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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进入平成时代

平成时代始于1989年1月至2019年4月结束,同年5月起日本开启了崭新的令和时代。本书将回顾持续约三十年的平成时代的经济。

原本并没有以年号来划分时代的理论依据,但是平成这三十年,似乎有着作为一个时代单独拿来讨论的价值。

背景回顾

回顾过往,平成时代的经济态势与先前昭和时代(1926—1988年)的经济态势大相径庭。昭和时代,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日本经济,尽管面临诸多难题,但总体而言还是令人惊异地冲出了困境,达到了大多数人都未预料到的经济发展程度。

日本一度实现了经济增长率年均约10%的高速发展(20世纪50年代中期至70年代初期),经济实力与国民生活水平发生了质的飞跃。“尼克松冲击” 及向浮动汇率制过渡、两次石油危机(1973年、1980年前后)、“广场协议”后日元大幅升值(20世纪80年代后期)等国际环境的变化,对各个时间节点上的日本经济均造成了巨大影响,但日本最终都较为顺利地渡过难关。可以说这是“超乎想象的顺利时代”,随后,日本便迎来了泡沫经济的繁荣时代。

与昭和时代的经济相比,平成时代的经济则面临着不断的考验。泡沫经济破灭及不良债权问题、亚洲货币危机及金融危机、日益严峻的通货紧缩、迈进人口负增长社会等,这些日本未曾经历过的难题接踵而至。

针对这些史无前例的难题,日本采取了一些实验性、试行性的应对措施,但这些应对措施远称不上成功。由于通货紧缩问题、人口负增长问题、财政问题、社会保障问题等的存在,平成时代可谓“超乎想象般严峻的时代”。

平成时代遗留的诸多悬而未决的难题,将由之后的人们来解决。从这个意义上说,回顾平成时代日本经济所面临的问题及其应对政策,对今后探寻应对政策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CdL9fDjTOpt8bzNfyNP8KmTisw6HVLU8ZDE1BEDZ1P38DC5na8LrL2Bv0UzkqjXp



本书的特色

本书具备以下特色。

第一,以宏观经济视角为中心。平成经济在企业经营、产业、技术等方面实现了较大的转变,而笔者始终关注着宏观经济动向,并认为集中于宏观经济是笔者优势所在。

第二,不只停留在陈述事实,而是阐明多个事件之间的相互关系,尽可能使其具有故事性。笔者曾负责内阁府经济社会综合研究所关于泡沫、通缩时期的日本经济数据的汇总工作,2011年公开发行了长达1200页的《日本经济记录》(历史篇第1卷、第2卷)。当时,笔者秉持“一定要记录客观事实,就算读来枯燥也无妨”的基本方针来进行编写。这本书就像百科事典一样,参阅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应该很少有人从头到尾读完它。

然而,在整理这段历史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平成时代的经济充满了各种意料之外的发展,颇具戏剧色彩。此外,写下这段扣人心弦的历史动态也是笔者写作此书的动机之一。

第三,尽可能引入政策方面的教训,以供后人参考。因此无法避免在书中对政策进行评价,而但凡进行评价就难免掺杂价值判断,于是笔者决定不拘泥于中立的写法,而是坦率地将自己的思考示之于众人。因此,本书与其说是“平成的经济正史”,不如说是“我眼中的平成经济史”。

平成时代的经济变幻莫测且充满戏剧色彩。笔者将用自己的方式对其加以描绘,至于如何解读就交给读者。 CdL9fDjTOpt8bzNfyNP8KmTisw6HVLU8ZDE1BEDZ1P38DC5na8LrL2Bv0UzkqjXp



本书的构成

本书由根据年代顺序划分的五个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为“泡沫经济破灭与‘失去的二十年’伊始”,以平成时代的开始(1989年)到20世纪90年代前半期为研究对象。这个时代处于泡沫经济末期及泡沫经济开始破灭的时期。在此期间日本产生了历史性的大规模泡沫经济,给经济留下了多重创伤,但是大多数人尚未认识到这一点,因此政策应对方面也处于被动落后的局面。

第二部分为“金融危机与通货紧缩的爆发”,以日本经济处于混乱顶峰的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为研究对象。1997年发生的亚洲货币危机波及日本。桥本龙太郎内阁试图进行多方面的体制改革,虽然实施了“金融大爆炸”改革与省厅再编,但是财政体制改革在金融危机的巨浪中夭折。同时期,日本经济还深受通货紧缩的困扰。

第三部分为“小泉体制改革与不良债权处理”,以21世纪初小泉体制改革时期为研究对象。打着“粉碎自民党”旗号闪亮登场的小泉纯一郎首相,在压倒性的支持率下着手处理不良债权问题,试图推进积极的体制改革。在宏观经济方面,与通货紧缩的斗争仍在持续;在金融政策方面,越过“零利率”政策,朝着量化宽松政策迈进。

第四部分为“民主党政权的诞生与雷曼事件”,以2009年向民主党政权交替的时期为研究对象。在压倒性支持下高调登台的民主党,渐渐暴露出政策实施上的不足,从曾被选民寄予厚望到在选民加倍的失望中黯然离场。这个时期,日本遭受了雷曼事件、“3·11”日本大地震等重大打击。

第五部分为“安倍经济学的发展”,概述了2012年末之后安倍政权经济政策的演变。在以“三支箭”口号为开端的安倍政权下,日本银行推出了“异次元”宽松措施。得益于日元贬值与股价上涨,日本经济一度向好,但并未能跳出通货紧缩的泥潭,而且随着一再延迟消费税增税,财政体制重建也没能得以推进。2014年以后,安倍经济学的范围不断扩大,朝着“新三支箭”“区域构造”和“劳动方式改革”推进。

最后,在终章“从平成经济我们能学到什么”中,笔者从个人角度整理了从平成经济的故事和政策方面得到的教训。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东京都立大学的村田启子教授从初稿阶段就予以关注,并指出了需要修改的地方。在图表的制作上,日本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前田佐惠子予以了大力协助。在此深表谢意。

本书受日本经济新闻出版社堀口祐介先生之托得以完稿。从提笔开始,该出版社平井修一先生一直提供咨询并不吝激励之辞。在此,也向二位表示由衷的感谢。 CdL9fDjTOpt8bzNfyNP8KmTisw6HVLU8ZDE1BEDZ1P38DC5na8LrL2Bv0Uzkqj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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