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实抱剑守候在李嫦娥的房门之外,一时之间便神游太虚去,想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事,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一生,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碌碌无为做人家仆,还是轰轰烈烈的游侠江湖?唉!现在意志消沉,他是想都不敢想了!
李嫦娥梳妆完毕,嘎嘎的开启房门,缓缓地露出一张绝色容颜来。
这个响动,惊醒了正在梦想的韩实,当他回过神来,扭头定睛一看,不由得呆住了,我的天!这个女子还是那个农女李嫦娥吗?那日在马家集村看到李嫦娥,是眼前这个人间仙子吗?
李嫦娥面若满月,两个酒窝浑圆,双目似晨星。一袭粉色轻纱衣裙,若隐若现,可见肌肤上的黑痣。尤其是她的唇,清新得一如水灵灵的樱桃,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甚至恨不得一亲芳泽。
韩实眼下尴尬至极,因为他的生理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只得慌忙掩饰。
李嫦娥装作没有看见,这正是她的目的,现在已然奏效,当见好就收,她要对韩实使用那欲擒故纵之计。
丫鬟小雨的姿容无法跟李嫦娥媲美,她只好黯然失色了。
小雨提着一个包袱,在前边引路;李嫦娥摇着美人扇子,居中而行;韩实仗剑尾随。三人一路行来,王家男仆护院都被李嫦娥迷得丢了魂儿,不知道今夕何夕?莫说男人要为之颠倒,丫鬟们也在窃窃私语,说长道短,妒忌的妒忌,羡慕的羡慕,最后只好信了命运。
殊不知,李嫦娥并不稀罕这般富贵。她们如果知道内情,可能要骂李嫦娥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王员外的十三姨太,唤着珠儿的女子,为人尖酸刻薄至极,凡是侍候过她的丫鬟仆役无有不抱怨的,离开的更是过江之鲤。
“十三姨!”小雨向珠儿行礼,然后诚惶诚恐的让道。
“哟!这不是十八姨,怎么有空到院子里来玩?”珠儿醋意甚浓,要不是碍着王员外的威严,惧怕韩实的蛮力,她真会过来给李嫦娥几耳光泄愤。
别人的漂亮,在有些女人那里也是一种罪过!
“姐姐好!”李嫦娥不想惹事,但她也不怕事。
珠儿咯咯笑道:“老爷对你真好,还给你安排了保镖。真不知道,老爷这是在防什么?害怕姐妹们对你不好吗?”
韩实道:“见过十三姨!”
珠儿来到韩实面前,拍拍他的胸脯,妩媚笑的道:“小韩真是有福气,居然得到了老爷与十八姨如此的信任,好好干!你的主子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韩实虽然不喜欢这女子,但还得毕恭毕敬,回话道:“谢谢十三姨如此推重!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好主子的安全。”
珠儿在他身边轻声冷笑道:“呵呵,你这家伙好得很哪!我向老爷讨要你几回,都被你百般推辞,就是不肯答应做我的护卫。李嫦娥就是与众不同了,来了没几日,就把你给收了,魅力实在不简单啊!”
韩实不敢多说话,就害怕说错一字,让她抓住了,在老爷那里大做文章。先前之所以拒绝十三姨,是他知道这女子的为人很浪,实在不想引火烧身。
珠儿扭扭身姿,回头嘿嘿道:“妹妹打扮如此漂亮,老爷又不在家,这是给谁看呀?妹妹可要小心了,千万别去招蜂引蝶呀!”
李嫦娥笑道:“谢谢姐姐的提醒,妹妹知道了。姐姐慢慢玩,妹妹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转身,摇着美人扇子走了。
珠儿看着李嫦娥美丽的背影,冷笑道:“骚娘们,别得意的太早了。”她这是嫉妒李嫦娥拥有青春活力,加之空她闺寂寞得久了,难免心里不平衡。
小雨对李嫦娥说道:“这个十三姨,主子千万要当心,她的心机毒得很。”
李嫦娥微笑道:“哦!有多毒?”
