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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的隐喻，但和巴比伦长老
偷窥美丽的苏珊在沐浴无关；
作为现象，仿佛很好理解：
作为动机，连尚存着可塑性的
魔鬼都会觉得有点玩大了。
因为人类的原始判断而产生，
因为人类的特殊需求而偏执——
譬如，在农耕时代，凡是妨碍
人类土壤施用意图的物种，
都可归入万恶的杂草。再具体点，
漫长的历史中，我的秘密食谱，
野燕麦就曾属于杂草；而铲除的方式
一直牵涉人类的良知如何协调
地方性知识。甚至稍一隐喻，
犹太人也曾被当作杂草。蹿升的黑烟
也可能来自焚烧杂草；什么时候
提汽化的黑牡丹，才不算过分呢？
回到草有草相，例外状态
放宽了岁月的尺度，却不肯饶过
上了年纪的阿甘本。被剥夺微妙
被铲除：譬如水苋菜，观赏性不错，
但只要长错了地方，就是杂草。
2020年3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