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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应该较细致的向读者介绍一下宫庆其人了。

无论乍说,在眼下我们这个愈发开放的国度里,人们对于性这方面认识有了空前的飞跃。首先表现在男性在这方面的空前占有欲上。在这方面,那些响应政府号召“先富起来的男人”似乎独领了风骚,有了钱后,在除了自家的女人身上做些感情上的投资或者索性就把家里的女人(管她是什么原配和糟慷的)一脚踢开成了他们生活的第一个内容。之后便有了新的进展,不只是那些先富起来的款们、腕们敢于涉足三角、乃至于更多角的性生活当中了,有钱的没钱的都在这方面开始了尝识,而且完全不受职业和年龄的限制,据有关部门称,现在“搞破鞋的”各行各业都有,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有的八十多岁的人也搞。其次表现在女性对自已的贞操观上,似乎我们几千年封建制度羁绊下的中国妇女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解放过,她们似乎在一夜之间明白了自已原来对于贞操的理解是那么的单纯和幼稚,把这原本没有什么的东西看得那么神奇和珍贵,实际上这有什么呢?无非是男人想要,女人想给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两厢情愿,何乐不为。于是那古已有之的“笑贫不笑娼”的观念在我们的一些姐妹们的头脑中便有了位置,终又到了根深蒂固。这些解放带来一个可怕的东西就是过去在建国之初我们敬爱的毛泽东老人就理直气壮的向全世界人民宣布的“我们这个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国度里没有卖淫嫖娼的”这一宣言成了历史,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形式的卖淫嫖娼行为如洪水猛兽一样袭来,尽管做为我们的管理部门——公安机关对此采取了许多制止办法,终不见什么成效,非但没有象那些邀功请赏的报告上说的那样“卖淫嫖娼现象得到了有效的遏制”,而且愈演愈烈,正如有位业余政治观察家所阐明的那样“虽然没有公开挂牌的妓院,但比一些西方国家公开挂牌的还有过而无不及”,这话当然有些言过其实,但却说明了被我们自已称为的“社会丑恶现象的”的卖淫嫖娼现象已经到了何种登峰造极的程度。当然丑恶与否,说法不一,保守者依然摇着脑袋坚持自已多年来就已经坚持着的观点,认为其丑,在必须剔除取缔之列。开放者却认为其不但不丑,而且乃人类文明发展的一个重点标志,逻辑构成为:“繁荣则娼盛”,繁荣者,文明标志也,如此推理,娼盛岂不文明乎?

说了上述这么多话并非为了多赚几个稿费,而是为了给我们本文的主人公宫庆先生由来已久的出入那些若明若暗的卖淫场所打下一个铺垫,否则,你们也许不会相信,象宫庆这样的在政治和经济领域都享有盛名的人物也会出入这些地方。

宫庆出入花柳场可谓有历史了,到后来连他自已也没有想到自已会这么潇洒的来度过他的人生。宫庆原本不是本地人,当年他独身一个从一偏僻得连县级地图上都难以找到了一个小村落里来到这座城市中,自告奋勇为一个因找不到架子工而犯愁的施工单位当架子工。人所共知,架子工乃爬上那高楼大厦就没有了生命保障的活计,一般是没有敢干的,宫庆自打到了城里后,看到一些有钱人的生活便感到自已与其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而既然连死都不怕了,也就不在乎还不一定就死了的脚手架上活计了,再说,当架子工没有什么难的,却又可以挣到别的力气活儿难以挣到的钱。在这样一种理念下,宫庆可以说在生死线上干了一年多,也挣了不少钱。他拿着这钱回到了他的那个地图上极难找到的小村里,没费什么事就把全村最美最值钱的一个姑娘娶了过来。婚后不久,宫庆就把自已的这个漂亮媳妇领到了城里。他们找了个每月三十元钱房租的房子住了下来,之后,宫庆仍然到那个建筑工地当架子工,每月下来,靠着宫庆几乎卖命挣下来的钱,俩个人生活还可以维持,至少他们认为,要比在那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子里生活要好,因为且不说在那个小村子里他们的生活连温饱问题都还难以解决,就凭在这城市中可以看到那些车水马龙的街景和那鳞次栉比的高楼这一点,宫庆就下了决心,以后就是死也不回那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了。但是后来,宫庆不想当那架子工了,而且说不干就不干,反正也不用办什么辞职手续,和那包工头子说一声“我不干了,结账”,他宫庆就可已拍拍屁股走人了。宫庆不干的原因是他听一个与他一起在工地上卖命的伙计说:“有一个比当这架子工更挣钱的活儿。”他问是什么活儿,那伙计就告诉他说,有人让他找一个人干个体力活儿,三个晚上挖一个长约五十米的地下通道,而且不能超过两个人来干。这活儿干完后,雇主答应付给他们每人三千元的劳务费。宫庆不傻,他明白这三千元钱也许他干一年也挣不到手,至于三晚上能不能挖完,宫庆的心里就更有数了,在他那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子时,这点活儿他自已三个晚上就可以干完。所以他几乎没加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至于为什么必须两个人干这活儿?必须三个晚上干完?挖这东西干什么……等等,等等,宫庆就不去多想了。

