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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是你们偷的。”
保卫科怒气冲冲，盯着他们，似乎就要动手。
棒梗吓得发抖，一句话不敢说。他虽然有点横，但是隐约知道，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再者说了，保卫科的人和警卫员凶狠的盯着，已经给他吓尿了。
现场，出现一团不明水渍。
熏得很多人直接皱起眉头，一个个都很不高兴。
贾张氏还在思考着，到底应该如何脱罪。
棒梗可是自己唯一的孙子，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就糟糕了。
“原来是你们。”
“刚才我就觉得他们不对劲，贾张氏还在嘴硬。”
工人们发现事情真相之后，一个个气愤无比。
“开揍。”
暴躁的人，已经忍不住了。
直接冲过来，冲着棒梗就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挥动拳头，如雨点一般，打了过去。
对付贾张氏，大家也没有客气。每个人都很生气，懒得管她到底多少岁，动起手来，也是没有省力气。
足足打了三分钟，保卫科慢悠悠走出来，把工人们驱逐开。
“别闹出人命。”保卫科警告道。
贾张氏是老人，棒梗是小孩，如果不知轻重，真的容易出问题。
“呸。”
有人觉得不争气，直接吐出一口浓痰，刚好命中贾张氏的脸。
后者一脸怒气，显然很不高兴。
“啪。”
不知道谁带了个臭鸡蛋，同样朝着贾张氏扔过去。
顿时，她的身上，带着让人恶心的臭气。
“真是丢人。”
“臭死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应该把他在打一顿。”
“我们是为了他好，不打一顿怎么长记性？”
工人们很不高兴，又把烂菜叶全部扔了过来。
棒梗惨不忍睹。
他被人到了好几下，鼻青脸肿，现在站起来的时候，嘴巴都肿起来了，说话都不利索。
身上有很多口水，一些烂菜叶，以及其他厨房垃圾。
贾张氏的情况，没有更好，只有更惨。
她的头发，不知道被谁扯乱。有几个大妈趁机报复，动手毫不留情，抓得她脸都破了，脑门留下伤痕累累。
身上有臭鸡蛋，烂菜叶，还有让人恶心的口水，简直臭不可闻。
比掉到茅坑，还要更加难闻。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一个老人？”
“老天爷，快点派个人过来，把他们全部收走吧。”
“道德败坏，毫无人性。”
贾张氏破口大骂。
“说得好，我们又没有得罪你们？”
“凭什么打我？”
棒梗跟着骂道。
其他人像是看着白痴似的，盯着他们两人。
都已经这样，还能闹得出来。
贾张氏一家，确实没有任何道德感。
“把他们抓起来。”
几个领导带着人，把两人抓住。
杨厂长此时皱起眉头。
今天的事情，确实闹得很不好看。
而周易厂长余怒未消，就因为这孩子加上这个老太婆，自己的前度都差点没了。
“先抓起来。”
“事关重大，不得马虎。”
“两个害群之马。”
“一定要严肃处理。”
“虽然我不是你们长的领导，但是我建议，把涉事员工开除吧？”
周易厂长提议。
如果不是他们家的人，今天的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难看？
涉事人员的家属，负有监管不严的重大责任。
秦淮茹顿时就哭了。
这事能怪自己的吗？
我可是很多次，劝他们把东西放回去，只是这两个人根本不听话，又能怎么办呢？
她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心中有苦，不知道找谁述说。
她站在原地，哭得非常伤心。
“各位领导，这是他们的错，我何错之有？”
“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管得住老人和小孩？”
“我们家死了丈夫，如果一个寡妇没有工作，这不是让我们三个人去死吗？”
“要不谁去厨房拿一把刀过来，我当场死给你们看。”
她哭哭啼啼的，开始了无尽的抱怨。
棒梗当时吓得拉了裤子，蹲在地上宛如小鸡崽子，身上的恶臭只有更加严重。
贾张氏更是吓得眼前一黑，就要直接晕过去。
要知道。
他们一家子，贾张氏不工作。
只等秦淮茹上班那点可怜的工资。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
一家五口，指着秦淮茹的三十块工资。
这个年代，工厂的编制可是铁饭碗。工厂钳工，更是一辈子的荣耀。
若是被开除，那就彻底完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遇到这个情况，只怕会直接被吓傻。
不过这老太婆是贾张氏，最会道德绑架。
她不愿意坐以待毙，选择主动出击。
“领导们，不就是一个胶片吗？”
“我孙子就是玩个恶作剧。”
“他见放映室没有人，进去从地上捡了个胶片。”
“这可怪不得他，放在地上的东西，肯定是他们放映员的失职。”
贾张氏嚎哭起来。
这局面，让几个领导很难办。
秦淮茹一家的情况，厂里的领导都是知道的，确实太困难了。棒梗的年纪摆在那里，还是个未成年，事情没有那么好处理。
周易的脸色，有些难看，觉得贾张氏太能扯了，居然想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在场的领导，你们可都是大人呐。”
“值得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棒梗这孩子惨啊，几岁就没了爹，现在要被你们抓进大牢，一辈子算是毁了。”
“我家里有三个孩子，你们还要断孩子娘的工作。”
“难道我们厂里，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吗？”
贾张氏越哭越伤心。
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像是不要钱似的。
老泪纵横，看起来确实很惨。
周易厂长越来越懵，他很少来基层，同这种无赖打交道，居然占据下风。
从他的角度，按照规矩办事，其实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领导，不仅仅只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还得注意影响。把事情闹得不好看，传出去对自己的前途有影响。
“我们这一家命苦啊，天天被人欺负。”
“要不这样，上老天爷降一道天雷下来，直接把我劈死，这样行不行？”
贾张氏哭得更加伤心了，说到这里，像是完全把自己带入受害者角色中，委屈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