一个人的坚持将会毫无意义!我想改变这一切,于是在远方等你归来……”

“下个月就要去总公司了,这段时间特别的忙,不会经常上线,等我到那边安顿好了,再和你说!”

“推荐给你一部小说《小兵传奇》,我觉得应该能够打开你的写作视野,加油,期待我们再一次见面!”

看到小美的这些留言,方羽的心有一丝的颤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方羽懂得,她愿意坚持,而他呢? Y6LCLujSIqyV8decDePHrf58h38sKN3imN+GKqF5up5GTUJZQXvMEdH4dsX04iaG



第4章 茅塞顿开

方羽的心有一些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小美。

他当然也愿意坚持守护下去,可却害怕耽误了小美,所以方羽的内心很犹豫。

目光盯落到了小美推荐的那本书《小兵》。

怎么会如此的熟悉?下一秒方羽就想起来了,对,是去年火起来的一本长篇科幻小说,在各大网站上的点击率居高不下,讲述的好像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参军的故事,设定的是一个大宇宙。

方羽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因为他更喜欢传统的东西,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的幻想类小说,并不感冒,甚至有一些排斥,在他的认识里,这些都不算是文学,只是生编硬造的讲一讲故事罢了。

但小美推荐了这本书,方羽想着还是去硬着头皮看几章吧,免得小美问起来,自己没看,她会生气。

搜索了一下书名,找到了连载这部小说的网站,点开了第一个章节。

“空间跳跃?”“巨型飞船?”“骷髅军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了第一章,方羽觉得这种小说的写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很想放弃,但想着小美推荐的书,总能够找到闪光点吧,所以耐着性子继续向前翻阅下去,第二章,第三章,看着看着,竟然看进去了。

这一晚上方羽因为主角被骷髅军官虐待性的训练逗笑了无数次。

当清晨第一缕眼光照射进网吧的时候,方羽发现自己把更新的都已经看完了,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小说真的可以这么写?天马行空的去创造?

他揉了揉自己熬红的眼睛,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后,走出了网吧。

走出网吧后,方羽买了几个包子和两袋豆浆,这才走回到医院,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重新来到父亲所住的病房。

来到父亲的病房正好赶上母亲陆慧珍打水回来,方羽将买回来的包子递到了陆慧珍的面前,“还热乎呢,趁热吃。”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眼睛怎么那么红,你真去你同学家了?”陆彗珍看到儿子方羽的状态有一些不对劲儿。

“还能骗你啊,昨天在同学家玩得太晚了,早上又想着早点起来给你们买早饭,就提前回来了。”

陆慧珍哦了一声,“进去吧。”

方羽摇了摇头,“我在外面坐会儿,起得早有一些犯困。”

陆慧珍明白方羽是不想面对自己的父亲,毕竟昨晚两父子吵了一小架,她拿着包子走进了房间。

看着母亲走进房间,方羽走向远处的一排座椅,坐在座椅上,眼皮就耷拉下来,毕竟一晚上看小说,一会儿都没有睡,这一刻也的确非常的疲惫,刚坐下,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睡梦中,方羽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小兵》里的小兵,被各种折磨,被各种摧残,险象环生,有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折磨死。

也在这种让人更加疲惫的梦境中,方羽苏醒过来,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用双手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更精神一点,但却并没有站起身来,而是坐在那里想着事情。

以前他也接触过网络小说,比如著名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只是方羽并不喜欢这样的风格,读过一遍,但却只是走马观光的阅读,不像看武侠小说那样能够沉浸在其中,而方羽接触的第二本网络小说,就是今何在的《悟空传》,当时也颇受震撼,从另一方面解释西游,也让他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那还是2001年的时候,还是方羽在上大学的时候,在读完《悟空传》后的几天内,他写了《杨戬传》的一个小开头,可惜的是只写到三千字,就写不下去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方羽还是没有把重点放到小说上,就算是混迹更大BBS,更大论坛,他都是找一些诗词方面的论坛,去在网络上发表一些诗歌与散文。

这种小众化的文学形式,在网络上掀不起什么波澜,读者寥寥无几,更多的是还是一些玩诗歌和散文的同道中人“吹捧”。

《小兵》不同,它带给方羽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冲动,有一种想要去罗织和创造的驱动力。

自己不是也有一些天马行空的点子吗?不是一样可以写成小说?

