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着我折腾吧!我不信你真的什么都能忍受。”吕友山虽见她如此坚定,还是不以为然道:“到时候受不了苦,你别哭着求我。看我怎样撵你。”
龚月娇道:“真是婆婆妈妈。击掌呀!”
吕友山无奈苦笑,伸手与龚月娇三击掌,却惹得小黄叫的欢。
龚月娇道:“不怕你耍赖,有小黄可以给我作证。”
吕友山不再理会他,隔壁休息去了。
……
连续三天,龚月娇因为做不来饭菜,就这样的饿着。吕友山也不管,自顾自吃。小黄看着二人,实在无法理解,只得低呜一声,垂着尾巴出去了。
“大小姐,你要是饿了,就下厨房,洗米做饭去吧!记住了,别求我。”
龚月娇看着他吃得香,几次想过去端来吃,却是下了很大的定心,才忍住食欲,因为她与这个臭小子有赌约。
“都三天了,大小姐,你真的不觉得饿吗?”
龚月娇在床角,抱住虎皮,见他吃得香,实在是眼馋得很。
“你求我,你认输,就可以吃我做的饭了。”
龚月娇努力扭头不再看他,但是这家伙讨厌至极,偏偏在旁边吃得呼哧呼哧直作响。
“你这练武的身体很结实,头三天还能熬住饥饿,不过是头晕眼花而已。要是饿到第四天,你就会不行了。”吕友山笑嘻嘻道:“你会饿得呕吐,连胆汁都会呕吐出来。你快快求我吧!”
“我不求!野小子,我不会求你。”龚月娇气鼓鼓的起身,奈何饿得久了,真的会头晕眼花,几乎昏倒。
吕友山连忙过去相扶,“我的大小姐,就你是这个犟脾气,老不服输。”
龚月娇一把推开他,去了厨房,不再理会这个臭小子的口是心非。
第一顿饭,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亲力亲为。龚月娇这个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为了这个臭小子破例下厨。
第一顿饭,学着吕友山,有模有样的做出来了。虽然做得不是怎么的理想,但是勉强能吃。人呢,在关键时刻,就是得受些逼迫,才能有所长进。
吕友山在一边看住,以防万一,大小姐如果把房子烧了,他并不觉得意外。他意外的是大小姐非但没有烧房子,还真的做好了一桌饭菜。
大小姐除了脸上,还身上有些烟灰外,成绩可圈可点。
龚月娇欢喜道:“怎么样?难不倒我吧!”
吕友山道:“还不错!我可以放心你留下来了。”
龚月娇欢喜道:“真的吗!”
吕友山道:“想做我妻子,还差很多天,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龚月娇一皱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等着我嫁给你吧!”
吕友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小红花来,“给你!”
龚月娇高兴道:“这是奖励品!是鼓励我吗?师弟,你也不想我失败吗!”
吕友山笑道:“算是吧!”
龚月娇道:“每天都有吗?”
