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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常见蝽类

这种蝽可能会让你感觉很亲切,因为它在中国特别常见,从北边的辽宁、内蒙古、北京,到沿海各省,再到广西甚至台湾,都有它的身影。它的体色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很有特点。黑褐的底色上密布着黑色刻点和细碎不规则的黄斑,就像长了一身的麻子,“麻皮蝽”也由此得名。头部前端至小盾片有一条黄色细中纵线、胫节具有黄色环纹也是它的重要特征。

为什么它分布这么广?看看它的食谱你就知道了:山楂、桃、苹果、枣、李子、杏、石榴、海棠、栗子、柿子、龙眼、橘子、杨树、柳树、榆树……走到哪里都有食物!解决了粮草问题,开疆拓土还是问题吗?

这个名字简单粗暴,却也名副其实:蓝蝽全身呈金属蓝色,虽然体型不到1厘米长,但那单一而耀眼的体色,总能在一片绿色的草中华丽地突显出来。

除了西藏、青海分布情况不详之外,蓝蝽在全国都算一种常见的昆虫,但在每地的发生量都不大,所以看到它也需要一点运气。它除了吸食植物汁液外,还有一个本领——捕食叶甲的幼虫。所以,人们试着用它防治危害巨大的马铃薯甲虫,得到了不错的效果。对于被马铃薯甲虫糟蹋的农田来说,蓝蝽会成为拯救它们的蓝衣超人吗?

南方的茶园一般都是一片广阔的深绿色,在这单调的颜色中,总有一些亮点:树叶上趴着一个个“小胖子”,浅黄的底色上,对称地分布着几个橘黄的斑块,这些斑块上又有几个对称的紫色斑,再上面还闪着金绿色的光——真是层层递进,直至高潮!更夸张的是,连它们的卵都是这种风格:初产时呈淡黄绿色,数日后呈现两条紫色长斑,孵化前变成橙黄色。这种有序而大胆的用色,实在值得画家好好学习。

不过,茶农看到它们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它们会吸食茶叶,造成减产,更会在油茶的果子上大吃,这还怎么榨出油来呢?吃完还不够,它们拉的粪便还会引发油茶炭疽(jū)病。茶农一看,你不是穿着撞色衣服嘚瑟吗?好,我满足你。于是,油茶宽盾蝽就成了人造琥珀饰品中最常出现的昆虫。不过做成琥珀后,它们的金属光泽会褪去。唉,直到死了,它们才肯收敛一点!

盾蝽家族充满了华丽美艳的种类,相比起来,丽盾蝽似乎名不副实,还是它的台湾名字“大盾蝽”更符合形象些。又长又厚的它,确实比其他盾蝽要大一些。丽盾蝽身上的斑纹变化很大,有的是4个斑,有的是10个斑。体色分为白色和橙色两大类。不过最常见的还是白底黑斑,小盾片上有3个椭圆斑。如果把它头朝下放,它的整个后背一下就成了一只呆萌的熊猫脸。

丽盾蝽的若虫比成虫要艳丽,每个股节都是黄色的,后背还闪耀着金属绿色的光芒。它们喜食苦楝(liàn),在苦楝树上常能看到大量丽盾蝽聚集在一起。

和丽盾蝽一样,角盾蝽身体的花色也十分多变,光底色就有浅黄、深黄、橘黄和鲜红等。后背的斑块也数量不一,形状各异。所以不要通过颜色来鉴别它。就连作为它名字的“角”,也就是前胸背板侧角两个尖锐的刺,也不是每个角盾蝽都有的。

角盾蝽虽然数量不少,但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因为它们不喜欢到处游逛,而喜欢在寄主植物上群聚。有时,你会在路边发现一只角盾蝽,再走几步,又有两三只,这时如果你抬头,会发现头顶的树叶上聚集了成百上千只。密密麻麻的角盾蝽,加上它们后背的斑点,立刻能让你密集恐惧症发作。

