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
晚,写诗《夜风》。诗中写道:“夜风啊!不见天上的,闪烁的星儿,在暗中咒骂!咒骂你的,狂吼,乱舞。最后,要赠你个,悲哀的符号。”这首诗发表在《无锡学会会刊》(署名“霖”)。
12月3日
经江苏无锡县教育局局长、同学好友陆仁寿发公函,补交铺保后,由兄长薛鹤龄保释出狱。从入狱到出狱,共计三年半。
他称这段经历为“牢监大学”,并得到昔日狱友们的赞同:
1983年,浙江党史研究所经省委决定,邀请陆军监狱幸存的二十余位同志在杭州开会,收集党史资料。当时相当多的同志把邹子侃领导的狱中暴动
作为斗争的典范,而把参加狱中斗争但未积极参加这次暴动、认真读书的同志称作“学院派”、“未来马克思主义者”。我和几个同志不同意这样的意见,认为前两次狱中绝食斗争是应该的、成功的,可这次狱中暴动是接受了地委盲动主义的错误指示,是错误路线的牺牲者。当然,错误路线应由地委负责,而邹子侃等同志是忠实执行地委指示的英雄。把认真读书的同志说成是“未来马克思主义者”是错误的,他们继承了张秋人同志的高尚品德。后来许多同志同意我的意见。有些同志纷纷承认自己也是“牢监大学”毕业生,其中有宋侃夫、张崇文、徐雪寒、骆耕漠
、庄启东等同志。
12月
出狱后,到闸口拜访已出狱的难友钟鼎祥,得知杭州的党组织已被破坏,遂与薛鹤龄一起回到无锡礼社,在码头受到乡亲们的迎接。
他在1932年写的《春假日记》中这样回忆:
码头上放着鞭炮,大厅上点着香烛,亲友们挤在大门前。
“阿弥陀佛,总算回来了!”母亲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比做了官回来还阔气啊!”我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