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杨氏板着脸道:“父母之命,媒酌之言,女儿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才是。为娘去去便回。”说完就出了大门去。这老妇人也是个急性子,做事自然是爽利!
司徒秋月连忙慌张的,跑到门外嘱咐道:“母亲,千万别相中书呆子女婿回来啊!”见没有回应,不由得泄气的回身,坐在桌边,托着腮帮子郁闷起来。
哎!没办法!起身收拾一下桌子上的碗筷。送下厨房,立刻叮叮当当的洗刷起来。继而调和畜食,提到后院喂那些鸡鸭猪狗。待得收拾完毕,然后开厨房门,预备倒掉一盆不能用的污水。
“哎呀!”门外突然跳出一人来。眼见那人捂住鼻子,想来是被门碰伤了。
司徒秋月也受到了惊吓,手忙脚乱的,一盆污水也泼了过去。
这下可好了!那个人呢,傻傻的呆在那里,雪白的衣衫上有血迹不说,还有菜叶几片,豆腐渣若干,污水顺着衣襟滴落。
更滑稽的是,这人醒悟过来,如此狼狈之余,还要讲风度,讲礼仪,作揖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司徒秋月很是抱歉,连忙关心道:“你没事吧!”
那人见问,连忙摆手道:“不妨事,小生不妨事!”
司徒秋月奇怪道:“你在我家后门做什么?”
那人红着脸,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哦,小生仰慕司徒秋月姑娘的为人,特地前来探望,还望姑娘莫怪小生唐突。”
司徒秋月提防道:“你认识我?”
那人恭谨的说道:“小生乃是定远县桂花村的秀才,姓陆,名相宜,字仁;乃是李婆婆的远房外孙。今次在李家做客,闻说姑娘高义,心中十分的敬佩,所以特来你家看看。”
司徒秋月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笑道:“好好的大门不走,你缘何走我家的后门?”
陆相宜尴尬道:“小生,小生,这个——呃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小生害怕姑娘见怪,打算看一眼,就悄悄的去了。不曾想……”
司徒秋月笑道:“不曾想,我们还是见面了。”
陆相宜连连点头,“小生失礼了!”
司徒秋月道:“是小女子失礼了。”递过一方手绢,“揩揩脸吧!”
陆相宜惶恐道:“不敢弄脏了姑娘的手绢。小生用衣袖揩拭即可。”连忙大袖挥舞,满脸揩拭起来。
司徒秋月也不坚持,和颜悦色道:“人也看过了,想必让先生失望了吧?”
陆相宜道:“小生没有失望,反倒觉得姑娘侠肝义胆!小生自幼多读史书,历朝游侠列传也看了不少,只叹小生空有一腔抱负,奈何手无缚鸡之力。”
司徒秋月觉得这个书生还蛮有风度的,笑道:“喜欢聂隐娘,喜欢红线那些女侠吗?”
陆相宜连连点头,“看过她们的故事。只是那些故事过于夸张,实在是不切实际。”
司徒秋月心思一动,故意为难他道:“你为什么又不看着我说话了?小女子难道很丑么?”
陆相宜低头道:“非也,非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司徒秋月撇嘴道:“那么,你先前偷看呢?怎么说?你这不是很矛盾吗?”
陆相宜连连搓手道:“我……我,姑娘言之有理!”鼓起勇气抬头,看一眼面前这位奇女子。再看一眼,就又低头不看了。
司徒秋月微笑道:“这才对嘛!做个豪爽的侠义之士,书生也可以的。”
陆相宜作揖道:“谢谢姑娘提点!”
司徒秋月试探着问道:“李婆婆打算把我们配成一对,是吗?”
陆相宜一时之间,还不大习惯这姑娘的直来直去问话,“是的,呃……不是的,是……那个什么,她们说说而已。”
司徒秋月歪头抿笑道:“你不喜欢我吗?”
陆相宜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实在是没有一个主意,突然一跺脚,仓皇的跑开了,远远的叫道:“我很喜欢!”
司徒秋月看着书呆子那有趣的样儿,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道:“这人,傻得还很可爱的嘛!”
……
司徒杨氏和李婆婆相谈正欢,却见陆相宜跌跌撞撞的跑着回来了。
李婆婆笑道:“宜孙儿,看得如何?”突然见他满身的水迹,“哟,孩子,你这是掉臭水沟里了吗?”
陆相宜尴尬道:“没事,没事,婆婆不必担心,孙儿进去梳洗一下,再出来侍候二位长辈。”
司徒杨氏惊讶道:“李家婶婶,这孩子?”
李婆婆笑道:“这孩子,正是老婆子与你说起的,司徒家的未来女婿。”
司徒杨氏恍然道:“哦!”
