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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月

搜寻失踪人员——恐怖之夜——地狱“美洲”——野公鸡——雨燕归去

漆黑的雨夜,没有一个小哥伦布去睡觉。沃夫卡比任何人都要激动,他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他时不时地蹿进雨中,沿着路向湖边跑。塔里·金推测,咪、西和科尔卡在普罗尔瓦 湖岸边的森林里过夜。而沃夫卡反复念叨:“我感觉咪一定遇到什么不幸的事了,怪不得这个湖有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

窗外刚刚露出一点点曙光,小哥伦布们就全体出动,去寻找失踪的小伙伴们。他们决定直接到普罗尔瓦湖边的别列若克村去寻找,沿途还要仔细搜寻湖边的密林。

雨停了,但脚下仍旧全是水洼,泥泞不堪,尤其是走到森林深处时。他们还决定,让帕夫沿着道路先行一步,时不时地喊上几声。其余六个人全部在林子里搜索,为了不让彼此走丢,每过一段时间就吹几声口哨。“总管妈妈” 留在家里,照看小胡獾和所有雏鸟。

沃夫卡穿越密林时劲头十足,每当面前的树林或者灌木丛变得稀疏,他脑中就会浮现灾难一样的场景,他不敢想象他的小伙伴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右相邻的小伙伴发出了山雀一样的口哨声,沃夫卡同样回复了他们。前面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树枝的断裂声,他被吓得猛地一哆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林子里经常出现的一种大型野鸡——雷鸟。对沃夫卡来说,曙光曚昽中,它神秘又可怕,就像神话故事里的妖怪一样。

突然,沃夫卡停了下来,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似乎有人在叫喊,又好像是呻吟声。但是他也弄不明白这个声音从何而来,于是他停下来仔细听了起来。

又听到了!好像是谁在用嘶哑的声音叫喊,又仿佛在说:“……对!脸……就在那里!”

沃夫卡继续挪动脚步,虽然前面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还是朝茂密的云杉林冲去。他甚至没有看清前面的大洞,脚下一滑,就失足掉了进去。

他完全被摔晕了,甚至暂时失去了知觉。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沃夫卡的脖子疼得不行,他艰难地转过脑袋,看见科尔卡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这是哪里?”他微微转头,刚开始发问,就看到西在另一边坐着,咪的脑袋枕在她的膝盖上。

“咪怎么了?”沃夫卡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没事,没事!”咪自己回答说,“就是一条腿受了点儿小伤。”

“快呼救啊!”科尔卡说,“我把嗓子都喊哑了。”

这时候沃夫卡才反应过来他们正在找人的事,拼尽全力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塔里·金!安达!拉!帕夫!”

不一会儿,上面响起了小姑娘的说话声:“当心!这儿有个坑!”

过了几分钟,他们就听到塔里·金的声音:“哎呀!他们在下面!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感觉怎么样?”

“我们在研究地狱‘美洲’呢!”沃夫卡高兴地回答,“不过,咪的一条腿脱臼了。这地方足足有六米深!”

小哥伦布们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几个倒霉的家伙从深坑里拉出来,还给咪做了一副担架,大力士安达和沃夫卡把她抬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科尔卡给大家讲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只在湖上耽搁了一小会儿,黄昏时分就已经进到林子里了。咪走在前面,到那个地方,她突然低声叫喊起来。我就朝她跑去,没错,然后我也跟着掉进了那个该死的洞里。出于同志般的革命友情,西也在我们之后掉了进去。

“那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当眼睛适应了黑暗,我们环顾周围,发现两边都是狭长的通道。我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们掉进了一个地下通道里!我本来想去考察一下,看看那些通道到底通往哪里——弯着腰就能过去。可这两个小姑娘求我别离开她们,说她们害怕。那个坑很深,而且坑壁又湿又滑,要想把可怜的咪从那该死的坑里弄出来,真是太难了。我对你们也没抱什么希望,大晚上的,你们到哪里去找?天亮以前就别想了,再说你们能不能找到我们,也是个大问题。

“好消息是,我有一整盒火柴。我点着了一根,不过又赶紧灭了它,因为我们周围的环境简直糟糕透了。到处都是骨头架子,是的,虽然都很小,但和这些东西在一起还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即使是少年自然界研究员也不例外。我知道,洞壁那么湿滑,那些野兔、青蛙、蟾蜍、蛇等小动物,只要一掉进去就别想再出去了!

“于是,我们只有在里面苦苦地坐着,黑咕隆咚的,什么也干不了,各种想法就开始从脑袋里冒出来。我们一直琢磨,是谁挖了这条通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西说,应该是游击队员挖的,他们可能在这里躲避法西斯分子。咪想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一个童话故事:一个水怪把自己湖泊里的鱼全部输给了另一个水怪,所以不得不在自己的湖和另一个湖之间打一条通道,用来转移湖里的鱼。

“刚说完,西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有眼睛!那里!那里,快看!’

“事实上,我也看到了,那么可怕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刺得我皮肤生疼。一开始那双眼睛闪着绿光,然后是红光,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这是水怪在窥视我们!’西声音颤抖地小声说道。

“我对她说:‘你别吭声!’

