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实现明心见性,最快的方法,莫过于禅宗所说“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禅宗是教外别传,也就是说,禅宗是佛教文字之外的特别传授,是佛教的“以心印心”。
因此,禅宗能让人们按部就班地次第修行,慢慢地到达那个关节点上,然后,再由老师适机点破或自己触缘而悟。
参禅是禅宗用以学人求证真心实相的一种行门。参禅最要生死心切和发长远心。若生死不切,则疑情不发,功夫做不上。
若没有长远心,则一曝十寒,功夫不成片。只要有个长远切心,真疑便发,真疑发时,尘劳烦恼不息而自息。时节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用功的法门虽多,诸佛祖师皆以参禅为无上妙门。楞严会上佛敕文殊菩萨拣选25种圆通法门,以观音菩萨的耳根圆通为最第一,我们要反问自性,就是参禅。
参禅不一定是坐禅,就是在行、做、坐、卧中也能参。参禅靠的是有正知见,知道五阴、十八界、十二入不是真心;要有福德,去聆听善知识法语;要有定力,必须具备未到地定及其以上的定力,才能一一现观五阴十八界的虚妄性,才能现观真心无形无相而出生十八界法。要有因缘,得佛菩萨善知识摄受而明心见性。
据《五灯会元》等禅宗古籍的记载,占大多数的真悟祖师是在动中开悟的。比如洞山良价禅师,还有近代的虚称法师也是在动中开悟的。所以,培养动中的定力是参禅的一个可靠手段。
平常日用,皆在道中行,那里不是道场,本用不着什么禅堂,也不是坐才能算是禅的。所说禅堂,所说坐禅,不过是为我等末世障深慧浅的众生而设。
坐禅要善调养身心。若不善调,小则害病,大则着魔,实在可惜。禅堂的行香坐香,用意就在调身心,此外调身心的方法还有很多。
跏趺坐时,宜顺着自然正坐,不可将腰作意挺起,否则会火气上升。过后会眼屎多,口臭气顶,不思饮食,甚或吐血;也不要缩腰垂头,否则容易昏沉。如果昏沉则睁大眼睛,挺一挺腰,轻略移动臀部,昏沉自然消灭。
用功太过急迫,觉心中烦躁时,宜万缘放下,功夫也放下来,休息约半寸香,渐会舒服,然后再提起用功。否则,时间长了,容易变得性躁易怒,甚至发狂着魔。
坐禅,有些受用时,境界很多。但你不要去执著于它,它便碍不到你。俗所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意思是说虽看见妖魔鬼怪来侵扰你,也不要管他,也不要害怕。就是见释迦佛来替你摩顶授记,也不要管他,不要生欢喜。
参禅需要有看话头的能力,看得住话头后,就可以起疑情,这就是“见山不是山”,在疑情生起后而不退失,待因缘巧合时,便黑漆桶底脱落,亲见真心实相如影如幻。
坐禅不要陷入马祖大师说的“磨砖做镜”的巢窟里,否则,永远不能明心开悟。
参公案指参究“公案”中的禅宗历代祖师大德的言行,从中学习禅机,悟出禅理。这种修行方式开始于唐代,兴盛于宋代。
禅宗公案是禅宗在我国发展出的一个重要的教学手段。由于公案的故事情节丰富多彩,而它的含义却是可以深参的,因此禅师喜欢通过讲述公案情节,来考察听者的禅悟功夫,进而对听者的思维方式进行引导和分析,让听者有个参悟的空间。
由于这个前题,所以禅宗公案并不是让学禅者模仿的东西。它的表述也不一定具有历史真实性,它是为教学而设的一种工具而已。
当然,其中的人物还是真名实姓的,他们或许也有类似的事件经历。只不过,公案将典故经过教学需要进行了编辑,已是逻辑化的教学工程中的一部分了,故而也就失去了历史的史册价值。
禅宗的公案,有些是直指,所说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有些是借喻,就是借一个比喻来说明问题。但不管哪一种,都离不开我们当下这个心。所以禅宗又名“心宗”。
