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萨画派根据理论来描绘形状和阴影,与之相对,威尼斯画派的画家们则根据感觉来表现色彩和跃动感。
1 提香《巴克斯与阿里阿德涅》 约1520—1523年
油彩、画布 176.5cm×191cm 伦敦 英国国家美术馆
2 克里韦利《抹大拉的马利亚》
约1477年 152cm×49cm
蛋彩、木板
荷兰 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
3 丁托列托《圣马可的奇迹》
1547—1548年 油彩、画布 416cm×544cm 威尼斯 威尼斯美术学院
4 委罗内塞《加纳的婚礼》
1562—1563年 677cm×994cm
油彩、画布 巴黎 卢浮宫博物馆
5 贝利尼《列奥纳多·洛雷丹总督肖像》
约1501—1502年 油彩、木板 61.6cm×45.1cm
伦敦 英国国家美术馆
1 威尼斯画派的巨匠们在西欧名声远播,华丽的色彩和跃动感是他们的特色。
2 克里韦利的风格比较独特,虽然他也会运用鲜艳的色彩,但是还保留着中世纪的味道。
3 丁托列托是绰号,意思是“染匠的儿子”。他是提香的弟子,擅长生动的构图。
4 穿白色衣服的乐师是画家的自画像。把自己画进宗教画、历史画的这种自恋式绘画也是威尼斯画派的特点。
5 乔瓦尼·贝利尼是提香的老师,他的父亲和哥哥也是画家。贝利尼家族是威尼斯画派数一数二的名门。
——赋予西方绘画浓重阴影和立体感的画具
西方绘画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具有立体感的绘画,要归功于15世纪初佛兰德斯画派的凡·艾克兄弟发明的油画(油彩画)。
在那之前,壁画主要是湿壁画,可以移动的板面画主要是蛋彩画。用来着色的颜料是用矿物粉末等制成的,这一点跟油画相同,但是让颜料固定的方法却不同。
湿壁画译自意大利语“fresco”,这个词和英语“fresh”词源相同。这是一种当涂在墙上的灰泥半干的时候,用水溶解颜料进行作画的技法,灰泥本身起到胶的作用,将颜料固定下来。这种技法的优点是颜料色彩鲜明,缺点是难以修改。在绘制大型壁画时,需要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涂抹灰泥进行绘制,非常费时,在米开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样的创作痕迹。
蛋彩画(tempera)也是意大利语,跟天妇罗的葡萄牙语词源一样,都是 “混合”的意思。在颜料中掺入蛋黄、蛋清,或者由蛋黄和油、水混合而成的类似于蛋黄酱的乳化物等进行作画。利用这种技法创作的作品色彩鲜明,保持长久,而且因为干得快,所以可以反复涂抹。
油画用品
扬·凡·艾克《戴红头巾的青年男子》(1433年 伦敦 英国国家美术馆)
与蛋彩画相比,油画颜料干得慢,也因此可以将颜料摊薄,在画面上混合颜色或者擦掉。需要通过反复涂抹薄薄的高透明度色层来营造没有边界的浓淡效果的“晕涂法”(参见27页),就只能用油画颜料实现。《蒙娜丽莎》的“神秘的微笑”便是运用这种技法画出来的。
米开朗琪罗《最后的审判》(局部)(1536—1541年梵蒂冈城 西斯廷礼拜堂)
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局部)(约1484年佛罗伦萨 乌菲齐美术馆)
拉斐尔《大公的圣母》(局部)(1504年 佛罗伦萨 皮蒂宫)
比较波提切利的蛋彩画和拉斐尔的油画,就会一目了然。西方绘画的特点是利用浓重、柔和的阴影来表现立体感,在油画颜料出现之后,这样的表现才成为可能。
油画的另一个特点,是可以将颜料厚涂,这也是湿壁画和蛋彩画所没有的。近代以后,画家在表达自己内心时运用了这一特点。凡·高所采用的厚涂法和粗犷的笔触,也只有油画颜料才能做到。
19世纪中叶,管装油画颜料问世,画家从自制颜料的烦恼中解放了出来。同时,户外作画也变得更容易,推动了描绘户外光线变化的印象主义的发展。
顺便说一下,油画出现以后,湿壁画和蛋彩画并没有消失。画家根据作品选择合适的画具,有时也会组合使用,拓宽了表现的幅度。
在鉴赏西方绘画时,也要关注一下画具和技法。
在户外作画的毕沙罗和他的家人
凡·高《向日葵》(1888年 伦敦 英国国家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