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1892年至1901年就读于一所人文中学,那里的气氛是完全不同的。这所学校并没有接受人本主义思想的指引,也没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校长引领我们的教学。它就是一个由各个科目组成的集合体,学校具有凝聚力的纽带作用并不存在,班主任年年更换,校园里弥漫着浮夸的科学语言学精神。学校无法依靠这一切来获得大家的信任,只能借助那些在节日期间举办的集体庆祝活动来获得一种表面的统一性,而这种“统一性”根本无法唤醒我们生活中的实质根基,其中只有对皇帝和大公爵阿谀奉承的服从精神,夹杂着那些我们很快便熟知的,因此也不会有什么成效的口号,以及那些诸如“万岁,胜利者的桂冠……”,或者“奥尔登堡,向你致敬,向你的颜色致敬,向你高贵的骏马致敬,向你的谷穗致敬,向你的王室致敬……”之类的歌声。在庆祝活动中看到的内容与课堂内容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就像课与课之间没有关联一样。虽然学生对此还不甚清楚,但他们确实感受到了某种寓于整体之中的不真实的精神。我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对学校的厌恶情绪,我抗拒这个虚伪的团体,并乐于逃离学校的一切。大多数老师(但绝不是全部)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压抑的、顺从的气息,这增强了校园里的疏离感,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我的父母、祖父母,以及所有亲戚身上都具有的那种自由、清新的气质。在我看来,他们仿佛不属于同一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