“接着,那双眼睛又出现了,唉,只可惜我当时没带猎枪!我当然会觉得那是一只狼,只要对着它轰隆来一枪,就完事了。小姑娘们则吓得发抖,紧紧地靠着我,我能做些什么?赤手空拳去和它搏斗?很明显,它在监视我们。

“这时候我想到:野兽非常害怕人类的叫喊声,对了!我可以吓唬它一下!

“我把这个主意悄声告诉小姑娘们,然后开始大声吆喝:‘哇——哒——哒——哒!!!’

“小姑娘们也跟着尖叫起来,她们都快把我震聋了。”

“你不也叫得和打雷一样,把嗓子都喊哑了。”西说。

“这会儿是哑了,但当时只顾着高兴了,因为那么一喊,那双眼睛果然就消失了。”

“还不是一样的,过了一会儿它又出现了!”西不服输地说。

“它呀,”科尔卡继续说,“可能根本就跑不掉,说不定,那里就是通道的尽头,或者干脆就被堵死了。

“总之,我不想再大喊大叫了,而是改为点火柴。只要眼睛一出现,我就点燃一根火柴。最后,火柴也用光了。幸好现在是夏天,夜晚不是那么长,上面总算亮起了曙光,我们听到沃夫卡的声音,咪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西证实道,科尔卡所说的基本属实,她承认:“唉,实际上我们饱受惊吓,同学们,你们想想,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和一头不知名的野兽一起待在地下通道里,这样还能活下来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安达、沃夫卡和科尔卡决定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些紧急的工作,勘察地底这只神秘动物的计划只能暂时缓一缓了。

8月5日狩猎季开始了,沃夫卡和科尔卡每天都会带回一些黑琴鸡、野鸭、鹬之类的小动物。小哥伦布们对他们带回来的每只鸟都做了详细研究,对它们的每一支羽毛都做了记录:登记大小和重量。它们的肉被小哥伦布们煮着吃了,漂亮的羽毛被他们夹进“鸟类记录本”中,西给它们贴上细长的标签。小哥伦布们有一条严格的规定:即使是为了科学研究或者食物而不得不剥夺这些美丽动物的肉体,也要留下关于它们的美好记忆。凡是珍稀鸟类的皮毛,都要剥下来,并塞上棉花或者其他柔软的麻纤维,做成标本。

对黑琴鸡实施的“布谷鸟计划”终于有了结果。用普通的鸡蛋调换掉黑琴鸡蛋的第二天,小姑娘们发现这只黑琴鸡并没在窝里,那些黄褐色的蛋都冷冰冰的。这说明,这窝蛋已经被遗弃了。窝里还散落着一些白色的蛋壳,但是孵出的小鸡去了哪里,他们却不得而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蛋没有孵化,这只母黑琴鸡生气了,故意把白色的蛋啄破了?剩下的四颗蛋,小哥伦布们都看过了,是孵不出雏鸟的。

一天早上,科尔卡突然从林子里跑出来,告诉大家:“我去了挨着密林的草地边上,就是种着燕麦的那块地。根据草上的露珠,我发现黑琴鸡曾去过那里。它们从燕麦地经过时,碰掉了上面的露珠。我大喊一声,果然有一只黑琴鸡飞了起来!它后面还跟着一只小傻瓜,它简直太好笑了,不是黄色的,而是带有杂色花斑的小鸡!于是,我放下猎枪,寻思这是啥东西。

“黑琴鸡都飞走好远了,这只小怪物却飞上了树枝,停在半树高的地方。它跟我离得很近,我不用望远镜都能认出来,它就是那只小鸡!咱们母鸡的孩子!这简直太神奇了!

“这时候,黑琴鸡温柔地召唤它:‘啡唔!啡唔!咯——咯——咯!’它这才从树上下来,飞走了。它飞得太好了,就跟自己是一只真正的黑琴鸡一样!你们说,是不是它的后妈教它怎样飞行的?它飞到另一棵树上,在树枝后面躲起来,和我玩起了捉迷藏。这只小公鸡成了猎人眼中一只真正的野禽了。我倒是听说过几次家鸡变成野禽的事情,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要是这样,看来我们可以用‘布谷鸟计划’培育野鸡的新品种,用来改良家鸡。”

当小哥伦布们都坐在高大的云杉树下吃早餐的时候,科尔卡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几只小鸟都长大了,小哥伦布们将它们散养着。一到饭点,小鸟就朝小哥伦布们聚集过来,飞到他们肩上,跳上桌子,捡面包屑吃。

胡獾宝宝听话地坐在拉的脚边,等着不知会不会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美食。

转眼到了8月21日,每年的这个日子,是这里最后一批雨燕飞离的日子。塔里·金提前一周就把雨燕飞离的时间告诉了大家,现在小哥伦布们都相信了。这种飞得很快的鸟,严格地执行着自己的时间表,尽管它们不用走得如此匆忙,因为空中还有很多猎物——苍蝇和蚊子。燕子和爱在夜间活动的夜莺也吃苍蝇,它们都还没有离开。

小哥伦布们也该动身回城了,9月1日,他们就要开学,再过一个星期,哥伦布俱乐部的成员将要返回列宁格勒市。

他们决定,在启程的前一天,全体小伙伴都到普罗尔瓦湖边集合,在某个岛上度过一整天。 LfoPhwVRkurhcJ9Dgj0iEshWBGP88GL9Ai4NCgIwd7J9D9FTvdY/XDx+3ayHhJ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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