李婆婆撑着桌子道:“这孩子一听说秋月的种种好事,就满心的好奇!这不,就立马去了你家看看究竟。哎!不知道他与秋月发生了何事?”
司徒杨氏迟疑道:“这于礼不合吧!”
李婆婆笑眯眯的道:“不妨事!这孩子天性纯良,定不会欺负秋月的。”
司徒杨氏摇头道:“我恐怕秋月欺负这孩子。也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陆相宜焕然一新,风度翩翩的踱出来,作揖道:“二位长辈不必担心,小生与秋月姑娘言谈甚欢,当然是好事!”
李婆婆笑道:“既然言谈甚欢,怎么又弄这一身的脏水回来?”
陆相宜摆手道:“误会,纯属误会。乃是小生不当心之故,与秋月姑娘无关。岳母大人,请允许小生这样呼唤你。”
司徒杨氏惊慌起身,道:“孩子,你这是为何?”
陆相宜道:“秋月姑娘是个好姑娘!今次是小生鲁莽了,还望岳母大人回家不要责怪于她才是。”
李婆婆笑道:“还未过门,就这么袒护媳妇!大妹子,我说没错吧!”
司徒杨氏笑道:“不错!不错!”这女娃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才说不喜欢书呆子什么的,这位不就是典型的书呆子吗!
李婆婆眼见机会难得,连忙拿出陆相宜的生辰八字来。
司徒杨氏知道,既然女儿喜欢了,还说什么呢,也拿出秋月的生辰八字,与之一合,立刻发出惊叹,笑道:“真是个绝好的夫妻相啊!”
李婆婆欢笑道:“果然错不了!”
陆相宜这傻样,闻得佳音,也是哈哈的笑得欢。
司徒杨氏在李婆婆家,两老相谈甚欢,至晚饭后才归家。进家门,就连忙掌灯进闺房,拍拍司徒秋月的肩膀,道:“女儿,那陆相宜真的合适吗?”
司徒秋月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起身道:“母亲,才回来呀!”
司徒杨氏坐在床边道:“孩子,既然决定了终身大事,可不能再反悔啊!”
司徒秋月笑道:“母亲,这个书呆子,人还不错!女儿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些年,让母亲操心,是女儿不孝,对不起!”
司徒杨氏摸摸她的额头,“孩子,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母亲。”
司徒秋月哈欠道:“母亲,很晚了,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磨豆腐呢。”
司徒杨氏点点头,给女儿盖好被子,熄灯出门去了。
鸡叫第一遍,司徒秋月就哈欠连连的起床,一阵梳洗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劳作。天天如此,也不见她抱怨只言片语。
“陆相宜?孩子,你怎么在门外睡起?来了几时了?”司徒杨氏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么惊天动地,差点吓坏了秋月的小心肝。
司徒秋月连忙放下装豆子的簸箕,出门去看,疑问道:“陆……你来干嘛?”
陆相宜连忙作揖道:“昨夜思考良久,小生屡试不第,亦不打算再考了,那个元朝廷的官不想也罢。从今起就,小生就过来与姑娘学习磨豆腐,如何?”
司徒杨氏看着司徒秋月,“女儿,你的意下如何?”
司徒秋月见这呆子很有诚意,也不想打击人家满腔的热情,只是实话实说,“做豆腐很辛苦的,你真的都想好了吗?”
陆相宜道:“小生想好了。愿意与姑娘同甘共苦!”
司徒秋月道:“你做得不好,我会吼人的。”
陆相宜点头道:“小生明白!”
司徒秋月道:“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家务活?”
陆相宜道:“姐姐远嫁,父母年迈,家中清贫,收拾庭院,下田劳作,乃是小生常做的事。”
司徒秋月不再说什么,回头进了豆腐房,当真指使起陆相宜来,“你先去灶下生起火来,再与我去磨豆腐。”
陆相宜作揖道:“小生遵命!”
司徒秋月回头,横他一眼道:“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礼?”
陆相宜茫然道:“姑娘不喜欢?”
司徒秋月真拿他没办法,叹一口气道:“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我不希望一家人在一起,老这么客客气气的,听着别扭得很。”
陆相宜哈哈大笑,“你真是当我一家人了!”
司徒秋月抿嘴一笑,“真是个呆子,我不拿你当一家人,早用大棒把你打出去了,还能任由你在此之乎者也,卖弄那酸溜溜的学问!”
司徒杨氏笑道:“真是两个活宝!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司徒秋月回头吐舌头道:“这不是母亲希望看到的吗!”
陆相宜脱去长袍大袖,收拾起利索的短身装束,下灶生火倒是得心应手。
司徒秋月看见了,满意的笑道:“果然是个做农活的人,倒不像有些书呆子那般无用。”
陆相宜抬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不是陆相宜的信条。”
司徒秋月好奇的问道:“你念书的时候,会摇头晃脑吗?”