小雨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听他们私下说,十三姨是为了荣华富贵,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了老爷做妾的。”
李嫦娥道:“我不去招惹她就是了。”
三人出了王家大院,李嫦娥与韩实上了马车,小雨在把式台上拿起马鞭,赶着马车出城,直奔马家集村。
车箱内,李嫦娥靠窗而坐,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儿。
韩实正坐,一如高僧,但是他始终做不到目不斜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意乱情迷了。李嫦娥毕竟貌美如花,他亦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李嫦娥知道,她如此打扮,是妙极了。既不暴露,也不低俗,若隐若仙,最是诱人遐思。
男人就是喜欢神秘,越是神秘越感兴趣,越要一探究竟。
轻纱下面,是那粉色的肚兜裹着浑圆的胸脯,粉色的衬裤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绣花鞋穿在三寸金莲上,在韩实面前晃晃悠悠的,他恨不得一把逮住一亲芳泽,但是他胆儿不肥,惧怕王员外找麻烦,连累家中老母,只好强忍住了。
李嫦娥看着车窗外,山峦起伏,飞鸟四投,自由翱翔,不由想到自己,恰似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叹气回头,便看见一双目光灼灼,要焚烧她似的眼睛。连忙警觉起,正襟端坐,可是一身轻纱衣裙本就遮掩不了她那诱人遐想的身姿。
到了马家集村,李嫦娥就去陪伴外婆。韩实、小雨就去派发金银,全村老幼,一个都没有落下。
村民得了好处,便纷纷前来道谢。
李嫦娥扶着外婆出门,她说道:“王员外为富不仁,强占我为妾。我今儿拿他的钱来帮助乡邻,乃是投桃报李,感谢大家平日里关照我外婆。”
村民闻言,点头的点头,鼓掌鼓掌,居然纯真的可以!
韩实与小雨突然听闻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无所适从。
午饭过后,三人告别了外婆,上了马车。依旧是小雨驾驭,一挥鞭子,马儿便撒开大步,拉着车子,咕噜噜的就走了。
车厢内,李嫦娥娇笑道:“韩小哥,回去了,该不会告我的状吧!”
韩实毫无心理准备,问得如此突出,实在是有些慌神,只得说道:“你放心!我韩某人既然听从了主子的吩咐,就不会多嘴的。”他跟随王员外数年,知道这人多疑,有些时候想要平安,最好是不要多事。
李嫦娥有些热,松松衣襟,努力的摇着美人扇,扇得衣袂纷飞,那粉嫩的胸前肌肤,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夺目的光辉。
韩实就知道,他早已对这女子经心动,今后将为这女子赴汤蹈火。‘如此美女,被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糟蹋,实在是很不公平。我也是男人,一个身体健壮的大好青年,除了无钱无势,哪点比不了那个老男人!’
回到王家大院,稍微休息,换了一身衣衫,李嫦娥便亲下厨房去取食。一路走来,又引得众人注目,有好几双眼睛都快粘到她的身上了。
得不到的东西,始终都是最诱人,最美好的东西。
李嫦娥到厨房里,问了一些日常生活琐事。一个胖厨师正在切肉,眼睛却随着她转,神情恍惚之际,一刀切下,拇指便受伤了,哎呦一声,殷红的鲜血涓涓流出,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嫦娥看见了,心疼的过来道:“师傅,你受伤了!要小心呀!”
胖厨师慌乱的自己包扎,奈何不能妥帖的包扎,还把案台染红了多处。
李嫦娥连忙换过干净的布条,取过药酒为他涂抹并重新包扎起来。
胖厨师感激不已,连连道谢,可是一双眼睛却不规矩,老是偷看李嫦娥。翠绿的衣衫下面,影影约约,正是那诱杀人于无形的胸沟。
自今儿起,李嫦娥的伙食,便是王家大院里最好的伙食了!
日常里,李嫦娥但有吩咐,胖厨师无有不满足的。都是些鲍鱼呀,燕窝什么的,连小雨都跟着沾光了。其他人要妒忌,也没有辙,连王员外都默许了,还说闲话,岂不是自讨没趣。
“主子,这燕窝我做梦都吃不着,今天却吃了两大碗。”小雨实在是太单纯了,太憨实了,且对李嫦娥忠心耿耿。“这胖厨师真好!”
李嫦娥笑道:“今后天天有,你就多吃点。”
小雨试探着道:“我可以带回家,给父母尝尝吗?”