吕友山道:“吃了饭,洗了碗,就早点休息。明天我要开始闭关修炼,估计有两个月不再见你,也不再气你。你如果坚持不下去,走了我也不怪你。”
龚月娇一边吃着饭,虽然并不可口,依然吃的很香,点头道:“你放心,半途而废可不是我龚月娇的信条。”
吕友山道:“真是奇怪,平时老挑食的大小姐,今天居然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好的没话说了。”他尝了尝那饭菜,那个味道,说五味杂陈也不为过。照她以往个性,不到掉是不行的。“要是以后都是这样,我一定敢娶你。”
龚月娇听了野小子这一席话,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吕友山慌忙道:“怎么啦?好好地,怎么哭起来了。”
龚月娇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真心的夸我。”
吕友山惊叹道:“真不容易啊,我的大小姐。”
龚月娇道:“我的脾气很坏,我自己知道,今后我改就是了。希望师弟不要再逃避我。”
吕友山道:“有那么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就慢慢的改吧!”说完就背着手走去隔壁休息。
龚月娇道:“你原来并非对我绝情!师弟,你等着,为了嫁给你,我会变作你希望的妻子的。”
衣服被火烧了一个洞,她看了半响,再把包袱里翻遍,准备换掉。怎想里面都是换下来的脏衣服,气的她甩了一地。
吕友山本要睡下,听见隔壁有了响动,就连忙过来一看究竟,见她又是大小姐脾气,不由吼道:“衣服脏了,就洗了。”
龚月娇茫然道:“我会买,不会洗。平时都是丫鬟洗的。”
吕友山作揖道:“龚月娇,龚大小姐,我知道你有钱,可这深山野岭,哪里有市场让你去买?再说,这里也没有丫鬟可以给你使唤。”
龚月娇想想也是,到了这步田地,看来只能自己洗了,否则又会让这个野小子数落一阵好的。
女人,一旦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情,自己认为值得做,而且该做的,就会义无反顾。
龚月娇汲取了教训,不但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洗衣服。
……
两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不但学会缝补衣服,还学会了挖野菜,打猎物,更做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吕友山终于出关了,信步走出那封闭的山洞,突然看见师姐在湖边洗头发,那绝美的样儿,与山水之间相映成趣。好一副人间仙画!野小子不由看呆了,许久不能回神。
龚月娇笑盈盈的梳理着秀发,知道他出关了,他要偷看,就任由他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吕友山吃着龚月娇做的美味,穿着龚月娇做的粗布麻衣,追逐那湖畔的天鹅,还有那么些幸福加满足。
枣红马,小黄狗见主人高兴,也追在后边,欢腾着,有趣得紧,惹得龚月娇笑的畅快淋漓。
拿起笔记算算,三个月赌约之期已经满了,龚月娇高兴的不得了,吕友山却愁苦不已。
龚月娇道:“师弟,你别想耍赖,也别想逃。男子汉大丈夫,许下的赌约,就得说到做到。”
吕友山为难,懊恼道:“艾叶她……”他也没有想到,师姐为了自己,还真是什么名节,苦难都不在乎了。当初做这赌约,也是心存的意气用事,现下后悔也晚了。
龚月娇打断她的话道:“我不管你与艾叶是何关系,今天你得兑现赌约。”
吕友山看看一屋子里贴满的喜字,还有满园的花花草草,还有那门檐上,风中摇曳的大红灯笼。当一个女人,满心的做一件她自认为幸福的事,是多么的美丽,叫自己如何忍心去毁灭这美丽!要真那样做了,还不得把她给弄得疯魔,甚至有可能把她推向仇恨与死亡的边缘。
世间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死亡,而是被心爱的人彻底伤心。
吕友山想的头大,虽说为难,但是他不会愚昧。师姐正高兴,满心的拿自己当了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这时还拿那个她——来说话,纯属不智。
他虽说喜欢过艾叶,但是未知艾叶是否真喜欢自己。她喜欢我吗?一如师姐这般的喜欢我吗?摇摇头,企图甩掉那些不能想的烦恼。“还是顾眼前吧!师姐已经家破人亡了,除了我,她还真没有一个能靠心的人了。仇人的……我终究会与她做仇人的,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好吧!就把她抛诸脑后得了,能对一人好时,就好一人,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伤心。”
……
艾叶在湖对面看着,她都来了好几天了,她想过主动去争取,但是她又不忍心去破坏这一桩美好的姻缘。
安乐安营扎寨已经就绪,在她的身边说道:“龚大侠的死,我虽说不是成心的,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也是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
艾叶看着茅屋里炊烟袅袅,有些神伤,有些落寞。
安乐道:“经过多方打探,我终于知道,决斗当天,龚大侠是吃过他的徒弟孝敬茶才与我比武的。”
艾叶道:“姐,你是说茶里有毒?”