第二天晚上,宫庆和那个伙计按时来到一座废弃的楼房里。这时来了两个人,先按照事先说好的预付给了他们每人一千元钱,然后便指挥他们在这楼房内的一个已经长满杂草的地方开始挖。看到他们开始了工作后,两个人便走了。宫庆和那另一个伙计没怎么费事就按照那两个人指挥的方向挖了一个五十米长的地下通道,而且三天后,那两个人又来了,真的按照说好的又付给了他们每个人两千元钱,而后便打发他们走了。

事情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后,就在宫庆为这么容易地获得三千元钱而高兴和为下一步到那里去打工赚钱而冥思苦想的时候,他通过现代城里无以伦比的各类信息和新闻媒体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本城的一个储蓄所被人从地下挖洞,盗走了人民币现金一百余万元。听到这消息,宫庆本能的一惊,因为他很自觉的就想起了别人雇他挖地下通道的事儿。所以,他赶忙按照报上说的地方去看了一下,果然发现犯罪公子就是通过自已和那名伙计挖的地下通道进入的那家储蓄所。这下子,他更加骇怕了。显然,自已是为犯罪分子盗窃提供了方便。当得知犯罪分子是通过他挖的通道进入的储蓄所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该怎样逃出这座城市,而且他几乎是象贼一样跑着回到了家里,带上逃跑时所用的东西,然后和自已那本来对城市生活充满了希望的妻子说明了情况。没想妻子听后,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跑什么,你们又不知道那两个人挖那东西是为了偷钱,不知者不怪吗!再说,公安局也没有怀疑上你,你要是跑了,人家发现你没了,倒还许真的怀疑上你了。”

宫庆一听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旅行包。他在想:是呀!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挖这洞是为了偷储蓄所的钱呢,我跑什么呢?再说现在人家公安局根本没有怀疑上我,我跑什么?这样想着,宫庆就决定先不跑了,看看形势再说。后来,他发现自已为这案子要跑简直就是犯傻,因为这期间他通过各种手段,询问了一下自已在不知道的前提下为犯罪分子犯罪提供了方便该当何罪,才得知什么毛病不犯,不负任何责任。这时,他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但宫庆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为犯罪分子犯罪间接地提供了方便这件事不但没有使他受到任何牵连,而且还改变了他后半生的命运,使他在十多年以后的今天成了一方很有名气的人物。

