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黄脂白油横流,渗得米饭断人魂。
一碗秃黄油炒饭,炒出了多少上海人的生活精致。上海人能如此细致地做一只蟹,应该跟上海人的精致细腻密不可分。特别是许多上海男人心细如发,做事也细致入微。这不单是在吃上,在休闲娱乐上也可见一斑。
早年我在上海跑业务,晚来无事,常与有业务往来的经理喝啤酒,但通常他们是以打麻将为主。我早年虽也学过麻将,但终究对打麻将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因此没有资格上台,只能做旁观者或泡茶。其实我喜欢和上海人交朋友,与看他们打麻将有很大的关系。上海男人打麻将的时候显得很知性,他们打麻将时神情很松弛、很有礼貌,不像有些地方,打麻将时粗口连篇,喊爹骂娘。在上海打麻将不叫“打麻将”,叫“搓麻将”。一个“搓”字显得文雅泰然,慢条斯理,多了搓的意境,意味着一种细磨、细揉、悠哉自然的放松,这一字之差体现了海派文化的大度、包容。他们食指、中指夹摸麻将,眼神暗自较量,输赢礼貌浅笑,有礼有节。
在上海许多事物都被梳理得井然有序,要不您看连一只横行之物也被细分得支离破碎,物尽其用,蟹膏、蟹爪、蟹肉、蟹壳还可以熬蟹油,因此一只蟹的细分也造就了好些以一只蟹打出了一片事业天地的有趣之人,这个容我在以后的文章里慢慢道来。
这一碗是我自己炒的蟹黄油炒饭
蟹爪必须这样吃才绅士
蟹粉小笼包
蟹
大闸蟹我还是喜欢用煮的,不喜欢用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