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能行吗?”听了夏云的计策杨长青有些疑虑。
“将军只管照办就行,成不成反正朕也没有什么危险。”
杨长青想了想也对,反正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如就听皇帝的,成了自然皆大欢喜,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就在夏云正紧锣密鼓的布置对付秋霖的陷阱的时候,秋霖正在眉县城内四处搜索。
眉县县令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白天犒劳完大军后累得不行,这会正搂着小妾睡的正香呢,结果突然就被秋霖从被窝中拎了出来,刚想喊救命,一把长剑就横在了脖子上,吓得他再不敢出声。
“我问,你答,说错半个字脑袋搬家,明白吗?”秋霖学着盗匪的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眉县县令连连点头。
“那昏君在哪里?”
“陛下?陛下不是在城外的军营中吗?”
于是长剑又往县令的脖子贴了贴,擦破了一层油皮,吓得县令哇哇大叫,“你骗不了我!我去过军营了,皇帝的乐师告诉我,皇帝这会正在城里花天酒地呢!”
“那鄙人就真的不知道了,鄙人只在劳军时匆匆见了陛下一面,陛下现在在何处他也不会告知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啊!”
秋霖一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把长剑从他脖子上拿开,然后又问道:“你见过皇帝,那皇帝长什么样?”
“陛下大约二十七八年纪,长相自然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一旦脱离危险,县令就下意识的拍起皇帝马屁来。
逼的秋霖又把剑架到了他脖子上喝到:“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特征?”
“我想想,我想想,对了,陛下眉间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此话当真!”
“鄙人性命都在女侠掌握之中,断不敢诓骗女侠!”
秋霖这下是气的浑身发抖,因为两个时辰前她放过的那个自称宫廷乐师的家伙眉间就长了一颗红痣。
“这昏君竟如此狡诈!”
秋霖越想越气,急忙起身往军营赶去。
等赶到扎营的地点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到了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一旦天亮大军都起来了,她再想冲营就不那么容易了。
好在这昏君好似并没有预计到自己会这么快回来,巡逻的兵丁还是就那么几对人,而皇帝所处的营帐还是那么惹人注目。
秋霖只在营帐顶上轻轻一点,便如鬼魅一般又飘向另一个营帐,如此数十次便赶到了皇帝所在的帅帐。
皇帝的帅帐是由两个帐篷组搭起来的,前面一个是供议事的,里面放有沙盘地图等,后面一个则是皇帝休息的所在。
不过这会儿营帐里的灯火都已经灭了,秋霖自恃武功高强,大咧咧的就闯了进去,哪知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再一看地面竟然全是一些便溺之物,心下直犯恶心,便屏气纵身一跃朝着内帐飘去。
内帐比外帐要好很多,不仅没了那股臭气,甚至还带了点异香,还没等秋霖多闻,秋霖便感到脚下一空,这地面竟然凭空出现一个大坑,半空之中无处借力,秋霖便落了下去,不过以秋霖的武功就算是十丈的深坑也绝计摔不死她,她等会只需要蹬壁借力便可脱困,因此秋霖丝毫不慌。
可夏云设下的陷阱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秋霖踩中浮土的同时已经触动了机关,随着她一同下落的,还有早悬在帐顶一大堆面粉,而且秋霖前脚刚掉下去,杨虎贲后脚就指挥人划开了营帐,无数个兵丁轮番上阵把清水和面粉倒入了大坑之中。
异香是暗卫常用的迷香,只需吸入少量便可使四肢酸软无力,外帐弄的污秽一团就是让秋霖下意识的憋气,然后让她在内帐中大口吸入迷香,另外也是迫使她足不沾地的飞去内帐,这样等她察觉到脚下不对,也来不及再反应了。
至于面粉和清水的混合则会形成类似沼泽一般的非牛顿流体,无论秋霖内力有多深厚,只要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她就肯定爬不出来。
事实也正如夏云所预计的那样,如果仅仅是迷香的话,以秋霖的功力只要不持续吸入,不到一刻钟便影响全无,但就这秋霖恢复的那段时间内,夏云真正的陷阱非牛顿流体已经布置好了。
只不过是面粉和水混成的一团糊糊,秋霖原以为只要自己纵身一跃就能轻轻跃出,结果一使力才发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面糊此刻像是有万斤重,自己刚一动就被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给压了回来。
秋霖连番使劲儿,但还是同样的结果,这时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别费劲儿了,这东西就是大象掉进去也得认栽!”
秋霖抬头一看,火把之下有个人坏笑着探出头,眉间一颗红痣,不是那昏君是谁!
“你这昏君,卑鄙无耻,骗我不说,还设下陷阱害我!”秋霖气的破口大骂,只是她自幼出身书香门第,这两年来虽然听了一些污言秽语,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呵!就允许你来刺杀朕,不许朕想办法反制吗?君子用智不用力,朕用的是天子剑,自然是胜过你这等用蛮力的匹夫剑。”夏云不屑的回道。
“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再重新较量过!”秋霖十分的不服气,自觉十分本事还没用到一层呢。
“不用激朕,朕又不是诸葛亮,不玩什么七擒七纵的把戏,夏言倒药!”
“是!”
夏云捂着口鼻离开了坑边,三个暗卫则把手上的迷药全都掏了出来,跟不要钱似的往下面猛倒。
秋霖看着这些紫色的粉尘朝自己落来,心知不妙,但此刻她动弹不得,躲也躲不开,又不能不呼吸,只能任人宰割了。
迷药慢慢的起了作用,秋霖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秋霖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被湿牛筋五花大绑住了,她尝试着挣开,可惜这捆绑的手法十分刁钻,把每个发力点都掐的死死的。
见她醒了,早候在一旁多时的夏云走了过来,看着眼前因为捆绑更显的凹凸有致的佳人,夏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这笑容秋霖见过,那是难江县县令公子见到她时的神情,但那时的她可以把整个难江县给翻过来不带喘气的,可现在她身陷囹圄,受人所制,不由得害怕起来。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