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爽了!
小栓子见状,忠心护主:“陛下,还请您不要被表面所迷惑。”
“此物看似不堪,但它实则由我家公子亲手炼制,硬度远超一般青铜,乃至铁……”
嬴政大怒:“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胡说,真当朕是瞎子吗?”
“如此巨大的山石,岂能由人工提炼而出?”
气急败坏的看向四周,找不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抽出佩剑就是恨恨一下:“一块山石,还不给朕碎!”
噹!
一剑斩落,两者交汇处迸发出激烈火星,嬴政手臂发麻,生生被震退了两步。
心中怒火已然消散。
嬴政一言不发,愣愣的看着手卷刃的宝剑,还有那连痕迹都没留下的山石。
他的佩剑……乃吴越名匠所铸,天下少有啊!
不信邪。
嬴政再次举剑,赵高担忧劝阻:“陛下,注意龙体。”
“给我闭嘴!”
噹!噹!噹!
对着此前的位置连斩数下。
仍旧没留下丝毫痕迹。
佩剑,彻底折成两段。
这下。
一旁看戏的胡亥与百里奕彻底震精:“不!这不可能!父皇的佩剑,怎么可能会断!”
区区山石,纵使斩不碎,秦王剑也绝不应该折断。
这……不科学!
嬴政沉思。
片刻,冷眼看向胡亥等人:“你们的意思,朕在联合高儿,欺骗尔等?”
百里奕见状,惶恐,急忙跪地叩首:“臣,臣绝无此意!”
质疑始皇帝?那就是找死!
尉缭强忍心中惊愕,将目光转移到了刚刚被赦免起身的百里奕身上。
“百里大人,刚刚谁说,此事断无可能,这就是一块普通山石?”
“现在……你这老脸,就不疼?”
“在我看来!此物,可比你强了太多!”
百里奕懵圈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何拿老夫与此物相比?”
“此物虽不甚美观,但胜在坚实。”
“你?华而不实也!”
“尉缭!你这老狗!不要欺人太甚!”百里奕乃儒门弟子,对喷什么的,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一句老狗,就已是他所能说出的极致。
对比尉缭这老油条,真心相差甚远。
两个老不羞再次摆开掐架的架势。
一旁的胡亥,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这……这……
紧咬的牙关直打颤,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
这不可能啊!
无视身旁一切,嬴政缓步上前,抚摸情人一般,抚摸着面前山石。
间或,还踹上两脚:“好东西!此物果然是好东西!”
“此物之坚硬,实乃世所罕见!”
“得此物,我大秦兵峰将无人可挡啊!”
感叹一番,嬴政看向一旁伺候的小李子:“你来给朕讲讲,此物到底是如何炼制?”
小李子正要答话,公子高凑上前:“父皇,咱们还是稳重点,再用它法,继续测测它的硬度如何?”
“毕竟,此物乃儿臣新进研究出来,稳定性还无法保证。”
“朕的佩剑都断了,还要怎么测试?”
“不然……父皇让人将攻城车推来,对它怼上两下?或者,将器府的匠人调来,让他们以火水将其熔之?”
嬴政:“……”
“父皇,儿臣以为,将他们调过来,才是最稳妥的。”
就为了实验这么个玩应的坚硬度,就要动用攻城车,甚至还要将匠人全都调来?
一来一回,损耗得多少?
嬴政摇头:“不必了!朕清楚自己的佩剑,到底有多么锋利!”
“父皇,儿臣……”
“你给我闭嘴!不准再说话!”
公子高没电灭火,嬴政看向一旁小林子:“你说!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冶炼出来的?”
小林子连忙跪地。
嬴政与他家,确有血海深仇。
但小林子更清楚,害死爷爷的并非嬴政,而是那群玩背刺的猪队友。
在无形的压力下,小林子不敢半点造次。
“你慌个什么?赶紧说!”
嬴政后退了几步,收回威压。
小林子这才敢开口:“回陛下。”
“钢锭的冶炼,主要是炒钢之法,具体为经反复折叠锻打,其特点就是不断的加热、锻打。”
“经过多次熔炼,祛除其中杂质,铁器方才成钢。”
“多次熔炼锻打?那不还是铁吗?怎么就是钢了?有什么区别?”
“这个……陛下您硬要说它是铁,那也没差。”
“需要耗损多少经费?”
“千半两。”
嬴政一统六国,书同文、车同轨,货币同样一统。
秦半两,正是大秦的通用货币。
“多少?千半两?”千半两,足以打造出百柄上好青铜剑!
见嬴政大怒,小林子知道自己说错,连忙解释:“千半两,可产此钢万斤。”
百柄青铜剑……万斤坚硬的铁石……
这个对比……有点强烈。
“此言当真?”
“小得不敢有半句虚言!”
“耗费千半两,实则多花销在开凿山石铁矿的费用上面。”
“真正熔炼……基本没什么成本。”
“好!好!”嬴政大喜。
“高儿说的没错!此物,乃我大秦镇国神器也!”
激动过后,看向小林子:“此物,都是经由你手炼造?”
“小人只是管事,并不通冶炼之术。”
“将那冶炼之人给朕带来!”
片刻。
一面容黝黑的汉子快步赶来:“小人叩见……”
“别扯那没用的。”
“你,叫什么名字?”
“老铁。”
“老铁?什么玩应?朕问的是大名!”
“小人……小人叫公输恒。”
公输恒?
听到这个,一旁的胡亥,百里奕顿时炸毛,不敢置信的询问:“你就是那墨家传人?鲁班的后人?”
“小人祖籍确在鲁地,但并非姓鲁,而姓公输。”
“那不一样吗?”
行了,这根本就不需要再问了。
胡亥一脸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这到底凭什么!
每次都这样,他苦苦追寻点啥,最终都是到了公子高的手里。
本来还说,回头得空了,派人去长城找找这个公输恒。
结果……又这样!
心中被万斤淤泥封堵,胡亥不甘,开口质问:“你不是应该在长城服徭役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