安乐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艾叶扼腕道:“我当时给龚大侠把脉时,就觉这事来得蹊跷。按说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就算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暗害龚大侠,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没有机会的。”
安乐叹息道:“姐为报父仇而来,但是还不想真要龚大侠偿命。这世道好人难寻,像龚大侠这样的好人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艾叶痛心疾首道:“没有想到,好人还是不得善终。”
安乐无奈道:“吕友山认定我杀了他师父,龚月娇也认定我杀了她父亲,除非我们能拿到仇是海和桂春雷的把柄,否则不能叫人信服。”
艾叶骂道:“这个野小子,真是个蠢货,怎么也不用脑子想想,我们真要杀他师父,还能放过他吗?”
安乐挥手道:“这也怨不得他。他们也是当局者迷。”
艾叶跺脚道:“他也不想想,眼下逼得他东躲西藏的是我们吗?还不是他那两个师兄不能容他,有师门也难回,当个空头掌门。”
……
龚月娇在柴扉上取得一封信,跑进去递给发傻的吕友山,“艾叶写的吗?”
吕友山连忙接过,一看信封有青莲记号,他本想私下拆阅,却又不想师姐多心,便笑道:“师姐想看吗?”
龚月娇心下本想看,但是被这小子一激,言不由衷的撇嘴道:“不稀罕。”
吕友山一把拉住她,笑嘻嘻道:“不想看,也由不得你。别想跟我耍花腔,背后却去调皮捣蛋。”
龚月娇挣脱道:“你拉痛我了。”揉揉胳膊,脸红红的,害羞之余,心下却有着十几分的欢喜。“野小子,你不那么粗鲁行不行啊!”
吕友山笑得很有意思,道:“都快一家人了,还不兴我粗鲁。”
龚月娇闻言欢喜,却要口是心非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了?艾叶吗?”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吕友山突然严肃道:“师姐,虽说是师命难违,我才答应娶你的,但是我们经过这年多时间的接触,师姐你除了脾气古怪之外,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好姑娘!师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能够有分寸的去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
龚月娇低头道:“师弟,我……”
吕友山继续道:“师姐对我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能感觉不到?你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人,我也就不与你计较。只是我不喜欢有人拿感情的事,去开人家的玩笑。”
龚月娇见他张开怀抱,就知道师弟是真心的不再拒绝她了,不由得大喜,连忙小鸟依人的扑入。“师弟!”
吕友山笑道:“师姐你这样才乖了嘛!”
龚月娇看着信,吕友山道:“这信烧了,我们不看。”
龚月娇一把抢过,道:“还是看看的好,我可不想师弟将来后悔。”
信上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说,整个篇幅都是祝福之词,完全不见其他的情愫。艾叶,你究竟在想什么?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有些女子,她天生就是在为他人着想,她们的心胸宽大到会让人妒忌。
龚月娇的心中石头终于落地了,艾叶不喜欢师弟,她求之不得。
吕友山的心中包袱,也被这封信的到来而去掉了。
……
他道是轻松了,艾叶却怀着沉重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写完这一封信。她可是哭了一夜。安乐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的陪着她伤心难过。
天不见亮,姐妹两就收起帐篷,再回头看看,下狠心的走了。
这世界,有得就必然有失,此事古难全。
……
一个四十多岁的虎形大汉,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屋外流连,真要怀疑自己走错了道儿,可是记忆里明明就没有错啊!是这里呀!
“几月不见,这野小子的狗窝都有了字号了!”男子看看门楣上的牌匾,“如画居!好有诗情画意。嘿嘿,还张灯结彩,有喜事吗?”连忙高声呼唤,“吕贤弟,老龙头回来了。”
吕友山闻言,连忙出门,“龙大哥,你回来了!”
小黄闻言,立即冲出来围着这汉子撒欢,呜呜的叫着狗语。
“你在欢迎我,呵呵!”龙大哥看看这小子,“你这家伙,我外出没多少日子,不想你的变化居然这么大。有意思!我弟媳呢?舍不得给哥哥引见吗?”
