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之后简直一无所获,尽管Saliyo毫无保留,但这人一如既往的边缘人物,根本没多少有效信息。
对比下,她薄如蝉翼的剧本简直是闻殊的梦中情本。
闻殊快要羡慕死了,小脸酸得快要变形,“什么时候我也能拿个边缘人物的剧本?”
谁知这话一语成咎。
游轮副本第三天的午后,闻氏夫妇因任务安排被迫分开,而闻小殊却和秦小雨分到了一起——打扫花房。
拜托,这种安排一看就要出事啊!
游轮上的玻璃花房离甲板仅隔一扇玻璃门,迷人的风景在闻殊眼里却是汹涛骇浪。
还没等闻小殊找借口离开,秦小雨就已经按照剧本安排和她推搡了起来。不知是剧本太过洗脑,还是新仇旧恨一起算,秦小雨手中的力气没轻没重。
矛盾激化的太突然,闻殊不用演,就已经成了真正的倒霉小白花。
消瘦的身体只需轻轻一推便身形不稳,刚好路过的沈医生眼睁睁看着单薄的身影缓缓倒进玫瑰花圃,受到压力的玫瑰花枝乱颤,抖落的花瓣撒了一地。
在日光的偏爱下,这一幕美轮美奂。
闻殊:谢天谢地,没社死!
秦雨:救命!我根本没用力!
沈医生飞奔到闻小殊身边,一探鼻息,面色凝重,气压低沉。
其余的人知道这场变故时,闻殊已经离场。
季潮生险些失态,双目隐隐发红,咬牙切齿道:“她怎么了?”
“出局了。”沈医生也一脸阴沉,“秦小姐,对同伴动手,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小雨百口莫辩,她只是按照剧本行事,哪里知道正好被沈医生看到了行凶现场?
鹿琉璃也怒目圆瞪,高声质问秦小雨,“你究竟什么目的?就为了一个男人吗?”
剧情太过熟悉,眼看战火马上烧到自己身上,季潮生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这话茬。
思来想去还是皱着眉头走到节目组旁,“她现在在哪儿?”
节目组摇摇头,“无可奉告。”
“她有没有摔到头?现在情况怎么样?”
节目组含蓄的表达,“她很好。”
岂止是好?强行下班的某人已经四仰八叉地睡大觉了。
“不行,我要见她。”
节目组真的好难,一群大老爷们迫于威压,只能提醒道:“是游戏设定,她一点伤都没受!”
“是不是退赛就能见她了?”
导演快哭了,本就不多的头发又在悄悄离开头皮。真的不能找有钱嘉宾啊!人家根本不在乎违约费!
“闻殊说,让你替她拿奖金!”
一句话,意外稳住了季潮生濒临爆发的怒火。
宴会厅
秦雨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激情杀人,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在看到季潮生的身影后达到了巅峰:“明明是我先认识你,我先喜欢你。我们家世相貌无一不匹配,你为何偏偏爱上了那个乡村野夫!”
季潮生满脸的不耐烦,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
众人先将秦雨关回了房间——
【节目组:秦雨,出局】
九个人少了两个,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死局。
随后,是第四天,第五天。
在闻殊离开后,剧情一直毫无进展,仍有船上的女佣或掌舵手不断地死去。
【女佣小红已死亡】
【船员小强已死亡】
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为此紧张,到最后大家已经麻木。
菜色也一天天变得更加寡淡,按照规则,只有揭开谜底之后,才能享受美食。
没事人只有Saliyo和沈医生,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已经不再把剧情当回事。
“也对,看开点!反正七天一满,咱们就可以下船了!”向阳阳也顾不得崩人设,努力地鼓舞大家。
“确实,反正少见殊殊两天你也没关系。”鹿琉璃冷哼一声,上了楼。
季潮生也没有胃口,早早地回房休息,没有闻殊,社交对他毫无意义可言。
游轮上的第六天,也今年的最后一天。
元旦将至,走廊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对节假日没有概念的季潮生用完早餐后回房整理线索,工作也推到一旁,不管怎么说都得替那个人把奖金拿到手。
“嗨嗨!闻先生。”
本该出局了的闻殊,此刻却面带微笑地坐在沙发上。
“不和你情/夫/厮/混在一起了?”季潮生叹了口气,话语中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醋意。
“什么情/夫!那叫战略合作伙伴!”
“找到凶手了?”季潮生看着闻殊,嘴角微微翘起。
闻殊点点头,“没错!凶手就是——嘿嘿,先卖个关子。”
弹幕——
【.】
【是谁无语了?】
【是我】
实际上,季潮生也早就注意到了闻殊是假死,毕竟连秦雨出局都有提示,闻殊却无声无息地被宣判死亡。
只是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和自己商量,却和沈岳清打了配合。
“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
闻殊狡黠一笑,“这不是到开席的时候了!”
“把你眼镜借我一用。”
毕竟跨年,得吃好点!
午饭时分,鹿琉璃对着清汤寡水的米粥面露菜色,“要是我把大家都刀了,凶手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吃点好的了?”
姐妹俩想吃席的心情都不谋而合。
【节目组:一定要指认凶手才可结束游戏】
摆烂的鹿琉璃甚至想要随便指认一个,“家人们,随便指一个吧!”
“真相只有一个!”闻殊终于换好了繁琐的衣服,神秘登场,“凶手是——”
“殊殊?”
“你不是出局了?”
楼梯上缓缓下行的某人看起来气色不错,小脸上架着的银丝眼镜异常眼熟。
沈岳清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季潮生平日里办公时会带的平光镜,看来自己这个情/夫也没有影响他们夫妻关系。
向阳阳眨眨眼,“凶手是?”
“是鹿小葵!”
巨大的信息量让在场所有人一惊,“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