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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用不着浪费太多的脑筋去想这个宫庆是通过什么渠道知晓的市委书记亲自下令抓捕他的消息的。无限发达的现代通讯业在为人类作出有益的贡献之时,也同时带来了负效应,为犯罪分子通风报信提供了便利的条件,那些想把这一消息告诉给宫庆的人甚至不需要出门就可以把电话打到宫庆的移动电话里,或者把这消息直接用语言通过邮局传呼台打在宫庆的B P机上,总之,就在宫庆根本没有把强奸打工妹的事放在心里而全心全意去干他每天例行要干的一些事情时,他接到一个电话,要他马上想想办法,新来的市委书记下了令,公安局真的要抓他了。象这种跑风露气让犯罪嫌疑人得到了公安机关行动计划的事情在现代这一时期已经屡见不鲜,连公安机关对此也不以为然了。如果是以前,他们也许还要追究一下是谁把这消息传出去的,也许还会找出一个为犯罪分子通风报信的包庇犯来,但是现在,他们基本上不去查这些东西,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容易了。

宫庆在接到那位知情者向他报告的这一信息后仍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始终感到,自已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玩弄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他常用的两句口头禅就是“邻居家死个猫,多大点儿事?耗子(老鼠)来例假,多大点儿事?”。他有自已一套近乎荒谬的理论,就象小品演员黄宏说的小品那样:“抢军帽是由于热爱解放军”,他亦可以把强奸女人说成是由于热爱妇女。他有时甚至滑稽地想,说不定那个郊区打工妹知道自已是被他这样一个有名望的人强奸了之后,还以为是荣幸的事也未可知呢!至于自已所干的是不是触犯了刑法,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但是,宫庆毕竟不是没有一点头脑的人,而且正好相反,他的头脑十分敏捷,否则他就不称其为宫庆了。

在处理完了那些例行的事情之后,这个宫庆才想起了那个知情人给他所打的关于公安机准备抓他的电话,而且,越想他越感到有点情况不妙。这主要因为他听了那位知情者所说的是新任市委书记下的抓他的命令的原因。可以说,如果是G城的另外什么官员下的令,他都可以不去管,因为,在G城他有足够的能力摆平这件本来也不算大的事,但是眼下,他不能不把这个新任的市委书记放在眼里了,一是这位新来的书记他还没有机会接触上,还没有机会让这位不知深浅的市委书记知道知道他这个人物的能量。二来,他毕竟是个新来的地方官,怕就怕在这个新上,新官上任三把火,干什么事都必须认真,如果,这位市委书记真的对此事认起真来,那他还真得当回事,别在这件小事(他一直认为强奸一个打工妹是件比他每天涮牙还小的事)上翻了船。三是这位市委书记是从省城来的,那么在G城他一定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很容易装出一幅警察打他爹——公事公办的面孔。如果那样,对他岂不是很不利的?

这样想着,宫庆就感到自已对此事不能掉以轻心了。

宫庆把一口痰使劲一下吐将出去,那痰液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孤线,最后准确的落在了门边的那只痰盂里面。然后,宫庆便打开了他那几乎从来不动一下的书柜,从里边拽出一本厚厚的《法律大典》,费劲地找到了有关强奸罪的定性和量刑等章节,看着看着,他的头皮不由得有些发怵起来。根据那书本上讲的,他感到如果自已真的被起诉,那他至少要在监舍里呆上十年。这是一个非常准确的量刑,因为只有他自已最清楚他的罪行了,人给自已量刑远比法官给自已量刑要客观、公正、准确得多。

蹲十年监狱?他?一个在一方地域有着很高声誉的集团公司公司董事长?……他不敢想下去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如果把他放在那凄凉冷酷的监舍里他该怎样去生活,还有如果那样,那么他这几十年处心积虑或者叫惨淡经营的这一切不都完了吗?不行,得马上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事平复下去。

他把那本自从买来后就看过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法律大典》胡乱的仍回了原处,然后便出了办公室,上了他那台当时在G城还比较少见的奔驰轿车,驱车飞快的来到了他的一个在法律界频负盛名的朋友周律师的办公室里,向这位朋友反复征询了一下就自已目前的处境该如何是好的问题。

到底是朋友,关键时候周律师给他出了关键的主意。

这个周律师这样和分析了他的目前的处境:首先,他告诉宫庆不用指望在他的犯罪行为上做什么文章,以此逃脱公安机关的打击。因为事情很显然,对于他这样一个人物,公安机关如果在没有掌握其确凿的犯罪证据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动他的,所以说,任何想通过在法律程序上钻公安机关的空子的想法都是徒劳的不切实际的。其次,他告诉宫庆也不要指望用什么人情、权势来摆平这件事。因为,这件事现在是捅了天了,市委书记都下令了,谁还敢出面为他说情、让法律来个网开一面呢?那么如此说来,要想把此事摆平,就得采取其它别的办法。

富有钻法律空子丰富经验的周律师在进行这样一番精确的分析过后故作足智多谋的说道:“依我看,权不行,就用钱。”

宫庆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这倒不是因为宫庆怕花钱,目前这种情况,只要能够把这件事压下去,花多少钱他都是乐意的,况且,钱是他最不缺少的,用他学来的那句话说“我穷得只剩钱了”。

“怎么个用钱法儿?”宫庆这会儿竟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这个平时基本上不放在眼里的法界朋友脸色问。

周律师欲擒故纵,半天不说一句话,直到最后把个堂堂的天宇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急得要跳将起来后,才慢慢的说:“据我研究中国法律这么多年的实际经验,我认为这种事全在于堵住那女方的嘴上,让她在公安机关撤案,只有女方不承认你们的性行为是违背她的意志的,公安机关再厉害也定不了你什么罪……”

宫庆听到这儿才听出了一点眉目来。

“那么你是说让我去找那个小娘们,让她到公安机关撤案?”宫庆问。

法界朋友点点头,又有些文不对题、或者说词不达意地说了句:“自古华山一条路。我看只有这么做才是最佳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宫庆又想了想,觉得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才又问道:“那么我该怎样去和这个小娘们说呢?”

“你不能说,你得做,”周律师把头摇得象个驼螺似的接着说,“明说了吧,这次你得出点血,凭我的直觉,现在钱这个东西是最好使的,况且那又是个农民家的娘们,用不了多少钱就可堵住她的嘴的。”

至此,天宇房地产集团公司董事长宫庆便全部明白了他的这个朋友给他指出的、后来经过证明也确实可行的路子。而且,当时他是越想越觉得他的这个朋友所出的路子切实可行,别说一个农民娘们容易对钱发生兴趣,就是那些身居高位要员,有几个不认钱的呢,这一点,在他宫庆这几年飞速的成长道路上早已得到了证明,这还有什么怀疑的呢?

想到这儿,宫庆又有精神,两只原本长得的确很耐看的眼晴里又有光泽。 Kj9yWCmJ3/HOROVlkQmjrcuedmixDqI8byJCw/V1mX9r+5rY2NBE1vGBvER5Wg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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