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虽说管家与十三姨苟且之事已告一段落,却是勾起了王员外的疑心病,他并不完全信李嫦娥的一面之词了。
纸包不住火,王员外还是发现了李嫦娥和别的男人的奸情。
这一日,大夫喜色于形,连忙向王员外道喜:“恭喜老爷,十八姨的喜脉正常,确实是怀有身孕了!”
王员外听闻这个消息本该高兴才是,奈何他怎么做,都高兴不起来。
大夫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眼见东翁怒气冲冲的,自以为是道:“老爷您放心,安胎药我已经吩咐婆子们煎熬了,十八姨吃一副就会平安无事的。”
王员外哪里要什么安胎药,羞都快羞辱死了。他匆匆追到闺房之中,那给他染绿头巾的人早已闻风而遁。未能捉住李嫦娥的情夫,他实在是气恼,便在闺房之中百般凌辱李嫦娥,“这孩子是谁的?说啊!这孩子是谁的?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老头穷尽一切办法,任凭他如何的问,李嫦娥就是咬牙切齿,不答只言片语。小雨在一边苦苦哀求,奈何老头不为所动,就是铁了心肠要泄愤。
眼见李嫦娥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极是恐怖。始终问不出那人是谁,王员外叹气一声,只好把她丢入下人房里,任由下人作践。
连日来,韩实守住房门外,痴狂的杀翻数十名下人,咆哮道:“谁还敢过来?啊!谁不怕死就过来与我决斗呀!”
房里的舒管家可来劲了,癫狂的嚎叫道:“贱女人,你也有今天!”上前按着李嫦娥,手脚齐动的乱扯一通。他要报复李嫦娥,要补偿自己还没有实现的愿望,所以他胆大妄为了。反正都是同样的下场,还有啥顾忌!宽衣解带之后,抱了李嫦娥起来,走几步丢入那柴草里……
“贱人,教你知晓你大爷的厉害……”
珠儿在一边围观,痴痴傻傻的拍手,笑着,跳着……
李嫦娥惨遭舒管家凌辱,满身血迹斑斑,一如染色房出来的人一般。她小产了。阶下之囚,衣衫凌乱,自然不复好女模样了!
韩实嚎叫一声,便刺杀舒管家于剑下,扶起奄奄一息的李嫦娥,紧张的摇晃道:“嫦娥,嫦娥……你怎么样?”
李嫦娥突然神经质起来,按倒韩实,“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来”要待继续胡作非为一番,却见王员外领着护卫匆匆赶来了,正好捉奸在场。
韩实连忙推开李嫦娥,“贱人!你害我!”跳将起来,冲出房门便与王员外纠集的护卫打斗了起来。
三四个护卫的功夫也是不弱,况且拳脚招式还是韩实亲自调教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报给自己了。
“老大,我们对不起了!”“你得罪了老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老大,想不到你居然会做出背叛老爷的事来。”“老大,小心了……我砍你是迫不得已,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们计较,我们都要养家。”
韩实冷笑道:“你们就好好的向我招呼吧!要是纯爷们,就别婆婆妈妈的,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交情。”世态炎凉!他总算看见了这些人的那副趋炎附势的丑恶嘴脸。
李嫦娥痛苦的,匍匐于地,抬头呐喊道:“带我走,带我走……实……”
虽说韩实肩膀上的伤着实不轻,但是他凭借着一股狠劲,最终让他在拼了个鱼死网破之后,丢下奄奄一息的李嫦娥,独自逃出王府去了。
说李嫦娥的命运,韩实对她弃之如履也不为过。
李嫦娥养的这个情人,外强中干,自私至极,眼下真是不值一提。
王员外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贱人绑了送官府。那个韩实,自有官府去逮捕他,跑不了的。”
小雨在门房里哀哀啼哭,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又能有什么办法!没有受到李嫦娥事件的牵连,已经是万幸了。
李嫦娥遇人不淑,眼见活命无望,心凉到了冰点,一脸死灰色,任凭护卫押到州府的大牢里。
外婆因为担惊受怕过度,一病不起,在李嫦娥行刑时,就撒手入了黄泉。
……
李嫦娥的故事在小雨的补充下,谷灵芝等人终于是听全了,感慨不已,叹息一声,“孩子,你们虽手无缚鸡之力,却做了如此英勇之事,难得!”
戴芸娇抚摸着小雨的头,叹气道:“你们主仆难得如此有情有义!好,就随我们去吧!”
小雨闻言欢喜的拍手道:“谢谢奶奶!谢谢姐姐!谢谢各位!”