陆相宜哈哈笑道:“那是迂腐的夫子教的,错得很。我试过几次,摇头晃脑的背书,非但无功,还头晕目眩。”
司徒秋月也哈哈道:“就是!小时候,我们私塾的夫子也是这般误人子弟。”
陆相宜生起火后,待一大锅水烧开时,再添些大柴,然后封了灶门。洗一下手,就过去帮司徒秋月推磨,“我来吧!”
司徒秋月担心道:“这石磨很重的,你推得动吗?”
陆相宜接手一试,使尽大力也无法撼动分毫,“果然重!你是怎么推动的?”
司徒秋月掠一下头发,道:“这磨有两百斤重呢。开始我也推不动的,只是锻炼的多了,就推动了。你就先学添加豆子吧!我推慢一些。”
陆相宜并不是那钻牛角的人,当然知道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道理。
待得天色放亮时,豆腐已经做好了。二人一起将之搬上板车。
司徒杨氏朝饭已经做好,走出厨房道:“洗手吃饭吧!”
司徒秋月招呼陆相宜洗手进屋,“吃过朝饭,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陆相宜不解道:“这是为何?”
司徒秋月娇嗔道:“我们并未成亲,你不便抛头露面。”
陆相宜点头称是。
司徒杨氏道:“孩子,你辛苦了!”
陆相宜忙道:“晚生不苦!秋月才苦!一人做这么多活,多不容意啊!”
司徒杨氏叹道:“司徒家没有男丁,他爹又去的早,要我女儿承担起这个家,也是母亲没办法呀!真是委屈我的女儿了。”
司徒秋月哎呀一声道:“好好地,母亲说这些话作甚!”
陆相宜连忙表示自己的心意,道:“岳母不必忧心,今后,晚生便与秋月一起承担这个家,一起孝敬岳母大人。”
司徒杨氏笑笑,司徒秋月道:“要说得出,做得到才好!”
如是这般,每天鸡叫第一遍,陆相宜便准时到秋月家学做豆腐,如此来往,不知不觉过了三月有余,这在封建社会是伤风败俗,绝对不允许的。
好在周围邻居多少都受过她的恩惠。尤其是打击土豪劣绅,恶霸强盗,免除他们被压迫之类的恩惠,简直是不要太大了。
司徒秋月既然很得人心,邻居也就凡是向好处想她的为人了。再则,人家是有媒妁之言,母亲也同意了的亲事,封建习俗也得看人说话嘛!
这日,在劳作之际,陆相宜便对司徒秋月说道:“父母来信说,二老要进城来探望我们,与岳母商量我们的婚事,不知月妹作如何想?”
司徒秋月点头道:“好!”
陆相宜喜道:“你同意了!”
司徒秋月笑道:“我现在不同意,还能怎样?难道悔婚不成!传出去成何体统?许你这个呆子做夫婿,我这辈子算是认了。”
陆相宜呵呵笑着点头道:“父母来了,能留下吗?”
司徒秋月道:“但凭你做主吧!”
陆相宜喜上眉梢,“好呐!”
……
话说这日,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一路鸟语不断。陆老爹推着独轮车,载着陆相宜的母亲陆刘氏向城里赶来,满脸的笑,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陆刘氏扭头道:“老头子,你说,儿子的小媳妇是啥样子?”
陆老爹抬头道:“没有见过,不好说。”
陆刘氏道:“李姨娘说,那女娃子有些凶悍。她该不会欺负我们孩子吧?”
陆老爹语重心长的道:“老婆子,你少操这心思,行不行。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两口能过得小日子。我们就安心了。”
正说话间,二人就要过河了。刚上那木搭的小桥,迎面就是司徒秋月拉着一个空板车,哼着歌儿,和着咕噜噜车辕声来了。
不曾想,在这时候,一名官差打着马,狂奔而来,眼见就要撞上陆老爹夫妻了。“闪开!闪开!”官差挥舞马鞭向二位老人抽下。
司徒秋月生平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狗仗人势的官吏,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她不假思索,怒吼一声,一把接住了那一鞭子,再奋起一股大力扯下来,就把一个大约百四十来斤,面目肥肥的官差摔下河里去了。
可是那匹无主的惊马,依然向陆老爹踏落。
好个司徒秋月,临危不乱,千钧一发之际,斜身托着陆刘氏,拉陆老爹,闪电似的躲开一边去。但听得咔嚓声响,独轮车立时被惊马踏成没轮的了。
好险!当真是电火之间的事!还好,司徒秋月很机智果敢!
惊慌刚定的陆刘氏拉着司徒秋月道:“姑娘,你手流血了!”
陆老爹作揖道:“今次,唉!太感谢姑娘了。”
陆刘氏连忙用布替她包扎,“姑娘,疼不疼啊?”