不过,角盾蝽妈妈是模范母亲,它产下卵块后,会趴在上面,防止一些寄生蜂把卵产在卵块里。如果寄生蜂想靠近,角盾蝽妈妈就会把它们赶走。孵出来的1龄若虫会聚在妈妈身下,以免被螳螂、猎蝽、姬蝽等天敌捕食。直到蜕皮变为2龄,身体已足够强壮后,它们才离开妈妈自己生活。

牵牛花是我们身边常见的美丽野花,现在很多人购买昂贵的爬藤开花植物观赏,其实牵牛花的美丽丝毫不逊于其他花朵,生命力也极顽强。如果你养上一盆牵牛花,让它爬满你的窗户,就有可能在花丛中见到一些爬动的小圆球,上面还有两个黄色的点斑,这就是二星蝽,那两个点就是它的两颗星星了。

二星蝽喜欢吸食旋花科的汁液,不过,它也吃水稻、棉花、大豆、茄子,所以也是比较常见的昆虫。二星蝽是一个属,下分好几种,样子都差不多。后背的两颗星星则是它们共同的标志。

珀蝽成虫相当好认,它身体只有三个颜色:最中间是绿色,两侧是褐色,最下面是黑色,彼此之间界限清楚。它是分布非常广的昆虫,整个东洋区和非洲区都有它的身影,我们常能在各种植物上见到它,看看它的食谱就知道了:水稻、大豆、菜豆、玉米、芝麻、苎(zhù)麻、茶、柑橘、梨、桃、柿、李、泡桐、马尾松、枫杨、盐肤木……

珀蝽一年能繁殖三代,这样好的胃口和这么高的繁殖效率,快赶上麻皮蝽了。不过,由于它们秋天时很少大批地进入人的居所越冬,长得又比较好看,所以并不像麻皮蝽那样惹人厌。

把这两位放在一起介绍,是因为它俩长得太像了。如果光看名字,貌似二者很好区分,一个是茶色的翅,另一个触角上有斑纹,但一看实物就傻眼了:它们的翅都是茶色的,触角上也都有斑纹。

其实,真正的区别极为微小:茶翅蝽的前胸背板前缘横列着4个黄色小斑,小盾片基部横列着5个黄色小斑,而斑须蝽没有这些小斑。它俩都喜欢吃泡桐、石榴、桃这些城乡常见的树木。到了秋天,它们会成群地飞到人类的居所越冬。那时,窗框上、地上、空中,到处都是它们的影子,想赶它们走时,又会收获满鼻子的臭味,真是烦死人。不过,这时也是集中剿灭它们的好时机。

同缘蝽是一个属,在这个属里,双斑同缘蝽是比较苗条和美丽的。绿色的身体覆盖着琥珀色的翅,革质部还有两个亮黄色的斑点,相当醒目。它在华东、华南比较多见,以豆科、芸香科植物为食。常有小规模的群聚现象。

在蝽类中,这种特殊体型配上清雅的颜色,不是很多见。所以,也吸引了一些人将其做成标本。但遗憾的是,当它死后,美丽的绿色就会变成枯黄,就像一片绿叶枯萎了一样。这种现象在一些螳螂、螽斯里也有,可能它们的前世都是一片叶子吧。

记得有一次,我在广西的大明山采集蝽类时,前面的伙伴们突然围着一株植物开始忙活。我跑过去一看,是一株蔷薇科植物,上面爬满了同一种蝽——瘤缘蝽。它们浑身坑洼不平,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后足却十分发达。

有人看到这样的后足,以为它受惊后会像蝗虫一样跳走,于是说:“都退后,别吓到它们,我来一网打尽。”只见他悄悄举起捕虫网,然后突然向蔷薇横扫过去,谁知,网兜立刻缠在了蔷薇的刺上,动弹不得。但那些蝽也没有跳走,而是噼里啪啦地直接掉在了草丛里。原来它们有假死的习性!