龚月娇知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只得硬着头皮出门,不想居然认识,“大侠,原来是你啊!”
老龙头总算明了,豪迈的哈哈大笑,“女娃子,那天你向我打听这野小子时,老哥哥就知道有戏。呵呵,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皇天不负有心人。”
龚月娇害羞不已,全然不复以往刁蛮的性质了。
吕友山恍然道:“我说师姐怎么很容易就找到天鹅湖来了,原来始作俑者是你这个老龙头。你这个嘴巴不牢固的家伙,亏了兄弟我还对你推心置腹。”
老龙头摆手道:“非也!非也!那天,我见这女娃娃找得可着急了,于是乎不忍心让她失望,就好意指点迷津,呵呵,不想,还真成就了一桩美好姻缘。不坏!不坏!”
吕友山道:“师姐,这是我的结拜大哥,龙翻江,有外号叫‘三江飞龙’,不过我就要叫他老龙头,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珠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认了。现下他自己还喜很欢老龙头这个雅号,呵呵。那日,师弟我被仇是海打落天鹅湖,幸亏龙大哥仗义相救,才不至于淹死。此恩此德,小弟没齿难忘!”
龙翻江豪迈大笑,“好你个野小子!你不是坏人,我岂能见死不救。”
吕友山想起那日危难的情形,便恨得咬牙切齿,“想当日遭到群贼围攻,要不是我那八支羽箭有个忌讳,否则他仇是海岂能轻易伤我?”
龙翻江还真不曾知晓这个秘密,“它们不是神箭吗?那能有什么忌讳?”
吕友山见眼前都不是外人,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哥哥你不知道,这射日箭喂过人血之后,其实是要大伤元气的,它们需要休养三日才能自己飞回来。所以非万不得已的危难状况,小弟我是不会轻易动用它们伤人性命的。”
龚月娇想着包袱里的冰箭,前尘往事如在眼前。现下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当时的情形,想来也是惊险至极。不由对龙翻江感激不已,含笑作揖道:“见过大哥。感谢大哥救了我师弟!”
吕友山道:“大哥,这位是我师姐,龚月娇。”
龙翻江霎时停住了笑,立即对龚月娇下拜,“终于见到小姐了。”
龚月娇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大哥,你这是为何?折杀小妹了。”
吕友山笑嘻嘻道:“大哥,你这是拜的哪地方的风?”
龙翻江起身道:“当年,若非龚金龙大侠仗义劫囚车,我早被元朝廷绞杀了在燕山郊外了,哪有今日好风光!此番恩德,老龙头一日不能忘!推翻元朝暴政,不仅仅是龚大侠的夙愿,也是我龙翻江毕生努力的目标,更是我华夏子孙翻身做主的期盼。”
龚月娇伤感不已,父亲如今都不在了,依然恩惠于人。
龙翻江嘿嘿道:“我误打误撞,居然为恩人的后代做成了大媒,可喜可贺,值得干杯!”
吕友山道:“要干杯吗?你别那么得意,今晚不把你灌醉,我跟你姓。”
龙翻江道:“别忙,我还有一事忘了。”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人进来。
这二人耷拉着脑袋,一副颓废的尊容,不是别个,正是桂春雷与仇是海。
吕友山意外的叫道:“大哥,这是为何?”