司徒秋月看着惊马绝尘而去,豪迈的笑道:“大娘不用担心,小小伤,不碍事的。”
那个官差在河里扑腾,他倒是个精明的主儿,欺软怕硬是很有经验的,眼见这般事故,就知道不能再讨便宜,只好游水走了。
陆老爹在整理行囊,“独轮车坏了,孩子他娘,你只有走路了。”
陆刘氏笑道:“走几步路不打紧的。”
司徒秋月拉回自己的板车道:“老人家,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去。”
……
陆相宜在豆腐房里筛选豆子,闻得外边欢笑声传来,觉着奇怪,便匆忙跑去院子里看,却是司徒秋月推着板车,接了父母来。“父母大人,你们,你们已经到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陆老爹一边搬独轮车放在院落里,一边呵呵笑道:“有缘!真是有缘!闺女!原来你就是相宜信上提及的媳妇啊!”
司徒秋月笑道:“秋月粗鲁了,还望二老不要见怪才好!”
陆刘氏拉着儿子一一细说刚才发生的事,说到惊险处,陆相宜连忙道:“父母大人,你们都没有受伤吧?”
陆老爹忙道:“相宜,你的小媳妇可是受了伤,还不快过去看看。”
司徒杨氏迎接出门道:“原来是亲家到了,快快有请!”
陆老爹夫妇连忙作揖道:“亲家客气,一同请!”
陆相宜连忙拉着司徒秋月的手,看了又看,担心道:“还疼么?”
司徒秋月连连挥手笑道:“还好啦!没事了,进屋吧!”
陆相宜作揖道:“多谢月妹救了双亲于危难之中!”
司徒秋月打他额头一下道:“呆子,我是侠女,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他是你的父母,我就更得相救了!”
陆老爹看见这般情景,扶着老伴相视哈哈一笑,一切好事,尽在不言中。
司徒秋月被看得脸红不已,实在不好意思,就拉着陆相宜就跑开了。
司徒杨氏笑道:“儿女自有去处!亲家,堂屋请!”
司徒秋月与陆相宜成婚,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街坊邻居都承受过秋月的恩德,无有不来贺喜的。
……
双方家长和媒人李婆婆商量,然后就选了立夏这个良辰吉日,张灯结彩,吹吹打打的为秋月和陆相宜办了婚事。
如此喜气洋溢的场面,惹得雀儿们都忍不住要来新人面前朝贺一番,叽叽喳喳欢乐极了。
洞房花烛之时,待嬉闹的亲朋好友都离去了,司徒秋月松得一口气后,又紧张了起来。想到陆相宜那呆样儿,都不知道他会作何道理。
现下的陆相宜,也是紧张得不行,就在那洞房门外徘徊不进。有关于闺房之事,他至今依然朦胧。“枉费了读了那么多的四书五经,却没有一样是讲夫妻之事。卧榻前问过父母大人,二老却顾左右而言他,含糊不清。如何是好?”
司徒秋月本是个直爽的人,这般繁文缛节的折腾,实在是不习惯。如今这红头盖,严实的遮着面目,闷热之极就不说了,可恼的是那呆子,不知道在门外磨蹭个什么道理。忍不住了,就掀开一角来,观看门外那个痴人。
陆相宜突然闻得秋月一声咳嗽,吓了一跳,不留心就跌在门槛上了。
司徒秋月咯咯的笑起来,“嘿!我又不吃人,你怕啥?”
陆相宜连忙起身,作揖道:“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司徒秋月轻轻吹了一口气,轻声道:“相公,过来把我的头盖拿开呀。好热啊!你难道不热吗?”
立夏时节,天气已有些热了,新娘子又紧张,加上头盖遮掩下就更热了。
陆相宜立时省起,还有这事没有完成,便小心翼翼的前去,伸出颤抖的手,待得一揭开头盖,“呀!”眼前一位美女欲语还羞,不由得看得痴了!
这是我们见过的,那个司徒秋月吗?平时大大咧咧,豪气干云的巾帼女子,居然还有这一面,简直是不可思议呀!
司徒秋月似笑非笑的,拉着陆相宜的手道:“呆子,你这是干嘛?”其实她心下满是欢喜之情,就是不言便已知晓。
陆相宜这人,平时遵守祖辈礼节,还真的不曾好好看过秋月。如今近距离接触,肌肤相亲,眼见美丽,鼻闻幽香,情况确是大不相同,“娘子,你真好!”
司徒秋月害羞不已,这个呆子,今后就是那个命里不离不弃的人了。想到趣处,便轻轻偎依在陆相宜怀里,怎知道这个呆子早已身心乏力,神魂颠倒了,这下可好了吧!给她这么的一依靠,两家伙便不由自己的倒在了被褥之中,吻了一个正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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