所说借喻,就是指借它事物来点破要表达的意思,实际上,就是要当下截断你的思路,让你前思后想不得、左顾右盼不得,从而当下回头转脑,所说妙悟要穷心路绝。通过这个借喻,使你的心不偏入异路。
禅宗里有1700则公案,所说“一千七百则葛藤”,它基本上是在唐宋时形成的。像“祖师西来意”、“狗子有无佛性”、“如何是学人的本来面目”等,都是经常被人参究的著名公案。
参公案是一种功夫,而不是知解。比如,在参无字公案的时候,不是让你用分别意识去找出它的原因,也不是让你去念这个无字,而是让你对这个问题起疑情,提起疑情之后,死死地盯着它看。
盯住它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不起妄心,不起分别心,避免禅病,使自己心心念念不离这个。
参公案是直接从自性入手的,是一种离心意识参,这当中有定有慧,有止有观。
公案中大多是有一个字或一句话供学人参究之用,称为“话头”。如问:“狗子还有无佛性?”答:“无。”此“无”字即是话头。参禅时,在公案的话头下功夫,称为参话头。
参话头是禅宗最具代表性的法门,自北宋末年的大慧宗皋禅师大力提倡以来,几乎成为禅宗的代名词。千年来,在话头下参悟的祖师不计其数,而由于祖师的亲身履践,也使参话头这一法,淬砺得更加善巧与精致。
参话头广受我国佛教徒欢迎的原因,在于它的入手处极为简易,但却开悟速捷,只要靠住一个话头,起疑情、参到底,就可以了脱生死。
可惜的是,宗师隐没之后,参话头的运心方法没有完全传承下来,致使佛教弟子或眩惑于祖师的机锋、公案、家风,而成为口头禅;或鄙于宗门知见浑沌的流弊,而弃如蔽屣。但其实在祖师语录中,保留了非常多的实际用功的资料可供我们重新去认识它,只是一般人不太了解。
“参话头”这一方法,不了解的人总觉得很玄奥,其实说破了,却是极为平常的。其巧妙之处,就在“话头——疑情——参”一句话上。
参话头应如何用功?就是要在三心不可到处用功。三心是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心是生灭不停的,参话头就是要在这个生灭不停的状态下用功夫,从中体会那个不生不灭。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把功夫永远地用在当下,永远地安住当下,观照当下,不思量过去,不思量未来,不思量别处。
参的力量,是一股非常强劲的觉观力,初参的人,对方法不熟悉,加上妄想多,要想掌握这股觉观力,不自觉的就会费很大的心力,心太躁进,影响气脉不调,容易有头胀、胸闷的现象。这时只要将功夫稍微舒缓一下,慢慢熟练之后,就可以改善。
由于觉照力强,只要参究的力量在,就可以一直保持醒觉,可能晚上会睡不着,或似睡非睡。只要色身承受得了,就可以一直用功,不必强迫入睡,等身体累了,想睡再睡。
机锋是禅林用语,又称作禅机。机,指受教法所激发而活动的心之作用,或指契合真理之关键、机宜;锋,指活用禅机的敏锐状态。意说师家或禅僧与他人对机或接化学人时,常以寄意深刻、无迹象可寻,乃至非逻辑性之言语来表现一己之境界或考验对方。
本义是弓上的机牙和箭锋。禅宗用以比喻敏捷而深刻的思辩和语句。
机锋有如下的特点:一是快捷如箭,不容犹豫思索。如“一宿觉”条中慧能与玄觉对答如流,妙语贯珠;二是如箭行无迹,要旁敲侧击,不许一语道破。
禅家多用俗语诗句,少引经文,便是此意。一是利如箭锋,直如箭行。如风吹幡动,一僧说是“风动”,一僧说是“幡动”,慧能却说“仁者心动”,直指人心,如石破天惊;一是对机,如箭与弓上的机牙相对,一发中的。
