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分析研究,王鸿烈决定对宫庆家进行秘密的搜查。
为了不使宫庆对于这次搜查有什么感觉,王鸿烈决定求得宫庆家所在的派出所进行配合,所以他一个人来到了派出所。
包片民警一听王鸿烈要他带他到自已管内的天宇房地产集团公司董事长宫庆家里去就吃惊地睁大了眼晴。
“怎么,你们怀疑上宫董事长了?”包片民警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王鸿烈故意若无其事的说。
“没大事?那……那我们该怎么说呢,我们总得找点什么借口吧!”包片民警问。
“嗯……”王鸿烈想了想,“怎么和他说呢,我看还是这样吧,你就说我是你们派出所新来的民警,和你一起下委熟悉情况,了解一下管内居民的事情,以后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王鸿烈故意把事情说的很轻松,但做为一名警察,这个派出所的民警知道一般说来,刑警要找的人一定有事儿,而且不是一般的事儿。所以尽管王鸿烈说的轻松,这名包片民警听起来就不感到轻松了。
“能透露一点他究竟有什么事吗?”包片民警好奇地问。
“真的没什么事,你就配合我们一下好了。”王鸿烈自然不能把宫庆涉嫌强奸犯罪的事告诉给这位包片民警。
包片民警见此,知道王鸿烈轻易不会告诉他这宫庆到底有什么事的,所以也就不再寻根溯源询问下去了。但是,真的让他带领王鸿烈到这位宫庆家里去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应该和自已的所长打个招呼。虽然说派出所有义务配合其它警种进行案件调查,但因为眼下这个王鸿烈所调查的人物非同一般,所以本能的组织观念使这位包片民警跑到所长那里,说明了刑警队的人要到天宇集团公司董事长家去,请他们配合。所长听了也感到有些吃惊:刑警队找宫庆干什么呢?但疑惑归疑惑,派出所有配合的义务,只好让他们去,他所长自然也就同意了。这样,包片民警便领着王鸿烈于晚上七时许来到了天宇集团公司宫庆的家楼门前。
包片民警不轻不重的敲响了房门。
此时的宫庆正躺在自已客厅为沙发上看当晚的新闻联播,听见有人敲门,他身子动也没动的顺了一句:“谁呀!”
“是我,包片民警,小徐子。”包片民警答。
宫庆和包片民警认识,所以也就没多想什么,懒洋洋的立起身来,给他们开了门,并把他们很热情的让进了客厅里坐下。
王鸿烈除前些天和被害人离很远见过宫庆一次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看见这位赫赫有名的房地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宫庆生得身材匀称,皮肤白嫩,一双眼晴也可以用炯炯有神来形容,表面上看,宫庆说得上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因为是管区的包片民警前来,宫庆没有显出任何介意的神色来。
包片民警怕引起这位集团公司董事长的疑虑,所以马上把王鸿烈介绍给了宫庆。
“这是我们派出所新来的民警,姓张,我带他来熟悉一下管内住户的情况,以后就由他来包你这个委了。来,你们也认识认识。”
包片民警进行了这番必要的撒谎后,王鸿烈主动站起来,伸出手,和宫庆的手握在了一起。
“久仰宫董事长的大名了,以后还请您多支持。”这时,王鸿烈真有些佩服起了自已控制情感的能力了,因为虽然他的心内在说,狗日的,你怎么就那么忍心的把一个正值芳龄的小姑娘给奸污了呢。
“哪里哪里,”宫庆客套地说,“我是你的管户,以后还得请你多关照呢。”
大家重又坐下。
接下来便由包片民警开始和这位董事长进行毫无意义的寒喧。王鸿烈的目光这会儿便得以在宫庆的屋子里进行有意无意的睃巡起来。他的目光慢慢的从这间客厅里掠出,进入了一边的那间卧室里。尽管卧室的门此时是开着的,但王鸿烈也只能看见那屋子的一小部分。
“我必须得设法进到那间屋子里去看一下。”王鸿烈心内在反复的和自已说。
那么找个什么理由进到那房子里去呢?王鸿烈开始进入了飞快的思索中。他得尽快的想出进入那间屋子的办法,因为那包片民警是在按着他们事先约好的计划和宫庆进行周旋、拖延,目的是让他借此机会设法进入那间卧室,如果时间长了,这宫庆肯定要有警觉的。
可以说,王鸿烈的脑袋是极端聪明的。在这一时刻,他差不多想出了十个以上进入那间屋子的理由,而其中他感到理由最充分的还是这一个。
王鸿烈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周,然后故意感慨地说:“唉,还是搞房地产的,有这么大的一套房子。”
该着王鸿烈可以迅速进入那间卧室,因为如果这时宫庆听了王鸿烈的话还不言语,那王鸿烈还会继续说:“我能参观一下宫董事长的这套房子吗?”接着他就可以不经这位董事长同意就进入室内的各个房间,当然其中也包括那间卧室。但令他高兴的是,还没有等他提出要参观一下这套房子,宫庆竟炫耀地自已提出要他们参观一下自已的这套G城恐怕无以伦比的大房子。
“这是我们公司最近才交工的,设计是请北京的一个高级工程师搞的,非常新颖别致,来,我领你们看一下我的这套住房。”
宫庆说着便站起身来,领着二人开始在他的这间拥有五个居室的房子里转了起来。而且每到一个房间,这位董事长都会对屋子的结构、甚至屋子的设施介绍一遍,生怕王鸿烈他们不了解他的这套房子的价值。当然,包括那名包片民警在内,两个听众都无意装作有意的在听宫庆的介绍。
他们是最后进入宫庆的那间宽大的卧室的。
显然,宫庆对他的这间卧室更加得意,竟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介绍这间屋子。
“你们看,我的这卧室够大的了吧?我告诉你们这是目前世界上一种新的流行趋势。我们中国人都非常重视把客厅搞得大一点,而往往把卧室搞得很小。其实这是不合理的。西方人就比我们聪明,他们算过一笔账,人的一生平均有一半一上的时间要在卧室里渡过,而在客厅里的时间却只极少极少,所以其他房间可以小一些,而卧室是不能小的……”
宫庆都说了些什么,王鸿烈全没有听清,也不想再听下去了,所以这会儿他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宫庆的带有演讲意味儿的话语。
“哎呀,宫董事长,您的这张大床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从什么地方购进的?”王鸿烈边说边接近到了那张大床的床头,并伸出手在床面上摩挲着,又若无其事的把手伸进了那床头的被子底下。这会儿,他果然清楚在感受到了他触摸到了几根毛发,并迅速的把它捏在了手中。
对此,宫庆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一听王鸿烈夸他的床好,就又来精神,嘴巴又开始不停的启阖起来。
“噢,你是说这张床吧,这么的,我先告诉你们这床是什么地方产的,这张大床是法国进口的,所用木料全是紫檀木,那么现在假如你们想买,就给个价我听听。”
宫庆这样说实际上是让他们猜猜这张床的价格,怎耐王鸿烈已无意去搭理这些,所以只有那名包片民警装作十分认真的猜着。
“依我看少说也得一万元吧!”包片民警说。
宫庆哈哈大笑,后伸出两个手指来在二人面前比划了一下。
“两万元?”包片民警真的吃惊了起来。
“两万——美金。”宫庆得意地说。
王鸿烈自然没有听见这位董事长的话,这时,他已经把那几缕毛发悄悄的揣进了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