那件震惊全市乃至全国的盗窃储蓄所的案件发生后,当地政府为此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在案件久侦不破的情况下,在报上、电视台上悬赏万余搜集举报线索,但是尽管如此,仍不见什么有人提供任何可供破案的蛛丝马迹。无奈,当地政府只好再提高悬赏金额,一下子增加到五万元。其时,当政府悬赏的通告首次发布时,宫庆就动了心,想到公安机关去报告有关此案的一些情况,得到那一万元钱。但是那时他实在拿不准自已所掌握的情况究竟对于公安机关有没有用途,所以没有敢轻易地到公安机关去说明自已所掌握的情况。但是,当政府又一次发布关于重金搜集此案的有关线索的启示之后,宫庆才感到自已应该去公安机关试一试了。他做了这样的分析:政府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搜集此案的有关线索呢?说明政府没有任何关于此案的线索,那么这样说来,关于此案的任何线索、那怕是一点点的线索都是十分可贵的。那时,做为一个充其称得上盲流人员的他虽然不能判断出自已所掌握的有关情况值不值钱,能不能领到那诱人的五万赏金,但他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自已所掌握的情况肯定对于公安机关破案有力,说不定公安机关就可以通过他举报的情况破了案呢。那么如果这样,既使政府和公安机关不赏给他五万元人民币,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拉倒,至少会给他些好处。那么仅凭这点他也该到公安机关去举报,因为这显然是件用不着费什么本钱就可以捞到好处的事。所以权衡了再三,宫庆还是诚惶诚恐地走进了他从来没有涉足过的公安机关,说明了自已所掌握的情况。始料未及的是,他所提供的情况对于公安机关真的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公安机关根据他所提供的犯罪嫌疑人体貌特征,在较短的时间内就破了这件影响非常大的案子。在嘉奖有关破案有功的人员时,当地政府和公安机关自然不会忘了他这个为破案提供线索这一关键人物,除了给了他没有想到的五万元奖金之外,还被公安机关吸收为特情耳目。特情耳目者,为公安机关提供有案情线索和嫌疑人人员也,很有些战争年代的地下工作者意味儿,而且自然也有些报酬的。这种活儿计,一般人显然不想干,但对于一个盲目流动于他乡的人员,宫庆自然衡量得出这个差事要比那当架子工好得多,所以也就充满信心的干了起来。

常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特情耳目者自然少不了要和那些犯罪分子打交道,久而久之,宫庆就感到,那些犯罪分子来钱的道路实在太容易了,远比他当这种特情耳目容易得多,所以终于在当了一年多的特情耳目之后,他也和犯罪分子一齐参予了一次规模较大的诈骗犯罪,得到了一笔可观的钱财,然后便和他那漂亮的媳妇一齐远走它乡,从此在这座城市里销声匿迹,虽经公安机关再三通缉,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那么他到那里去了呢?他跑到了改革开放之初赚钱十分容易的南方去了,而且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年有余。这期间里,他把身上所有钱都用在了做买卖上,一举捞到了大笔的钱财。而当南国的钱财明显的不好赚,北方经济形势日渐好转之时,他又杀了个回马枪,回到了这座城市。十多年后的这座城市别说当年那些想抓他的人已经人去楼空,就是按照法律规定,他的这起诈骗案也已经过了追诉期,所以,他几乎没费什么事儿就“摆平”了他过去的负案,并欺世盗名的用他的那些当地私营企业家相形见绌的钱财轻而易举的赚来更加丰厚的金钱和政治地位,成了眼下的这个享誉省内外的私营企业家。

宫庆用他那无以伦比的金钱奠定了他在这座城市的基础之后,马上就用了足够那个从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里带来的媳妇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打发走了她,然后便自由自在的徜徉于花天酒地的日子里。每天除了不择手段的赚钱之外,出入于酒色之中便成了他生活的主要内容。在这种日子里,谁也无法数得清他玩弄了多少太太小姐们。而且常言说“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宫庆生出了一个崎形的嗜好,竟感到用暴力手段与异性发生关系远比到那些花柳场上玩弄女性要好,要有乐趣。他认为,女人是个无法说得清的东西,她们看似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如果你与其进行性交,一个女人便是一个女人的味儿,有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个味道。所以,时不时的,他就用钱雇他的那些走足们为他弄来几个自已相中的女性,强行与其发生性事。当然,他只所以敢这样以身试法,并不完全因为他有了这种近乎于变态的生理需要,而是他感到凭着自已眼下的地位和经济基础,干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始终认为,只要有了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当年自已与人一下子诈骗了那么多钱财,十年后不也没事了吗,何况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呢?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才使他在出入花柳场腻烦之后,愈发有恃无恐地干起了这种强奸女人的勾当,而且频频得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存在的东西,便有其合理的一面。 v9s5Az0CHQ4f3GjjDj4R5hAGeIRELgAk1ucX8HfMIF/7+FJIs0FZppG2k8i50u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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