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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一

位于致福轩门前的石碑,是侯仁之先生与考古系张辛教授合撰的《重修朗润园记》,全文如下:

朗润园原名春和园,清嘉庆年间为乾隆帝第十七子庆亲王永璘之赐园,故又俗称庆王园。道光末年 转赐恭亲王奕,始称朗润园。光绪廿四年奕去世,朗润园收归内务府。此时慈禧太后常居颐和园垂帘听政。朗润园一度成为内阁军机处及诸大臣议事之所。一九一一年 清帝逊位,朗润园仍属皇室所有,旋赏与醇亲王奕譞第七子载涛为私邸。二十年代初,燕京大学建校,征得此园,充教员住宅。据《春和园地盘画样全图》与《样式雷图籍》载,朗润园主要建筑分中、东、西三所,早期共有大小房屋一百五十余间,游廊亭阁等数十间。咸丰二年,奕曾大事修缮和增建,时全园大小房屋达二百三十七间,游廊七十七间,是足见斯园当日之辉煌。物换星移,风雨百年,而今园内东所与方亭等诸多建置已荡然无存。但主体建筑虽年久失修,榱桷圮损,丹艧剥落,然大体风貌依旧。嘉庆帝当年御匾致福轩、恭亲王题壶天小镜匾及张凯等人书法藏之高阁,神采宛然。为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缓解北京大学办公用房紧张状况,承上级有关单位批准,由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筹资,于一九九五年十月至一九九七年五月对斯园主体建筑进行全面修缮,共修复中所宫门三间,东配房五间一进,正房五间二进,抱厦殿五间及抱厦三间,耳房五间,游廊二十二间,方亭一座,计千余平方。材石坚致,丹刻富丽,有加于昔焉。会其费为三百余万元,适有香港名士钱果丰、利国伟、曹其锋等慷慨捐助,共襄此盛事,诚义举也。然则斯园之用甚益于公务,而非若寻常之为观游之计也。既作为以吸引海外经济学者回国工作、发展中国经济研究与教学为宗旨之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之办公场所而发挥其经世致用之志,不亦宜乎?

公元一九九七年五月廿五日 侯仁之、张辛撰、张辛并书 c95gZ7elp2rQsM9KjdZ9uI6psvb5g3dmtslN1w4za2eDoHczp5fFNPzA1Q4pKm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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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福轩会议室

穿过中所宫门三间,会看到朗润园最具代表性的建筑——致福轩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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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是军机大臣们商议国事之处,也是推动变革议事之地。不过于我而言,这里有一点点特殊,因为它连接了一段“善”的缘分。不知道这是不是致福轩最短的正式会议:姚老师介绍国发院不到20分钟,陈发树董事长便决定捐赠,支持学者们研究中国问题,推动社会进步。

在过去10多年与发树先生的合作中,我总是感动于他的公益之心,感慨于他的高效决策,感恩于他对教育的钟爱。当我来国发院工作之后,便邀请发树先生来朗润园看看,于是也就有了致福轩的这次短暂而意义深远的交流会。随后,他的善举也开启了与北大的一段佳话,我唯有用文字来记录。

丙申年春深,北京大学一百一十八周年庆日,陈发树先生携四子,以善爱之举,与国发院百余俊杰,齐聚于朗润园,筑民族复兴之梦,兹待于未来,为有壮志,是为记。

春深庭阔,未名湖畔,细雨润田;大树参天,浩然朗朗;百年树人,英杰辈出;光阴变幻,风云激荡,从未旁顾;时代更迭,风骨恒久,从未蹉跎;万千挑战,勉尽其责,从未退却;民智之开,自强之行,知行合一;兼容并包,追求真理。勇往直前,以达其志,牺牲并有,煎熬淳化,以文化人,惟成北大。