周来旺院子里,那暗淡的屋角下,一灯如豆,苏谨正在伏案疾书。
他几时到来的,我们并不知道,因为大伙儿都听人讲李嫦娥的故事去了。
曾静、周婷婷等姐妹,听完故事,稀里哗啦的悲戚一通,才发现了苏谨,安乐过去道:“谨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苏谨抬头笑道:“我在写故事。我要把李嫦娥的故事写下来。我也要把你们的故事都写下来,以便流传后世!我要让后人都知道,你们这些女子都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
顾明菊拍手道:“好啊!好啊!”
陆相宜笑道:“兄台好主意!”
苏谨抱拳道:“好说!好说!”
司徒秋月撇嘴道:“两个书呆子,真是臭味相投!我们青莲帮现下来了这一对活宝,成天满嘴的之乎者也,可得有好戏看了。”
毛家燕道:“是吗?”
徐彤道:“我觉得很好的啊!谨哥哥是进士,陆相宜是秀才,皆是有识之士!有他们在青莲帮,恰如绿叶配红花相得益彰!”
司徒秋月道:“那个书呆子,是绿叶吗?不见得吧!”
付晓梅起身道:“我们都没有读过书,还望二位哥哥不嫌粗鄙,悉心教导才是!”
陆相宜抓抓头,有些拘谨道:“这个……那个……教书是可以,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到时难免……难免外人闲言碎语。”
顾明菊与陶颖面面相视,都觉得这哥儿迂腐至极。
一干姐妹也在窃窃私语,都觉得陆相宜呆得还蛮可爱的!
司徒秋月道:“大家都是姐妹,我不说什么,外人怎有话说。”
谷灵芝微笑道:“既然是这样,二位也就不能推辞了。”
苏谨道:“贤弟!如何?”
陆相宜道:“还能如何!我家娘子都准允了,就这么办吧。”
戴芸娇心中的结,虽然一时无法解开,但是她也没有对苏谨再出恶语,这是好事!
谷灵芝是知道一些内情,却不劝只言片语,“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他们夫妻顺其自然吧!”
众女子都点头,不再做那徒劳的劝解了。
……
发生火刑的第二日,众人合力安葬了李嫦娥的外婆。马家集的百姓都来送行,一时之间哭声一片,悲切感动了苍天,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办完了丧事,谷灵芝一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启程赶往彭城。
路上非止一日,舟车劳顿,一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彭城。
这日戴芸娇轮值打前哨,不想遇见两个人拦路,一吹箫,一弹琴。
二人相貌一样俊秀,道骨一样的仙风,胡须一样的一字,明显是孪生兄弟,估摸二人的年纪,分别约四十来岁。
“这位女侠,兄弟二人在此恭候多时,特来告知此路不通,请回去吧!”吹箫的道士放下玉箫,缓缓说道:“彭城不是女侠该来的。”
弹琴的道士,嘴角有一粒带须肉痣,说话一颤一颤的,极是有趣,“外面烽烟四起,难得彭城安之若泰山,请女侠不要去打搅,率领众人绕道而行吧!”
戴芸娇笑道:“二位前辈可是武当派的?”
弹琴的道士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打自招,可见其人胸无城府。
吹箫的道士道:“武当派只有我二人比较特殊,女侠知道也不足为奇。”
戴芸娇心念电转,“秦拿与秦送二位前辈,乃是江湖上的名人雅士,不用猜,一看就知道。”
二人得到人家追捧,心中自然要欢喜一番了。世人都喜欢听好话,二人的修为再如何的高明,也不能免俗。
戴芸娇道:“久闻二位前辈有一曲绝妙的合奏,无极音波功,就是无缘一听。今次机缘巧合了,还望前辈不吝赐教,晚辈受益了,才好回去向师父交代。”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大哥秦拿点头道:“女侠,请!我们兄弟现拙了。”
秦送道:“我们所奏之曲,乃是汉朝武帝时,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
戴芸娇笑了,她心下总算有了这个谱,虽不能胜,也不至于落败。要是换了其它,她就要祈求菩萨保佑了。
听完了琴箫合奏曲,戴芸娇打马归队,若无其事的与众姐妹谈笑风生。
“凤小娇就住在彭城。听说她在当地很得人心,芳名家喻户晓。”陆相宜道:“苏兄又有故事可写了。”
苏谨笑道:“是吗!”
司徒秋月道:“你听谁说的?”
徐彤笑道:“秋月姐姐吃醋了!”
司徒秋月当然不承认了,“谁说我吃醋了!我……人家好奇嘛,不可以?”
肖君竹道:“真是死要面子。”
付晓梅道:“吃醋就吃醋咯,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几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司徒秋月的玩笑,直说得一个豪爽的女汉子也羞红了脸面,当真是有趣。
陆相宜道:“昨天投宿七星镇,我在镇上听来的。”
苏谨道:“昨天我也有所耳闻,今天到了城中,我再做详细的打听。如此奇女子,她身上的故事一定非同凡响!”