慧能所传“三十六对法”便属这一类。实际上,斗机锋并不限于丛林中。耽味禅悦的文人也喜欢对几句机锋。众所周知,在小说《红楼梦》里,宝玉与黛玉就经常参禅斗机锋。后也用机锋泛指敏捷的才思。如清代李渔《闲情偶寄·居室·房室》:“若夫文人运腕,每至得意疾书之际,机锋一阻,则断不可续。”
禅师们的刀子实在太锋利了,在这把刀子的锋刃之下,主观和客观的关系无论有多么的复杂,即使其中水乳交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可以被清晰地剖析开来。
禅门用其“锋”把学生的“机”挑露出来后,学生们就应该交上答卷,这就是禅宗内的“转语”。当然,并非每个人所交的答卷都正确。
“转语”还是禅师们相互考察的一种方式,仍然属于“机锋”里的一个类别。
棒喝比喻促人醒悟的警告,是禅宗师家开悟初学者的手段之一,也被称为当头棒喝。南派禅宗追求顿悟,故一些禅师们经常让弟子专心考虑某个问题,然后乘其不备,用木棒狠敲他几下,或者突然冲其大喝一声,如果时机巧合,弟子就会立刻顿悟,这就叫做棒喝。
宋释普济《五灯会元·黄檗运禅师法嗣·临济义玄禅师》:“上堂,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竖起拂子,僧便喝,师便打。”
古代,有一个叫黄檗的传佛禅师,身边有许多弟子。他接纳新弟子时,有一套规矩,即不问情由给对方当头一棒,或者大喝一声,而后提出问题,要对方不假思索地回答。而且每提出一个问题时,都要当头棒喝。
黄檗禅师的目的是考验对方对佛教的虔诚和领悟程度,告诫对方一定要自己悉心去苦读深究,弄清佛法的奥妙。黄檗禅师的这种古怪的传教方法,后来便被佛门采用流传。
其实,禅师们的棒不是用来泄愤打人的,只在研讨问题的时候,有时轻轻表示一番,作为赏罚的象征,后世的宗门,以及学禅的人,若是在老师那里碰了钉子,受了批驳,都叫它“吃棒”,就好比当今人们所说的碰钉子,并不是真的碰到了一枚钉子。
在当今的教育中,“当头棒喝”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种方法。当然,此棒非真棒,此喝非辱骂,可以理解为纪律处分、严肃批评,是对沉溺错误的学生的一种处罚、惩戒。
它的目的是帮助学生健康成长,针对的是学生的错误行为,体现的是强制手段,完善的是学生素质的一个重要方面:勇于负责和有社会责任感。
呵佛骂祖是一句禅林用语,原指如果不受前人拘束,就可以突破前人。后引申为没有羁绊,敢做敢为。该语出自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卷十五记载:“是子将来有把茅盖头,呵佛骂祖去在。”
唐朗州德山院宣鉴禅师一日上堂时说:“我这裹,佛也无,法也无,达摩是个老臊胡,十地菩萨是担粪汉,等妙二觉是破戒凡夫,菩提涅盘是系驴橛,十二分教是点鬼簿,拭疮纸,佛是老胡屎橛。”
又有一僧问韶州称门山文偃禅师:“如何是佛?”称门山文偃答:“干屎橛。”他也曾说过:“释迦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老僧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
这都是提醒世人:凡有相者,皆是虚妄,纵是经典佛像,或圣或贤,既落形迹,皆属生灭,并不是正常如实之道。
“呵佛骂祖”一语,用于打破学人心中偶像崇拜,开发自心佛性。
禅宗在我国兴起后,我国佛教在形式上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一切持诵的经咒和礼拜的佛像都成了摆设。正因为禅宗没有形式,所以在唐武宗灭法时,禅宗能一枝独秀,使佛教连绵不绝,沿续至今。