趁大家“解救”那个捕虫网的工夫,我在旁边又找到了一株蔷薇,上面照样爬满了瘤缘蝽。这次我换了一招,把网口伸到枝条下面等着,然后轻轻一晃枝条,满枝的瘤缘蝽就脚爪一缩,乖乖地掉进了网里。哈哈,还是这个办法好!

蠋(zhú)蝽还有一个名字,虽不符合分类学的命名规范,却更为霸气——蠋敌。蠋者,毛毛虫也。蠋蝽就是毛毛虫们的天敌。这种蝽没有闲着发愣的时候,只要你见到它,它必然是把口器插到一只猎物的身体里,喝得正香呢。

蠋蝽偏爱柔软多汁的蝶蛾幼虫,但它也能捕捉其他昆虫,甚至是坚硬的象甲。它粗壮的口器能顺利穿透猎物,并把沉重的猎物高高举起。某种程度上,它是比猎蝽还猛的“杀手”,也被视为农田中重要的天敌昆虫。

长蝽科中,长成这样的可不多见:身体微小(3毫米),复眼巨大,头部像极了知了。大眼长蝽总是忙个不停,沿着草叶爬来爬去,用敏锐的视力和嗅觉寻找猎物。这么小的虫子能抓到什么猎物?你还别说,真有不少呢:蚜虫、叶螨、蓟(jì)马、刚孵出来的蝶蛾幼虫……

蝽类中有不少种类能消灭害虫,但大多抓的是大个的害虫,等抓到时,害虫已经危害了一段时间了。但大眼长蝽却能在害虫刚孵化时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这样就能减少很多损失。科学家们对它很感兴趣,已经开始试着用它来防治棉铃虫了。

硕蝽广布于华常北见、蝽华类东和华南,但在华北,已经算是蝽里的巨无霸级了。如果你是一个北方孩子,第一次看到硕蝽时,很难会相信这是一种“臭大姐”。它那么大(25—34毫米),飞起来嗡嗡作响,后背上以枣红色为主,镶着金绿色的边。

硕蝽看到人一般会飞走,如果你一掌把它从空中打到地上,它仰面朝天地挣扎时,你会发现它真是别有洞天:腹面全是晃瞎眼的金黄和金绿,和背面的低调有着天壤之别。试着抓起它,它竟然还会“吱吱”地乱叫。当然,你很快就会把它放掉,不是因为它会怪叫,也不是因为它粗壮的后足一直在蹬踏,而是因为它会散发出巨无霸级的臭味。

这是两个长得很像的近缘种,主要区别是:点蜂缘蝽的身体两侧是细碎的黄点或根本没有黄点,但条蜂缘蝽的两侧却是两条粗粗的黄带。它们的若虫长得和大蚂蚁一般无二,你常会看到它们站在蚂蚁的必经之路上,装模作样地和蚂蚁一起摆动触角,可刺吸式的口器却在悄悄吸食着植物汁液。

在秋天,它们的若虫会蜕变为成虫,这时它们长出了翅,飞起来的时候酷似另一种昆虫——胡蜂。在阳光好的时候,成虫会特别兴奋,常常大群聚集在暖和的石头、墙壁上,爬两下,飞起来转一圈,落下没几秒,又飞起来了。这种兴奋是有原因的:此时,它们最爱的豆科植物果实已经成熟,饱满的豆荚里,装着它们最爱的饮料。

龟蝽的小盾片和盾蝽一样,极度发达,几乎将腹部和翅全部覆盖。但它比盾蝽多了一个本事,那就是能把前翅膜片的端部折叠起来,这样就能完全收到小盾片下面,被妥妥地保护起来了。而盾蝽的膜片不能折叠,经常露出一截。龟蝽的尾端平截,形成了“小头大屁股”的身材,和乌龟很相像。

我们身边最常见的是筛豆龟蝽,它喜欢豆科植物,常能见到豆子的茎秆上一个挨一个地挂满了筛豆龟蝽,很容易引发密集恐惧症。

昆虫里有一类叫作“蠼螋(qú sōu)”的,它们的尾须进化成了钳子,受惊时就会像蝎子一样抬起身体后部,用钳子反击敌人,不少人小时候都被它夹过,所以看到这种虫子时,难免会害怕。雄性宽铗(jiá)同蝽的尾端也有这样一个钳状物,还鲜红鲜红的,和绿色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这也是它的武器吗?