戴芸娇始终不说话,但是明眼人一看,她对苏谨很关心,就是放不下脸面去求和。
青莲帮众人一进城,就投宿在彭城最大的祥和客栈。
司徒秋月忧虑道:“这许多时日了,梁爱琴与肖君竹的伤早就恢复如初了,李嫦娥的养伤还不见痊愈,却是何道理?”
戴芸娇道:“她受伤太久,又医治得迟了,加上心中郁郁寡欢,她要完全恢复健康,还得月余时间的调理不可。”
司徒秋月点头道:“真是苦命的人啊!唯一疼爱她的外婆去了,也难怪要郁郁寡欢了。这事搁在我心里,也是要痛彻心扉了!”
众姐妹一闲下来,就聚在一起,继续谈论道听途说而来的凤小娇。
……
凤小娇何许人?凤小娇乃是彭城本地一奇女子。凤小娇,字行善,在家中排行老九,又因出生在九月九日,所以有个别号,唤做‘九月公主’。
她之所以被人们如此尊称,皆因此女积德行善之功。
凤小娇经营的山寨名唤凤凰寨,老老小小有八百多人。此女子很有帅才,运筹帷幄,把个寨子治理得井井有条。
毛家燕道:“不仅如此,听说她还笼络了不少江湖奇人异士。就是手下八大头目,各人来历也极是厉害!老三是昆仑派的杨晓琴;老四是嵩山派的李义堂;老五是峨眉派的蔡静定;老六是蓬莱派的冼瑞卿;老七是华山派的唐芙蓉。老大老二的来头更是不得了,乃是武当派的秦拿和秦送!”
周婷婷道:“那樵夫说,凤凰寨里分派明确,除各头目带八十人壮年男女弟子,余下的都是老弱残兵,能做些后勤的就做后勤。实在老得不能做活的,就在山寨里颐养天年。说得跟世外桃源一般!”
“道听途说,都是不可靠的。你们省了吧!”司徒秋月道:“丫头们,我们先出去吃饭!晚些回来再讲别人的故事,打发你们那无聊的时间。”
她们说的事,戴芸娇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武当派的秦拿与秦送两兄弟,当真了不得!那一场琴箫合奏,以纯阳内力催生音波,激斗戴芸娇的抗力。
戴芸娇差点就要败北了,幸好谷灵芝精通百艺,给她讲解了不少武当的精妙,且又熟知音律,她才在临危之际,探着音律节点,险中求胜。
青莲帮众姐妹待一切打点好后,就出门用餐,不想遇见一场突发事件。
“砰!”地一声,一个老人家突然飞出一家酒馆。
说时迟那时快,群众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头还没有爬起来,就被人打了。
“老家伙,没钱没本事,还想学别人吃霸王餐。”两个伙计跳出门来,继续拳打脚踢,直到老人家满脸是血,倒在了凤小娇的脚边,他们才罢手。
周婷婷与黄丽实在是看不过,义愤填膺的要为老人家出头。
司徒秋月连忙拦住二位道:“不用你们着急,有人出手了。”
苏谨道:“这女子莫不是凤小娇了?”
陆相宜道:“有可能是了!”
凤小娇上前一步,不见如何动作,两伙计便被她老鹰逮小鸡似的抓在手里,死鱼一般丢出十步远,痛得嗷嗷直叫唤。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九月公主来了!”
街道上好一阵骚动,引来了很多的人围观,却不影响凤小娇救人。但见她扶起老人来,“刘伯伯,你没有事吧!”
老人家虚弱道:“老夫没有事,谢谢闺女!”
凤小娇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老人道:“这桂花酒馆本是我家开的。老汉今天来收账,新来的两伙计并不认识我,掌柜又不在家,认为老汉吃白食,才产生了误会。”
两个伙计闻言,吓得屁滚尿流,“老爷,饶命!”“老爷,小的错了。”
“你穿的这么朴素,他们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当然要误会了。”凤小娇道:“再有误会,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凤姑娘说的是!”刘老人起身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两伙计是不能用了。你们……你们收拾收拾,走吧!”
凤小娇赶几步道:“还不过来谢恩!”
两伙计现下真的是后悔死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有这么一天,居然糊里糊涂把老板给揍了一顿。
如今丢了差事不说,不吃牢饭亦是万幸,彭城却是不能呆下去了。
两伙计过来磕头如同捣蒜,“老爷,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谢谢老爷开恩!小的知错了。”“老爷,饶命啊!”
刘老板挥手道:“你们走吧!走吧!别让老夫在彭城还能看见你们。”
凤小娇吆喝道:“还不快滚!”
两个伙计如获大赦,连连作揖,然后疯魔一般,就跑了个踪影渺茫。
凤小娇年方二十八,是个典型的侠女风范,俗称女汉子。看她一身翠羽黄衫,装束利索,便知道此人豪爽,不拘小节!