禅宗为了扫除人们凡圣之相,常常呵佛骂祖,尤以临济、称门、丹霞、德山为烈。
禅宗弟子,受到这些经典论集的熏陶,理解了圣相也不可的道理,也就摆脱了圣相的束缚,这是禅宗区别于其他宗派的独具特色。
默照禅就是守默与般若观照相结合的禅法,是基本上以打坐为主的修习方式,也称邪禅。默照禅的提倡者曹洞宗人宏智正觉,认为临济宗的看话禅滞于公案功夫,不利解脱。
与看话禅相对立的是他提倡默照禅的观行方法。“默”指沉默专心坐禅;“照”是以智慧观照原本清净的灵知心性。
在最初游方参学的几年,宏智正觉禅师接触到的第一个有名的禅师是香山寺的枯木法成,23岁时,正觉禅师因慕名参谒丹霞子淳而开悟,并在子淳圆寂后,承其法嗣。正觉禅师的默照禅风深受这两位大师影响所启发,故极重视禅坐。
正觉禅师在禅坐的内容上,也以“枯寒心念,休歇余缘”教众。参禅的关键在起疑情,藉由疑情的力量直捣第八意识窠臼,这是一种向内参究回向溯源的方法。
只是参话头凭借的是疑情的力量,向心识深处钻去,而默照禅凭的是源源不断的灵明觉照力,照到无可照处,最后疑情不起自起,如此才有悟的可能,所说不疑不悟,大疑大悟。
宏智正觉还把默照修持与体用学说结合起来,提出了以“四借”法来启导学人的禅修要路。
四借法是:一、“借功明位”,功指用,位指体,这是透过现象界万物的作用以明确其本体;二、“借位明功”,以万物的本体明确其作用;三、“借借不借借”,万物的本体与作用共忘,空寂无物;四、“全超不借借”,超越第三的空位,进入一念不存的自由境界。这也是默照禅修持的过程。
其实,不论机锋、棒喝、参话头和默照禅,其终点都是一个,都是为了“明心见性”,要知道条条道路通罗马的道理。你要参禅,就得先看看自己的特点和环境的条件,最好有老师指导,不然,仅凭自己的热情看一些有关书籍,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
“十牛图”是禅宗修行的图示,有许多版本。流传较广的有宋朝廓庵禅师与普明禅师的版本,各有10幅。
为宋代廓庵师远改作清居禅师八牛图而成,依图次第指出禅者由修行、开悟、调伏业识,终至见性,进而入世化众之心路历程。若修行者能了解该过程的实际情况,更不会走错方向,故行者宜多体会此“十牛图”之真实内涵。
廓庵与普明皆以牧童喻心、牛喻性。值得一提的是两者皆不以人驯服牛为终局。甚至不确定是人驯服牛或是牛驯服人。
两者也有其不同之处:普明图中牛色由黑逐渐一段段的变白,隐喻野性的去除,廓庵图中并无此变,喻本性须认清但不见得须由黑变白。
普明十牛图以“双泯”告终,相当于廓庵的第八图“人牛俱忘”。廓庵加了“返牛还源”与“入廛垂手”来比喻普度众生的慈悲心。
五祖弘忍之后,禅宗分为南北二宗,南宗讲究顿悟,北宗主张“渐悟”,常用十牛图来进行比喻。即:寻牛——见迹——见牛——得牛——牧牛——骑牛归家——忘牛存人——人牛俱忘——返本还原——入廛垂手。
十牛图就是容格分析心理学中的个性化。普明第十图“双泯”的图像是一轮明月,与容格喜爱的曼陀罗的形象类似。廓庵最后两图可看作是自我与自性的再次分开,待下次时机成熟再融合。
佛教教义。佛教关于证悟成佛的步骤和方法。与渐悟相对,指无须长期按次第修习,一旦把握住佛教真理,即可突然觉悟而成佛。顿悟之说,在佛教经典中早有记载。
顿悟是禅宗的一个法门,相对于渐悟法门。也就是六祖惠能提倡的“明心见性”法门。顿悟是要通过正确的修行方法,迅速地领悟佛法的要领,从而指导正确的实践而获得成就。与密宗的理念是同一意趣。例如:著名的王阳明的龙场顿悟。关于顿悟概念,在佛学里似乎来源于六祖惠能的“坛经”。
