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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还是晚了吗？
沈向晚的眼角因为愤怒而有些微微发红。
这秦碧瑶必定是太子和季冕安排的人，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进沈府！
沈羲抱着秦碧瑶上了岸，焦急地拍了拍秦碧瑶的脸，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向晚上前没好气地将沈羲拉到了一边，如果自己不来，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给人家做人工呼吸了？
沈向晚看着秦碧瑶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直接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秦碧瑶的脸上！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沈向晚晃了晃秦碧瑶的身体，见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又反手抽上去了一巴掌！
她这两巴掌可是铆足了劲儿，秦碧瑶的两侧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秦碧瑶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跳起来痛骂的冲动，有气无力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最终将眸光落在了沈羲的身上。
“多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怕是我要辜负公子的好意了。”
“若不是我爹贪赌，要将我卖入青楼，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秦碧瑶周身湿透，脸色苍白，眼角含着几滴泪，倔强地不肯落下。
沈向晚忍不住摇了摇头，人家这演技，如果穿越到现代，估计得是琼瑶剧的御用演员了。
“公子，男女大防，您既然已经救了我，就带我回府吧，不然，还是让我去死吧……”
秦碧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又要往河里跳，沈羲连忙上前攥住了秦碧瑶的手腕。
沈向晚已经从沈羲的眼中看出了心疼之色，恨铁不成钢地咬紧了牙关。
“沈羲，你放手！”
“姑娘好眼力，你怎认得出他是府中的公子呢？”
沈向晚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贴在沈羲身上的秦碧瑶，冷声问道。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虽然不认得沈羲和秦碧瑶，但都对沈向晚耳熟能详。
这可是京城之中唯一一个摸到一手好牌，死也要打得稀巴烂的人，根本拦都拦不住。
这沈向晚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琴棋书画不学，只是毫无尊严地跟在季冕身后当舔狗。
舔狗舔狗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公子带着孟家军副将令牌，我自然认得。”
“公子……”
秦碧瑶心中恼恨沈向晚多事，上前两步重重跪倒在沈羲的面前。
“小女子现在一无所有，若公子不搭救，那小女子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愿入府为奴为婢，以报公子救命之恩。”
秦碧瑶身材单薄，全身湿透，在寒风中瑟瑟发动，沈羲心中有些同情，但她还是看向了沈向晚的方向。
他总觉得，妹妹跟这女人似乎有些渊源。
“哦？原来是想要为奴为婢，这还不简单。”
“在场的人家估计缺奴婢的也不少，你不仅能为奴为婢，还能赚一笔钱呢。”
沈向晚伸出食指，轻轻抬起了秦碧瑶的下巴，啧啧，这张小脸真是惊为天人，难怪上世将沈羲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我听说沈大人家中仁慈积善，所以才成了首富……”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沈向晚自私霸道、不明事理、毫无同情心呢？”
沈向晚冷冷俯视着秦碧瑶，秦碧瑶眼中瞬间划过了冷冷的杀意，但瞬间又掩藏住了。
“沈向晚，你干嘛要这样为难一个落难的女子，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表哥了！”
哟 ，冤家路窄啊。
沈向晚的唇角微微勾起。
这不是一直恋着季冕的小表妹吗？
自己跟季冕结婚的时候，她可是整整哭了三天啊。
“你这个女人果然恶毒，难怪我表哥不喜欢你，你还用那种卑劣手段嫁给我表哥，你简直无耻！”
“哦？是吗？那你知道我跟你表哥快和离了吗？你表哥喜欢上了林府的庶小姐，你，应该是没机会了。”
沈向晚话音刚落，吃瓜群众们便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声。
“看来世子跟林小姐的瓜是真的，我早就听说林小姐天天往世子那跑，他们还非说林小姐跟沈向晚是闺蜜。”
“闺蜜什么闺蜜啊，睡一个男人的闺蜜？”
“那世子魅力还真大啊，看来他这表妹也对他情有独钟呢。”
“世子妃追了世子那么久才追上，根本就不可能跟世子和离的……”
季鸿的表妹罗蔓听了众人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沈向晚，你休要造谣我跟表哥的事情。”
罗蔓分开双腿，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向了沈向晚，颇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我看不仅是季冕缺教，你也缺教的很，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的。”
沈向晚轻轻瞥了罗蔓一眼，而罗蔓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我告诉你沈向晚，你别嘴硬，这件事我回去告诉表哥，你连王妃也别相当了！”
“就像你这种出身低贱的商贾之女，你爹你娘简直……”
罗蔓话没说完，只见沈向晚取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萝蔓的哑穴上。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聒噪地很。”
“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这辈子永远都说不出话来，本姑娘，说到做到。”
围观的众人皆大惊失色！
这罗蔓姑娘虽说出身不高，但怎么也是永安王妃的亲侄女，也就是沈向晚的小姑子。
京城谁不知道沈向晚事事以季冕为先，现在竟然敢对季冕的妹妹出手？
罗蔓吃了亏，张牙舞爪地就向沈向晚扑来。
然而沈羲却甩开秦碧瑶，上前一掌将罗蔓劈晕，将罗蔓交给了跟随她前来的侍女。
沈向晚对着沈羲挑了挑眉，看来自己这哥哥，还能救。
而秦碧瑶看着沈向晚，也不觉目瞪口呆。
不是说这女人对季冕死心塌地吗？怎么看起来杀伐果决？
秦碧瑶见形势不利，索性悄悄向人群中慢慢踱去，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
“秦姑娘，不知道你爹，欠赌坊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