龙翻江咬牙切齿道:“这二人欺师灭祖,做尽坏事。多亏龚金龙大哥在天有灵,让我在通江客栈,无意间听见了二人的争斗。嘿嘿,居然互相揭私。”
龚月娇隐约猜到了什么,就是不肯信,要听他们亲口说出来。
龙翻江道:“到了这步田地,你二人别想抵赖,乖乖地向你们掌门说出真相,好有一个痛快的发落。对我恩人图谋不轨,你这两混账,真心是不想在江湖上混了。你们如果不老实,放心,我还有证人指证你们。”
桂春雷一见着龚月娇就吓得软了,“师妹,不是我要害师父的啊。都是他,都是他仇是海挑唆的。茶水里的石鼓软筋散也是三师弟下。”
龚月娇闻言,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昏倒了。
龙翻江一翻眼珠子,这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药,无色无味的石鼓软筋散?轻者致人筋骨酥软无力,重者致人五脏内焚。当年石鼓先生出道江湖前,以此扬名立万,确实震动江湖好一阵子。
“石鼓先生一身的傲世神功,想当年纵横江湖,都不轻易使用此物。你这两个兔崽子,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恩师下此毒手,实在可恶至极!”
龙翻江与吕友山都知道,现在还追究石鼓软筋散如何到仇是海手里,已经于事无补,该发生的故事已经发生了。
仇是海咆哮道:“桂春雷,你不是人,过河拆桥,要不是你图谋掌门大位,我至于欺师灭祖吗?”
桂春雷筛糠似的反驳道:“我是想师父传掌门给我。你呢?你却贪图二师妹的美色,设计让师妹撵走了四师弟。嘿嘿……到头来依然是痴心妄想,师妹还是喜欢四师弟,根本就不给你机会。”
吕友山回忆在师门发生的种种事件,要不是这二人百般作难,我与师姐又何必受那许多的苦头?
龚月娇回想当日受了三师弟挑唆,误会掌门师弟盗窃师门的‘八卦游龙掌’秘籍,根本不听小师弟的解释,原来都是仇是海狼子野心作祟。
吕友山当日解释道:‘师父遗嘱,命我做掌门,是不争的事实。本门武功秘籍‘八卦游龙掌’,自是归我保管了,何来盗窃之说!’眼见师姐不信,赌气道:‘这个掌门我不当也罢。’于是乎,他赌气的收拾一身,次日就逃之夭夭。
吕友山这一逃,可不得了,惹着龚月娇那脾气,正好给了她要追杀的道理了。其实她并不想真把小师弟怎样,完全是个性要强而已。
这一逃一追,好了,完全打乱了仇是海栽赃嫁祸的计划。
龚月娇道:“你们就为了个人私心,居然不顾我爹爹十几年的养育教导之恩,下毒害他。你们好狠啊!”
龙翻江道:“这二人计划还真是周密,恰巧青莲帮的安乐女侠前来报杀父大仇,他们就借机发难了,企图嫁祸青莲帮。”
龚月娇道:“我爹爹说过,他与安乐的父亲……”
龙翻江道:“这更是一笔糊涂账,龚大哥当年率部起义,被元兵围困蕲州,弹尽粮绝。安少宇为了助头领脱困,独自一人引开敌兵,死于乱箭……青莲帮自有我老龙头去周旋。”
“青莲帮先不管。”吕友山道:“师姐,这二人按门规处置,你说如何?”
还真别说,真要龚月娇狠心的向人下杀手,她是怎么都不敢的。
龙翻江是个老江湖,什么大浪没见过?什么生死没经历?过来一手一个,老鹰捉小鸡一般提起,道:“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宜见血。我就把他们丢进湖里,二人如果能够游到那边山脚下去,我们就绕他们不死,否则各安天命。”
桂春雷与仇是海吓得脸都绿了,拉了一裤兜屎后,浑身乏力,烂泥似的,任凭龙翻江摆布。
龚月娇很害怕,吕友山连忙拥着她,举起衣袖遮眼。
龚月娇看着师弟如此,不由满心欢喜,就知道有了他在身边护着,自己什么都不用怕了。
龙翻江远远回转道:“好了,我都给你们把麻烦解决完了。臭小子,我们喝喜酒去,你赶快灌醉我,然后撵我去山洞中,好让你们洞房花烛。”
龚月娇闻得这言语,羞红了脸面,比彩霞还要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