顿悟是一种突然的省悟。格式塔派心理学家指出人类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顿悟。当人们对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看出了问题情境中的各种关系并产生了顿悟和理解。有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其特点是突发性、独特性、不稳定性、情绪性。
“渐修”,即指循序渐进,逐步领悟禅法要旨的一种修行方式。以神秀为代表的北宗禅极力提倡渐修禅法,以坐禅、念佛为形式,重在观心、守心,息灭妄念的渐悟过程。
神秀主张的渐修禅法,是受《楞伽经》的影响。这部经关于渐修问题,认为要息灭妄念,必须循序渐进,不能一下子完成。
如同制陶工匠一样,凡制造陶器必须要经过一个程序才能够完成;又好似大地万物生长,又如世人学习音乐、书画等,都是逐渐形成和发育的。
禅的修行也是如此,因此,神秀在弘忍禅师门下曾经因为竞选法嗣而做过的法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很显然是受到了《楞伽经》中渐修的启示。
渐修不仅仅是通过坐禅观心,而且还要求把对经教的领悟结合起来,即所说“佛尘看净,方便通经”。按照理性认识和逻辑判断,循序渐进符合一切事物发展的规律,即哲学上所讲的“过曾”。
二祖慧可之后,禅宗祖师衣钵相传,自六祖始,衣钵不传,始分南北二宗,也即有了顿悟与渐修之争。
以至影响后世禅宗2000余年,宗门林立,各持己见,无有定论。而学人修持也五花八门,什么棒打、吆喝、机锋、戒尺、生活等,不一而足。真可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溯其本源,不外乎就是渐修、顿悟两宗。
指心专于一行而修习之正定。又称作一三昧、真如三昧、一相三昧、一相庄严三摩地。
“三昧”,就是心、境都空,与真理、与佛性相应,这就是三昧正定。《文殊般若经》记载:“何名一行三昧?佛言法界一相,系缘法界,是名一行三昧。入一行三昧者,尽知恒沙诸佛法界无差别相。夫法界一相,即一相三昧。系缘法界,即一行三昧。是理、行之别名耳。今祖意二种皆行,乃冥契于理。究竟无二也。”
所说一相三昧,就是要在一切处都不住相。怎样才是一切处不住相呢?就是把一切的相都融为一相,是非平等,善恶同观,不生憎爱,不生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以安闲恬静、虚融淡泊的心境来面对一切事物,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归于圆融无碍,成为佛的清净法身、圆满报身、千百亿化身。这就叫一相三昧。
一行三昧,就是在行、住、坐、卧四威仪中,都要“纯一直心,不动道场”。不二之心、质直之心、没有谄曲、没有是非、没有憎爱,这才叫纯一直心。
不动道场不是坐在这里不动,行住坐卧四威仪都是道场。行,不动道场、纯一直心;住,不动道场、纯一直心;坐卧也复如是。能纯一直心,能不动道场,当下就是净土。
定慧双修是禅门的术语。定,即禅定,是一种修行方法。指的是通过禅功可进入静定状态。慧,即智慧,也可以叫作般若。指的是通过静定可以有所觉悟,发生智慧。
因为定为慧体,慧为定用,两者关系密切,相辅相成,由此修习佛家禅功时必须得两者并重,相互促进,称为定慧双修。
实际上,定慧既有边也无边,合手非有非无的中道。定慧不可偏废,必須同时修炼。如果只修定,有可能得道也有可能不得道。如果只修慧,有可能做到心定,也有可能做不到心定。由此看来,定慧必須同时双修,不能偏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