方羽这样想着。

“方羽?”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惊醒了胡思乱想的方羽,他抬起头,发现一个身穿护士装的漂亮女孩子正疑惑的打量着自己。

方羽正在打量着这个女护士,总感觉有一些眼熟,迟疑了一会儿才站起来道:“林小希?”

“还真的是你啊!”林小希笑得眯起了眼儿,道:“我们可是有五年没有见了吧!”

“是啊!”方羽道:“自从高中毕业后咱们就没再见了,听说你读了医科大学……”

“是的!”林小希回道:“今年就毕业了,这不是来医院实习的嘛。你呢,听说你考上了江云人民大学,读的是会计?”

方羽应了一声道:“是的,毕业一年了。”

林小希问道:“你现在在江曲上班吗?”

方羽有些尴尬的把目光望向远处,道:“没有,毕业后找了几个工作不是很满意。”

“哦……”林小希道:“是这样的,现在的工作的确很难找,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会不会留在这家医院呢。”

“有留院的名额吗?”

“有一个!”林小希回道:“这一次我们过来七个实习生,都是医科大学的,但真正能够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也没关系的吧。”方羽道:“你有想过考研吗?”

林小希道:“看情况了。对了,你怎么会在江曲呢?”

方羽回道:“我爸爸出了点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他……”

“叔叔怎么了?”

正想方羽想要解释一下的时候,陆慧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方羽和一个女护士在那里聊天,走了过来,“小羽,你们认识?”

方羽哦了一声,挠了挠头道:“妈,她是我同学林小希!”

林小希向方羽的妈妈打招呼道:“阿姨好。”

“你好!”陆慧珍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然后把目光落到方羽的身上道:“小羽,你去你爸工地一趟,帮他取几件换洗的衣服。”

听到母亲提到工地,方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小希,发现林小希的目光有一些闪烁。

…… Y6LCLujSIqyV8decDePHrf58h38sKN3imN+GKqF5up5GTUJZQXvMEdH4dsX04iaG



第5章 自卑

实际上现在的方羽多少有一些自卑,他不想把太多的自己生活方面的东西暴露在同学的面前,同时他心里也清楚父亲打工赚钱,就算在最苦最累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只是对于现在的方羽来说,他心里却有一些矛盾,错开看着林小希的目光,而是把目光落到母亲陆慧珍的脸颊上,“爸的工地在哪儿,我不知道啊?”

陆慧珍取出了一张纸条递到了方羽的面前道:“上面是坐车的路线,坐到头,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方羽接过纸条,还是对林小希打过招呼道:“有时间再聊。”

林小希点了点头。

那一刻的方羽不敢接触林小希的目光,而是选择尽快离开。

不过方羽离开了,方羽的母亲陆慧珍却并没有离开,笑呵呵的看着林小希道:“林小希是吧,好像听方羽总是提到过你。”

“方羽提到我?”林小希笑眯眯的道:“阿姨,他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人长得漂亮,心肠好,呵呵,在学习上没少帮着他……”

林小希始终保持着微笑,也清楚这就是陆阿姨话赶话罢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是方羽的高中同学,上学的时候方羽才不会夸她的,要么背地里给她取外号,要么联合班里的同学“欺负她”,在学习上她可帮不了方羽,因为方羽是班级里的尖子生,非常的聪明,各科的成绩都位列班级前茅。

高三的时候大家都紧张的复习功课,争取考出一个好成绩,但是方羽却并没有那样的紧张感,一边玩儿一边学,然后每一次的考试还都有好成绩,是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正在林小希想事情的时候,陆慧珍的话间又起,“你是在这里上班的吗?”