凤小娇的两名女弟子,连忙过来架起刘老板,护送到桂花酒馆的后堂,安歇下来,仔细的做了创伤处理,并包扎妥帖。
凤小娇眼见没事了,便吩咐一名酒馆的伙计,“现在,你们都认识了刘老板吧!好好照看了。”
这两个伙计连连点头称是。
凤小娇再指着另一个伙计,“你赶快去,把刘夫人请来。”
那个伙计连忙应承,回头就去了。
刘老板躺在床里,欠身感激道:“闺女,多谢你了!”
凤小娇连忙按住道:“小女子举手之劳,刘伯伯不必客气。”
再逗留一会儿,便是新月上头了,凤小娇便告辞出来。
……
南北大街上的店面纷纷开张,三三两两的行人进进出出。彭城的夜市热闹无比!酒肆、小吃和妓院都张灯结彩,过节也不过如此。
彭城依旧繁华,不为战乱而有所影响,凤小娇功不可没。
元朝腐败日愈严重,帝王气数已到尽头。
眼见各地义军纷纷揭竿而起,唯有彭城不见有所损伤,在当时的人们看来,真是战乱之中的一朵奇葩。
安乐、徐彤与肖君竹晚上无事,便去夜市游玩。在春风小筑门口,眼见公子哥在人群里调戏一个女子,却又不想招惹事端,心生一计。
那公子生的油头粉面,不是别个,正是彭城城主,朱大官人的儿子厚颜。
“小妞,怎么跑到这里来找相公?”朱公子厚颜无耻道:“是找我的吧!”想到妙处,便得意的笑了起来。后边四位家将也随着笑了起来。
那女子倒有几分姿色,脾气也是倔强,“你让开,我要进去找我家男人。”
“要找男人,眼前就有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好男人。”朱厚颜道:“娘子何必舍近求远,找那些不入流的。找我呀!我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那女子推开朱公子,欲待上台阶,不想被朱公子的家将拦住了去路。
朱厚颜在后边欺近女子的脖子道:“小娘子还真是辛辣呀!我喜欢。”
安乐上前笑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啊!”
朱公子闻声甜美,连忙回头一看,呵!又来了一个大美女,便做出令人呕吐的笑容道:“哟!今儿个,本公子交桃花运了。美女,你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
徐彤嘻嘻道:“我们是偷心三女侠,听说过吗?”
朱厚颜哈哈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放开了那女子,就把目光转移到肖君竹三姐妹身上来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一名家将附和着,“公子,桃花运来了啊!”
朱厚颜道:“真是的!姑娘们,跟本公子走吧!”
肖君竹道:“这位大姐,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请走吧!他如果再做纠缠,我们青莲帮就在祥和客栈,你随时可以来求助。”
那女子看看眼前三姑娘,每人手上都拿着剑,便知道这位厚颜公子无论如何是占不了便宜的,所以很放心的走了。“大恩不言谢,林黛记住了。”
安乐欺近朱公子,施展妙手空空手法,快速取得他身上所有财物。
朱公子以为这姑娘要主动亲近自己,得意忘形的等待她投怀送抱,却不想裆下突然吃了一腿,疼痛之极,嗷嗷的蹲了下去,犹如一只大虾米。
徐彤假意相扶,做作关心,“公子,你怎么啦?没事吧?”
肖君竹在暗中点了他的穴道,挡住朱厚颜家将的视线,“公子显然是吃坏了肚子,你们快过来扶着公子。”
四个嬉笑谩骂的家将,真以为朱公子是吃坏了肚子,连忙过来相扶。
三姐妹再施展手法,取得财物后,便扬长而去。
四个家将忠心护主,自然顾不了这许多。待得五人发觉时不对,除了爆跳如雷的谩骂,亦无他法。
……
“好高明的手法,我刚才差点走眼了。”凤小娇笑盈盈的走出巷子,拦住去路,摊手道:“三位如不留下万儿,就这么走了,真欺负我彭城没人吗?”
三女子吓了一跳,看清楚了,正是下午教训伙计的女子。
肖君竹试探道:“你就是凤小娇?”
凤小娇吃惊道:“你们认识我?”恍然一笑,“来到彭城,你们能打听到我的消息,也不足为奇。只是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倒是少有的事。”
陆相宜随着戴芸娇、司徒秋月,出来找寻三姐妹,远远便看见了事故。
司徒秋月要待出声呼唤,却被戴芸娇制止,“看看再说。”
安乐道:“不知道凤公主拦住我们,打算如何处置?”
凤小娇道:“没有什么好说的,在彭城这块地方,我最恨有人偷抢了。你们今次遇见我,不留下一点绝活,怎么着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