李嫦娥点头道:“你就拿去吧!回头我给老爷说一声,没有不允许的。”
小雨激动的道:“谢谢,谢谢主子!你真好!”
……
掌灯时,那个獐头鼠目,极其猥琐,唤着小鼠的汉子,打着灯笼过来了。
李嫦娥在花圃中纳凉,眼见来人,连忙起身道:“舒管家,有何贵干?”
舒管家即是小鼠,这人想必是听闻了李嫦娥的一些事情,便趁夜来看看,心中打着小九九,一饱眼福后,如果能有机会进一步,那是最好不过了。
今夜,李嫦娥着了一袭薄如蝉翼,十分惹火的酒红色百褶裙。
舒管家眼见这个身处烟波飘渺之中的女子,不由遐思起伏,喉结翻滚,狂吞口水。贼眉鼠眼骨碌碌的在李嫦娥的身上滚了一圈,然后假意移开,“十八姨在此乘凉,小的冒失了。这就告退!”慌忙回转身,便匆匆而去了。
‘假正经!要看也没个胆量,不是个男人呢。’李嫦娥心下了然,‘这人也被自己迷住了!今后的开销,大行方便之门,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小事了。’
李嫦娥心计得逞,眼下目的,就实施劫富济贫,经常指使韩实、胖厨师、管家,借出门之际,多多关照山村里的穷苦百姓。
李嫦娥就知道,要想别人为自己办事,不给一点甜头,那是不行的。
胖厨师得到李嫦娥的暗示,于王员外出门之日,三更半夜之时,踏月来到闺房之中,拥抱美女滚落粉色帐幕里,关键时刻……
丫鬟小雨在外边突然呼喊道:“主子,歇息了吗?老爷回来了。”
这一惊吓,可不得了,胖厨师什么都没有做成,只好连忙起身。“怎么办?”这个惊恐的男人有色胆,却没有承担后果的贼心。
李嫦娥故作惊慌道:“快从窗户跳下去!”
胖厨师真的是没有主意了,听从她的话,飞蛾扑火一般跳下窗户,但听得楼下听闷嗷一声,水响一下,就再没有了动静。
后来听人说,他在楼下的水池里傻傻的呆了一夜,还谎称是夜间行路,不小心失足滚落水池的。
其实,那晚是李嫦娥与小雨演的戏,老爷当时并没有回府,只不过那愚笨的胖厨师并不知情罢了。李嫦娥想,我可不是随便就跟人的,何况是你这恶心的胖墩子。如今意思一下,也就便宜你了!奈何你胆子不够,合该倒霉。
李嫦娥收拾一下凌乱的被褥,稍作梳妆,没事儿一般的,与小雨说说笑笑,等着王员外晨归。
……
李嫦娥并不喜欢舒管家,就因为这个人,自己才会有今天的困境,但是她需要帮手,舒管家明显不是。不仇恨他,已经是李嫦娥宽宏大量了。心仪的人选便只有韩实了。
某晚,相约韩实于闺房里幽会,李嫦娥躺在他坚实的怀抱里。韩实借着朦胧的烛光,李嫦娥在他的眼里心里,她就是仙女下凡。
韩实首次偷情,毫无经验,加上在王员外的高压之下,自然很紧张,满脸虚汗。他对李嫦娥确实是又怕又爱,最后他还是经不住诱惑,硬着头皮偷偷赴约了,好个色胆包天匹夫!