“也不算是上班了,就是在这儿实习。”林小希回道:“我上的是医科大学……今年正好毕业……”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有护士召唤林小希,林小希应了一声,便对陆慧珍道:“阿姨,我要去忙了,晚点再聊。”

“好好好,你先去忙,先去忙!”

林小希和陆慧珍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陆慧珍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

……

方羽坐上了7路公交车,往父亲的工作赶,坐在公交车上的他,脑海还是在想着小说的构思,就在等公交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他也想写一部科幻小说,连载到网上。

一路上都在想着这部科幻小说的事情,想到好玩的地方,想要记录下去,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纸笔,也只能够将这个构思放到脑袋里。

下了车,方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正好发现远处有一个报亭,遂跑了过去,“大爷您好,麻烦问您一下,新湖湾在建工地怎么走?”

“新湖湾啊,你沿着柳木街一直走,走到头儿,左转就能够看到了。”

“谢谢您!”

方羽客气的回了一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却听到一声惊讶传来,才发现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正好撞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职业装的女人,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方羽忙退后几步,连声道歉。

女人圆瞪着双眼,被撞了一个满杯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事情是她刚买的一杯咖啡被撞洒到了白色的职业套装上,猛的抬起头,直视着方羽,“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方羽知道自己惹祸了,忙从口袋里取出面巾纸,想要帮着女人清理掉身上被泼洒的咖啡。

“啊……你干什么,耍流氓!”猛的,那女人将方羽推了开来。

方羽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因为紧张和抱歉,没有想那么多,本来是好意,但却放错了地方,他尴尬的站在那里,“我……我……”

“神经病!”那女人怨恨的瞪了一眼方羽,气得满脸通红,正想斥责方羽两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方羽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等着那个女人接电话。

他发现那个女人拿着的是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接通了电话,似乎是遇到了比较着急的事情,像是忘记被弄了一身的咖啡,快步跑向路边,向奔驰而来的一辆出租车招手,直接上了出租车。

方羽长出了一口气,将地面上洒掉的咖啡纸杯捡了起来,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这才按照报亭大爷的指示找向新湖湾,来到父亲的工地,顺利的进入到工地中,拿了几件父亲换洗的衣服,这才重新坐上了回到医院的公交车。

当方羽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恰好看到母亲和林小希正在那里聊天,看到方羽回来了,林小希打着招呼。

方羽向林小希点了下头后,把父亲的衣服递给了母亲。

“方羽,我请你和老姨吃饭吧,正好下班了。”林小希说道。

方羽微微皱了皱眉,“不了,医院里还要照顾我爸。”

陆慧珍接话道:“你和小羽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你方叔叔。”

林小希把目光落到了方羽的脸颊上。

方羽还想拒绝,但是陆慧珍却道:“小羽,同学间一起吃个饭又没什么的,你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你爸爸就是了。”

“你们还没吃饭呢。”方羽问。

陆慧珍道:“医院食堂里有饭有菜的,到时候打点就是了,快去吧,你们老同学,又是年轻人正好可以聊聊。”

说着陆慧珍和林小希打过招呼便回到了病房之中。

方羽挠了挠头,也没有办法,他不想和林小希单独相处,虽然是三年的高中同学,但五年没有见面,总觉得有一些生熟感在其中,也不知道该聊什么。林小希对方羽说道:“你等我一下哦,我去换衣服,一会带你去吃江曲的一家香辣火锅。”

“好!”方羽应了一声。

林小希回到自己的工作房,换回了自己上班前穿的衣服,重新回到了方羽的面前,让方羽觉得眼前一亮,不穿工作服的林小希很纯美,笑容甜甜的,有一种少女的羞涩感,但却阳光灿烂,微微怔了怔神后,方羽就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后,林小希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到了出租车后座上,方羽不知道该聊什么,只好把目光撇向窗外。 Y6LCLujSIqyV8decDePHrf58h38sKN3imN+GKqF5up5GTUJZQXvMEdH4dsX04i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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