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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元？
五元哪有二十元有吸引力。
“川哥，你说的对，面额够多大，才能算是福利，这不能减..”马德福一把将代金券搂在怀里，接着麻溜的撞在了黑袋子里，道：“我这就去把这事给办了..”
说着就往外面跑。
那模样就像生怕陈川反悔了似的。
“哎..你等等..”
陈川叫住了他，道：“你别瞎给我往外发，这可都是真金白银，都是钱，你跟马叔说，每人只能一张，我这都要亏吐血了..”
“还有，记好日期，只限中秋节当天啊..”
“一定让马叔交代好，别日后犯了什么口舌。”
马德福双眼盈动，道：“川哥，啥也别说了，你太讲究了！”
“为了兄弟嘛..”陈川说道。
“川哥，我之前错怪你了...回头请你喝酒！”马德福说道。
“那都小事..”陈川说道：“对了，记得开业当天，让马叔来啊，你是公司股东和法人，到时候安排你剪彩，这么风光的机会我提供给你了，你得把握住啊，也让马叔露露脸，自己儿子有这么大个厂子，不得亲朋好友，各方领导都来看看嘛...”
马德福听得都感动了，道：“川哥..你..对我太好了！”
“行了，快去吧..记得欠我顿酒！”陈川笑着道。
“哎..”
马德福怀揣着感动，高兴，激动的心情走了。
而陈川比他还高兴。
代金券他可以让人站在大街上去发。
但能引流多少？
估计上一秒将代金券接过去，下一秒就得扔到垃圾桶里。
因为得来的太容易，白送的不值钱，也会觉得这就是个套路。
但当做单位的福利发送下去，价值就不一样了。
这就不是代金券，而是福利卡，厂子里发送的福利，背靠单位，意义也不一样，重视程度也会上升好几个档次。
没有丁老棍这档子事，他还得麻烦一些。
现在有了这位助攻，效果那也是会直接提上一档。
至于来宾..
以他出面邀请，马德福他爹会来，但他所拥有的那些人脉就肯定不会了，可让马德福剪彩，这种露脸的事，就算他爹不愿意拉人，马德福也得倒逼着他爹弄场面。
再加上这福利代金券..
又是给了各方人员开业当天过来的理由。
道个喜，顺便再弄点福利，何乐而不为。
这个长，那个局的不敢保证，但像是主任，科长什么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
二十元呢，不香吗？
一个月工资才两三百块钱，家里有多钱啊，不要？
马德福这边刚走，张朝阳鬼鬼祟祟的来了，道：“川哥，德福过来，是不是因为棉和布的事？”
“不是..”陈川招了招手，道：“来，朝阳，坐..有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些许之后..
张朝阳抱着两摞代金券，一脸感动的走了。
蒋军起身拿根笔那张纸，在那勾勾画画的写了起来。
“写什么呢？”陈川好奇的问道。
“我在算，你会少赚多少..”蒋军说道。
陈川听得一乐，道：“行，那你算吧..我出去一趟..”
蒋军抬起头来，将陈川打开抽屉，将八千块钱装进包里，又是用个袋子将几捆子代金券装了进去。
跟着站起身来。
身为秘书，当然是如影随形。
不过陈川却是说道：“军，等我办完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回来了，公司这边你照看着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倒不是不想让蒋军跟着。
只是这一趟去张安福那边，带着蒋军的确不太合适。
蒋军点了点头，坐下继续算了起来。
陈川看的一乐，也没再管他，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骑着摩托车，直接奔着棉纺厂去了。
今天陈川着装普通。
不过他胯下的摩托不普通啊。
一路上引来不少侧目。
到了棉纺厂这边...
正值工作时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行的。
陈川表明了来意，正常来说，厂长可不是一般人能找的，大多时候盘问一番之后，只会得到两个字，不在！
不过瞄了一眼摩托..
不普通！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即便是拉着饥荒，也得风光靓丽。
能省去很多小来小去的麻烦事。
张安福听到陈川来了，眼角不着痕迹的眯了一下。
出货的钱，可还没给他呢。
钱没等来，却是有了风言风语，这让他内心很是不爽。
陈川等了半天，才等来了回复..
放行之后，一拧摩托，直接到了张安福所在的办公楼下。
拎着东西轻车熟路的上了楼..
见到张安福的一刻，毫无拘谨的往凳子上一坐，道：“张哥，这么大个厂子，也不说给门卫安个电话，这来回光靠人跑，也太费劲了，安一个也没多少钱，不过，要是为了彰显逼格，那就当我没说..”
张安福没搭这一茬，抽了根烟出来，点着之后，将烟盒扔给陈川，道：“我听说了点事..”
“啊，我也听说了..”陈川说道：“丁老棍干的，张哥，这不是打你脸呢嘛..”
丁老棍？
这人他知道。
地痞一个，搞了个水果批发站点。
“怎么回事？”张安福问道。
陈川喷吐一口烟，调整了一下坐姿，道：“张哥，丁老棍在北边有个水果批发点，觉得我抢了他的生意，过来找我麻烦，可我都跟他说了，我大哥是你，可他说你就是个屁，还管我要五万块钱...”
张安福脸色一黑，道：“他真这么说的？”
“真真的啊，我能跟张哥你说谎嘛，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陈川气愤的一砸桌子，道：“张哥，你是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嚣张，也是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想想，他要是怕了你，敢到厂子这边散话嘛..”
张安福眯了眯眼。
事是这么个事，但话他也就信了半分。
丁老棍是地痞不假，但他不相信，真敢这么指名点姓的骂他。
仔细想了想..
觉得八成就是陈川在挑拨。
“你想让我做什么？”张安福看着陈川，道：“把这事帮你摆平？”
陈川内心笑了笑。
真要是开口说让他帮忙，他敢保证，张安福肯定连个屁也不会有。
这是个老油条了..
“张哥，我知道我把您搬出来，是高攀了，可我当时没有办法啊，五万块钱，我哪有那么多钱，上哪给他啊..”陈川叹了一口气，道：“就拿现在来说，丁老棍玩这么一套下三滥，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来弥补张哥你，不管我咋样，不能让张哥你落了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