抱定宗旨,育成人格;理性良知,佳话萌发,砥砺德行,师高学厚,一百余年,因其包容,铸就传奇。今日善举,亦此发端;广纳英才,罗网众学,根植中国,再现传奇。

大学之力,惟其常新;五四之动,新之发端;前辈承之,后人继之,如泣如歌,砥砺前行,坚忍执着,标新立异,虚心求证,究竟涅槃;与师同境,与真同行。

大学之魂,惟其担当;北大之义,牺牲之义,何其浩然;一八九八,民族危亡,新学之路,民运相系,振臂高呼,大义在肩,使命必达。学之兴旺,国之昌盛,民之动力。

独然屹立,惟此精神;自由坦荡,惟此思想。历千万祀,天壤同久;亦无盲从,亦无轻弃,亦无屈服,亦无张扬。默默无语,蕴含决心,内嵌执着,以示勇毅;为大学者,为良师友,长歌绕空,以忘其苦。诚惶诚恐,殚精竭虑,彼此呵护,教学相长,皆为成就,脱离桎梏。

朗润春秋,达梦之地;学子炽热,指点江山;自强不息,祈愿永光。社会贤达,以善而成;此生有此,皆已丰盛。青春如初,百卉萌动;德义再发,皆得了悟;今日之功,非为已往,非为现在,专为未来。感念同仁,鸿鹄之志,毕生尽力,博学敦行,遂安自心。

斯文小记,散韵不齐,骈律不工。只期略志时情、时感。备以存念之际,一并叩谢发树先生倾力而为,北大及国发院首肯相诺,诸位师友谦逊同行。相信今日会达成:深厚久远之影响,穿越时空之光芒,刻骨铭心之境界,发于内心之自信! c95gZ7elp2rQsM9KjdZ9uI6psvb5g3dmtslN1w4za2eDoHczp5fFNPzA1Q4pKmLf



梧桐

致福轩门前有一棵参天梧桐大树,同事说,这棵树看尽了朗润园的时代更迭。

这棵树几乎是我镜头中必取之景,如若朋友到访、合作伙伴交流、校友回访,我都会带他们来到树前合影。对一棵树的偏爱,这算是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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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这棵梧桐,因为它几乎是赫尔曼·黑塞《树木的礼赞》的实景呈现。第一次阅读《树木的礼赞》时,立即就想将它背下来,因我也如作者一般:

更钦佩那遗世独立的单株。它们就像孤绝之士——不是基于某种心态而遁世的隐者,而是卓然不群的伟人,就像贝多芬或尼采。世界在树梢上喧嚣,根干深入无穷的地底,未曾迷失其中,奋起一切力量,坚持着一个生命目标:按着各自与生俱来的律则去实践、呈现自己独特的体态,成就自我。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造物,比一棵美好强壮的大树更神圣、更足以作为典范。

树在我内心里是“认知生命的原始法则”。三星堆出土的通天神树,帕特农神庙之侧的神圣橄榄树,庄子无用之用的大树,每每与它们相遇,用心聆听,你不再觊觎变成别人,你只需要长成自己的样子,或是细瘦的树,或是参天的树。“这正是一个人的原乡,是他的福分。”

站在这棵梧桐前,我也会联想到孔庙、孔府中的古树,虽经历风雨,却盎然挺拔。奎文阁后面的东侧,有一棵奇特的桧树,相传因乾隆抚摸过而显出龙纹。大成门旁的“先师手植桧”,相传为孔子亲手所栽,由于战火和自然原因多次枯死,然而又多次萌生。现在所见是清雍正年间复生长成的,距今已近300年。孔府后花园中有“五柏抱槐”的奇树,一棵古老的柏树派生出五个分支,内中包含一株槐树,其内在的生命力,为世所罕见。每一棵大树都雕刻风雨,都见证着沧桑变迁,却又都安处当下。

我一直希望在日常生活中能够傍在一棵孤独的大树旁,如果是一棵古树那就更完美了。想不到的是,朗润园让我的愿望成真。致福轩前的这棵大树不仅参天,不仅孤傲,而且见证了朝代更迭。更让人惊喜的是,这是一棵梧桐树,每仰望其树冠,总想着庄子自喻的凤鸟鹓鶵:“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这该是凤鸟栖息的那棵梧桐吧。 c95gZ7elp2rQsM9KjdZ9uI6psvb5g3dmtslN1w4za2eDoHczp5fFNPzA1Q4pKm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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