其实,这只是它的生殖节,钳状物可以便于交配。在不交配的时候,它只是个摆设,不会伤人。

北京口语里有个词叫“额勒金德”,意为“优秀的,优雅的”。这个词其实是英语单词“elegant”的音译。而红脊长蝽的拉丁文学名种加词“elegans”也是这个意思。在生物学里,这个种加词一般用来形容美丽的动物。

长蝽科的昆虫一般都灰扑扑的,但红脊长蝽却相当艳丽,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红蝽科。长蝽科和红蝽科都是红色的身体上有黑色的斑点,不同的是,红脊长蝽有单眼,而红蝽科则没有。另外,红脊长蝽前胸背板的中纵脊和侧缘脊高高隆起,并且是红色的,而凹陷的地方则是黑色的。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了。

红脊长蝽最大的特点就是群聚性强,草地、树木上常能看到一大团若虫、一大团成虫、一大团成虫和若虫。而且它们不满足于松散的聚会,一定要挤到一个叠着一个才罢休,就像一堆橄榄球队员在抢球。这种聚集方式让它们看起来像一个更大的生物,加上有警戒意味的颜色,让天敌不敢贸然接近。

赤条蝽是广布于东亚的一种美丽蝽类。看名字,别以为它的身体是“赤条条”的,其实它得名于独特的体色。赤条蝽的小盾片很大,但还没有大到能覆盖住整个后半部身体。黑色的身体上,有几条从头贯穿至尾的红色纵带,使它的身体看上去就像一个整体。这种造型在常见的蝽类里独一无二,加上它比较常见,所以成了很多人的儿时记忆。

在日本的一些描写童年、田园生活的漫画里,有时会看到它的身影。赤条蝽一般出现在伞形花科植物的花序上,如胡萝卜、香菜、芹菜等。这些植物的花序是由许多细碎的小花组成的一个平台,赤条蝽就像是这个小舞台上的美丽明星。

森林里,有一些树的树皮受伤后,会产生“空鼓”的状态,表面看起来有一点翘,其实里面已经和树身脱离了,一掰就能掰下一大片,在这种树皮下最容易发现扁蝽。因为这样的树皮下经常长着真菌的菌丝,而扁蝽就是吃这些菌丝的。

扁蝽家族有很多种,模样都相当怪异,身体极为扁平(这样才能藏身于树皮下),体色灰暗(和树皮颜色接近),一些种类的头部、腹部还长出了各种形状的凸起。

扁蝽的活动范围很小,要么到处都找不到,要么就能找到一个小家族,成虫、卵、若虫都聚在一起。它们的翅退化,不能长距离移动,所以种群之间交流很少,慢慢进化出了很多独特的种类。但由于行踪隐秘,还有很多新种等待着被人发现。

真蝽属里,金绿真蝽算比较常见的了。它体格中型(17—21毫米),浑身散发着金绿色的金属光泽,前胸背板和小盾片还镶了一圈紫色的边。虽然整体色调偏暗,但细看还是很有味道的。

它以常见的杨树、柳树、栎树、枫杨为食,但在城市中一般见不到,需要到郊区的山里才能偶尔见到几只。冬天,它会以成虫形态在杂草丛、落叶堆里休眠,熬到来年5月再开始繁殖后代。

红足壮异蝽分布在东北、华北、陕西一带,比较好认。它身体的形状比较特殊,是一个比较标准的椭圆形,和常见的其他蝽类不太一样,红褐色的身体,每个前翅的革质部都有两个黑斑,侧接缘是黑黄相间的。