……
实在是害怕王员外回来闯见,韩实不愿意离开也不行,李嫦娥毕竟是别人的小妾。就算王员外不要的小妾,也是别人的小妾。想到此处,连忙收拾衣衫匆匆而去,留下李嫦娥失落在被窝里。
翌日,李嫦娥与小雨出门,去了那街头的贫民窟,在围墙之外,眼见无他人,连忙把分成若干小袋的银子,流星雨似的丢了进去。
贫民窟里的人,得到的救济银子,合计起来,有几百两之多,既欢喜又感恩,连忙开门纷纷出来,却看见了李嫦娥主仆二人欢笑而去,纷纷跪下磕头。
李嫦娥借韩实排遣寂寞,奈何二人日久生情,一发不可收拾。
……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舒管家在十三姨珠儿的碧纱账里,一个是怨天尤人的失意男,一个是空闺寂寞的忧怨妇,二人在一起,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当然是……
只是舒管家实在是太丑了,谁家女子与他一床,还不大倒胃口才怪。可是十三姨这样做,说她饥不择食,却也不尽然。她考虑的事,这个男人毕竟掌管着王府的经济进出,好处是谁都能看得见摸得着的。
一来二往,幽会厮混,便有了一月余。
舒管家在珠儿的床上,瘦骨伶仃的身躯拥抱着个晶莹剔透的美人,实在是滑稽,但是我们并不觉得他这是在暴殄尤物。
“嫦娥,嫦娥……”原来恍惚之际,这人把十三姨做了李嫦娥的替代品。
珠儿一耳光打向舒管家,“你在叫什么呢?”
舒管家惊醒了,连连摇晃昏沉的脑袋,凶道:“你这女人,发什么疯呢?”
珠儿一把推开这个男人,穿衣起身,怨道:“我发什么疯?你在我这里,却想着那个女人,这是何道理?”
舒管家有些惭愧,连忙道:“美人儿,我错了,再不敢了。”
珠儿咬牙切齿道:“这个野鸡,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仗着老爷宠爱,王府快要被她闹翻天了。她若不死,我们还能在这里过安生日子吗!”
舒管家应声虫似的,“是是是……”其实,他实在是舍不得李嫦娥有什么三长两短,因为他还留着得到她的一丝念想。
王员外实在是老朽了,有好些日子不曾来李嫦娥这里过夜了,但是他为掩饰自己的无能,还是会来这里小坐,李嫦娥有什么生活需求,他无有不应的。
这日,小雨拿着舒管家的信封到楼里,“小主,舒管家有事与你商量。”
“哦!”李嫦娥接过信封,打开信纸,便看见舒管家的意图了,‘鄙人仰慕神女,思念数月,实在难耐,今夜踏月而来,盼一亲芳泽。娥女若不允,鄙人伤心之余,恐将胡作非为。娥女的秘密不乏数十,公诸于世,甚是不妥!’
怎么办?怎么办?李嫦娥知道自己的事,那是告不得王员外的。今儿也领教了这个舒管家,为了达到最终目的,真是好狠的心计!
小雨没有看到信,只看到主人好紧张,紧张的把信揉得粉碎了。
晚饭用过之后,王员外在此逗留了一会儿,便谎称道:“美人儿,我账房里还有事没有交代好。就走了。”
李嫦娥很想留下他来陪陪,却是有苦难言,只得罢了。提心吊胆的挨到月上弦,本待认命,不想看见做饭的大姐与小雨前来收拾碗筷,便计上心来。
小雨道:“主子,床收拾好了,要休息了吗?”
李嫦娥按着额头道:“我头好晕,这个大姐,你过来,帮我按摩一下。”
那大姐不明就里,“是,主子!”便在脸盆里洗了手,就过来帮李嫦娥了。
李嫦娥对欲言又止的小雨挥手道:“今夜留她在这里侍候我,你就收拾下去吧!没有传唤,不许上来打扰我休息。”
小雨敛衽一礼道:“是!”
待得小雨收拾走了,李嫦娥就连忙按着这大姐的手道:“好了,好了,今夜你就留下来,我们就同床共枕了。”
大姐吓了一跳,惶恐道:“主子,怎么可以。”
李嫦娥笑道:“没有不可以的。我一个人空床寂寞,老睡不着,你就陪陪我,好不好!平时都是小雨陪睡的,我想换换人,看看会是怎样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李嫦娥道:“来了好久了?”
