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多少也有些担心,看我离开,也赶紧跟上我的步子。
直到我们几个全都走出赌场的时候,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下来。
“侯老板,配合的不错嘛,放心,这次钱有你的。”
放松之后,我开起玩笑。
侯富贵赶紧摇头摆手。
“你可拉倒吧,这是丧狗的钱,我敢要?”
他直接拒绝,语气坚定。
“侯老板,我们三个平分,你能拿到接近小一百万呢,你确定不要?”
侯富贵似乎没想到我给这么多,明显有些惊讶。
“不是,罗小兄弟,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能给我小一百万?”
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直接说道:“是啊,怎么,侯老板信不过我的人品?”
侯富贵赶紧摆摆手,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
“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想到,罗兄弟竟然这么大气!”
我呵呵轻笑一声,对他的恭维不置可否。
我知道侯富贵是个贪财的人,现在这时候,必须用钱笼络住他。
“侯老板,我告诉你,别看你是被动跟我干的,我一样不会亏待你。”
侯富贵犹豫起来,似乎对我说的话,还是有些许的不认同。
“不是罗兄弟,以后要是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商量?”
侯富贵忽然话锋一转,不再提钱的事情,反而说起生意。
我知道,他是看中了我来钱的手段。
再加上我手中有他的把柄,还有他也即将跟我平分丧狗的钱。
这样下来,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谁要是想反水的话,那到时候都得死。
“放心吧,以后我想干什么之前,肯定给你打招呼。”
侯富贵看我说话表情严肃,这才点点头。
“那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招呼我。”
摆摆手,我跟侯富贵道别,我知道他这下子哪怕是不想加入我,也已经被迫加入了。
毕竟,我们刚刚已经完成了一次配合,行了一场不伦不类的“蜂骗”。
自古以来,江湖盛传四大骗术,蜂马燕雀,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
蜂便是风,一群人快速行偏,仗着人多势众,哪怕再有主意的人,也不能不相信。
马便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行骗,燕也就是颜,是美貌,仙人跳啊,美人计啊,都可归类于此,雀就是缺,古代是一群人买个官,捞油水,现在就是皮包公司骗预订款之类的手段。
而我为自己准备的报仇计划,便是“蜂骗”,只不过,我现在手中没有本钱,人也比较少,所以必须得一步步来。
还有就是李金伟也好,侯富贵也好,都没做过这种事情,所以在我报仇之前,必须训练他们。
思索良久,我才看向身后的李金伟父子二人。
李金伟满脸紧张,似乎还是惊魂未定。
而李建业则是满脸兴奋,时不时还回头看向赌场方向。
“李叔,怎么还想去玩啊?不要命了?”我语气严厉的说道。
李建业急忙摆摆手,似乎生怕我反悔,不给他还钱。
“没有没有,玩什么玩啊,得罪了丧狗的人,城中村恐怕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我轻笑一声,别看李建业是个老赌棍,但心里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
“李叔,得罪丧狗的事儿,我倒是不怕,怕的是你们他们骗了。”
说话的间隙,我们已经来到赌场中切割石头的师傅说的扔石料的位置。
数了数路灯个数,我径直朝着跟老师傅约定的那个路灯走去。
路灯下面,果然有一个黑色的袋子,我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是当时赌的那块儿石头。
李金伟也好奇的凑上来,“三思哥,你怎么捡垃圾啊,我们不是刚赢了那么多钱吗?”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垃圾,这是能救你爹的宝贝。”
李金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却不想多说什么,摆摆手,带着两人朝着小卖部而去。
走出城中村,隔着马路,我仔细的观察起小卖部周围。
毕竟白天时候,刘欣那女人来过,我是真的担心她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
等我确定没事儿之后,才招呼李金伟父子二人,进入小卖部。
打开灯,将被切了四刀,已经四分五裂的赌石扔到桌子上。
李金伟他们俩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后,眼睛都直了,明显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做什么。
“李叔,你来看看这块儿石头,到底为什么没有料子。”
李建业怀着好奇,凑上前,盯着那些石头碎块看起来。
而我也趁着这个机会,进入厨房,找出碱面,扔进热水中,做了一碗稍带碱性的碱水。
当我走出厨房的时候,李建业正抱着一块儿碎石研究着,嘴里喃喃自语。
“想我老李,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这块儿石头,分明能开出来好料子,怎么就是空料呢!”
听到这话,我轻笑一声。
“李叔啊,因为这块儿料子,完全就是假料子。”
随即,我将第一刀切下来的那块儿皮料拿起来,放到配好的碱水中浸泡起来。
一旁的李建业,却惊奇的高呼出声。
“假料子?怎么可能,这么大赌场,怎么可能用假料子,要是被人知道,那还了得?”
我对这些话不置可否,怎么不可能用假料子,骗他们这种赌徒,甚至都不用贴料,直接染色掏心就行。
“李叔,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信心十足的说道,染色用的料子是一种特殊染料,我之前研究过,只有弱碱水能洗下来。
而用碱面调制的这种水,就刚刚好。
不到十分钟时间,被我泡在碱水中的石头,就发生了变化,整碗水变得绿油油的,跟其他那些没有被碱水浸泡的石头眼色,几乎一模一样。
“李叔,看看,这下子相信了吧?丧狗有什么不敢的?”我挑着嘴角问道。
李氏父子二人惊讶的张大嘴巴,他们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尤其是李建业,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好像又多大怒气一样。
“天杀的丧狗,老子弄死他去!”
李建业没来由的咆哮一声。
我呵呵轻笑一声,给一旁的李金伟使个眼色。
李金伟会意,赶紧说道:“爸,觉得咱们是丧狗的对手吗?”
李建业听到这话,眨巴着眼睛,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李叔,算了吧,反正你欠下的赌账,我们已经赢回来了,还完钱,以后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