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派对结束之后,丹尼开着车和杰西一起回家。和往日不一样,这天虽然已经是凌晨三点,路上仍是车来车往。不时能看到车里的青年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尖叫着,释放狂欢后残余的激情。
杰西放松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笑着叹息道:“我已经累得没力气尖叫了,只想赶紧回家睡觉,也许我已经老了……”
丹尼一边留意路面上不太守规矩的车辆,一边答道:“如果你从现在就开始说这样的话,那么这话你要说很多年。”丹尼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猜我刚才在停车场遇到了谁?”
杰西扭过头问:“谁?”
丹尼回答说:“我妈妈的妹妹,杰西阿姨。她比你大20岁,还要去参加下一个派对呢。她可不会觉得自己老了。”
杰西的后背离开座椅,惊讶地问:“和我名字一样的那个阿姨?她怎么样?还没有结婚吗?”
丹尼回道:“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处玩。她问我为什么还没和你结婚。”
杰西哈哈笑了两声:“这话更应该问她吧!不过,好羡慕她,能一直这么潇洒。今天在派对上,康纳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怎么还不和你结婚。”
丹尼问道:“是呀,为什么我们还不结婚?你怎么回答的?”
杰西皱皱眉说:“我说……我们现在很好。”她扭过头看着丹尼,“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丹尼说:“我觉得很好,可是为什么不结婚呢?不然我们结婚吧。”
两人从大学相识,至今已有近10年。杰西看了看丹尼的侧脸,想着他因为记得要开车,在热闹的派对上没有喝一滴酒,果断地点了点头说:“好,我们结婚吧。”
杰西是因为丹尼没有酒后开车所以决定嫁给他吗?当然不是。是因为接二连三地有人询问他们为什么不结婚吗?当然也不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答案是当他们想进入婚姻关系时,身边恰巧是那个愿意共度一生的人,这也是成长的自发力和文化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这里的文化因素体现在亲友的询问,即便是大龄单身的杰西阿姨也认可:在这个社会,相爱的适龄男女最终应该进入婚姻,组成家庭。
杰西说“好”的时候,并不清楚婚姻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婚姻到底是什么。直至后来她和丹尼一起经历孩子出生、父母死亡,一起体验过无数的喜乐苦痛,在丹尼的注视下步入死亡,她也无法做出总结。只是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没有对当初的那个“好”感到后悔。
从来没有后悔过吗?每一段或长或短的婚姻中,总会有后悔的时候。后悔情绪出现的频率低,并最终无悔,就可以算是幸福的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