大姐诚惶诚恐道:“奴婢姓麻,小名姑子,在王家做了七八年。”
李嫦娥洗漱一通,就宽衣解带,上床休息了。麻姑子眼见这般情形,只好奴随主意了,连忙梳洗,就熄灯上了床。
半夜时分,舒管家果真是踏月来了。那个做贼心虚的家伙,三步一留心,四步一慎重,连一只猫窜过,都吓得他哆嗦半刻。但是色胆包了天,他终于是坚持到了李嫦娥的门外。
四顾无甚动静,就轻轻推开房门一丝缝儿,他便游鱼似的滑进闺房去了。
闺房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知道面前是什么光景。“大美人,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李嫦娥在房间里嗯了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声音了。
舒管家大喜过望,但是心如小鹿乱闯,当真是既害怕又兴奋,现下已经汗湿了一身衣衫。顾不了这许多了,连忙一路宽衣解带,到得帐幕之中,抱着一个人儿就亲起来。
麻姑子本来紧张,现下更紧张了,喊又不敢喊。她依然不知就里,还以为是老爷来了,现下只是抱错了人而已。她连忙腾出手摸摸旁边,李嫦娥却不在了。哪里去了?
舒管家还道威胁起了作用,以为李嫦娥乖乖听了他的话,就渐渐大胆了,更加肆意妄为了。
麻姑子认命之后,心下还有几分窃喜,任凭‘老爷’亲热,还傻傻的认为,‘我已经是老爷的人了。’
突然,房间里灯火亮了,原来是小雨上楼看主子睡得可好!这个痴心护主的丫头,来得真不是时候。但是对于李嫦娥来说,却又来的正是时候。
舒管家吓得真的够惨,连忙躲在被窝里,也发了现怀里的人并非李嫦娥,而是一个老女人时,然而悔之晚矣!
麻姑子惊吓得要死,“舒管家,怎么是你?”
舒管家道:“你你,怎么,你……”
小雨依然不知就里,慌道:“主子,老爷,我这就走,你们好好休息!”
李嫦娥突然掀开帐子,惊慌失措的喊道:“小雨,你回来救我。”
小雨回头来,突然看见床上一幕,惊讶的叫起,却又连忙捂住嘴巴,不至于叫得惊天动地。
舒管家连忙抱着衣服,恨恨一跺脚,又学胖厨师一样,跳下了窗户,搅混了水池后,慌神的逃之夭夭。
李嫦娥哭哭啼啼的拥抱着麻姑子,悲惨惨的道:“我的命好苦啊!”
麻姑子也哭哭啼啼的,吃了个哑巴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天真的认为李嫦娥也是受害者,反转安慰起主子来。
小雨也是慌神无助,连忙抱着这二位弱女子,一时间哭得稀里糊涂。
……
另一边。
舒管家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十三姨那里,努力半个时辰才调整好情绪,便唆使这个傻女人向王员外告李嫦娥的密。
在王府搬弄是非,搞不好,是会丢命的,所以珠儿也不愿意担这个责任。
窗外弦月下,韩实倒挂在屋檐,把里面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舒管家之所以这么做,是他这人一贯的作风,“我不认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而是得不到的就要毁灭!以泄我那心头之恨。”
珠儿这样做,也不过小女人心思,妒忌报复而已。
韩实冷笑一声,‘该死!这两个蠢人,真是该死!’
……
数日之后,舒管家最后还是向老爷举报了李嫦娥,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被王员外猜疑。他是最了解王员外的人,可是他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心智,蒙蔽了双目,无法理清眼前的人情世故,才犯了世上最低级的错误。
王员外、李嫦娥、舒管家三人对质当场
“你好事多为啊!”王员外气的吹胡子瞪眼珠,“银钱之事,是我特许嫦娥督办的。你却拿这事来污蔑我的十八姨,是何居心?”
李嫦娥借大好时机,立刻反告管家与珠儿苟合之事,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老爷如果不信妾身的话,传韩实前来询问便知!”
韩实被传进来,抱拳道:“老爷,这二人苟合之事,不止属下一人撞见,还有院中婆子都不小心撞见过。”
麻姑子哭哭啼啼道:“老爷,想不到这舒管家竟然要侵犯十八姨。那夜我给十八姨陪睡,还惨遭他的欺凌。因为有我,十八姨才保得清白之身。”
王员外恼怒之下,不再听这两个无耻的人辩白,立刻着人把管家与珠儿囚入下人房。
下人房里都是一些地痞无赖,上不得场面的极品垃圾,平时只要王员外有事吩咐,他们做跑腿,做打手真是行家里手。王员也外不曾亏待过这些人,这不,今天就又送来了两个人供他们作践,一泄变态之心理。
舒管家还好,珠儿就惨了,十几个精壮汉子轮流折磨,这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