它以榆树、榛树为食,一般在树叶上取食,但在交配时,常待在很低的墙壁、树干上,旁若无人地两两配对。这时就是观察它的好机会了。

谷蝽的体色一般是红褐色的,很像死虾的颜色,所以又叫“虾色蝽”“虾壳蝽”。谷蝽的头部是很标准的三角形,身体十分修长光滑。它喜欢待在禾本科的杂草、水稻上,身体上的纵条纹和这些禾本科植物的叶脉相似,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

谷蝽的成虫虽然朴实无华,若虫却很漂亮,身体又扁又薄,在逆光下是透明的,上面还有精美的花纹。

巨蝽是硕蝽和荔蝽的亲戚,但比它们要好看多了,它身体庞大(120毫米左右),一般是碧绿色的,这种绿是介于哑光和金属色之间的,看上去既亮眼又不刺眼,很高端的感觉。它的头很小,半缩在前胸里,有点像一个健身过度的壮汉。

巨蝽的感官很灵敏,常常是隔着两三米,人类还没发现它时,它就发觉人类了,于是就用粗壮的后足一跃而起,“吱——”地飞起来。不过它一般栖身在一人多高的树上,周围树叶很密。你会听见“吱——啪,吱——啪,吱吱吱——”的声音,那就是它刚飞起来就撞在了树枝上,重整旗鼓后再飞,又撞,一边坠落一边挣扎……一番折腾之后,一团黑影终于冲出树丛,歪歪扭扭地往蓝天上飞去。

疣(yóu)蝽浑身长着大包,这些包不是蚊子叮的,而是它的外骨骼特化形成的,又硬又光滑。有的种类还在小盾片上长出了一个或两个特别大的凸起,被人冠以“单峰疣蝽”“双峰疣蝽”等名称。

疣蝽不论是成虫还是若虫,都是捕猎高手。它的前足明显比其他足发达许多,还有扁平的叶状扩展,可以用来抓住猎物。它最爱的食物是叶甲的幼虫,在叶甲肆虐的地方,常常能看见疣蝽。

土蝽的身体为标准的卵圆形,又黑又扁。它是一类地栖性的蝽,生活在石块下,以吸食植物根茎的汁液为生。虽然大部分时间活在黑暗里,但它也经常在白天爬出来,沿着路边疾走。

和很多蝽一样,土蝽也有臭腺,能分泌有异味的液体,但一些人觉得这味道不是臭味,是苹果的香味。下次见到土蝽时,你可以抓起来闻一闻。

在南方的六七月,城市中有时会突然出现大片的红色小虫,它们淡定地趴在花坛、人行道、树干上,接受人们惊奇的目光。由于颜色鲜红,很多人都会把它们误认为毒虫。其实这是无毒的棉红蝽若虫。

起初,它们身上只有单纯的红色,随着个体长大,体色逐渐会变得鲜艳,出现了白色、黑色、橙色的花纹。棉红蝽在棉田里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它们会吸食嫩绿的棉铃或刚开裂的棉铃,刺穿铃壳,吸食棉籽的汁液,导致棉花不能充分成熟,棉絮变成硬块,严重时会导致棉铃干瘪脱落。

除了棉田,在城市中棉红蝽也相当常见,因为它们不仅吃棉花,锦葵科的其他植物也照单全收。不过,在城市里倒不会造成严重的危害,不如把它当成草丛中美丽的点缀吧。

红蝽科的成员大多是素食者,吸食一些掉落的植物种子汁液。但泛光红蝽是凶猛的猎手,它的喙能穿透甲虫厚实的鞘翅,着实厉害。怀孕的雌性泛光红蝽拥有一个巨大的黄色腹部,里面满满的都是卵。泛光红蝽的若虫也十分喜欢捕猎,常能见到好几只不同龄期的若虫分享一只大猎物的场面。

盲蝽科是个大家族,也是半翅目中最大的类群,全世界有1万种左右,中国估计有超过600种。“盲”并不是说它们是瞎子,而是因为它们没有单眼。这是它们的一大特征。它们的另一特征则是前翅上具有一个叫“楔(xiē)片”的结构。但这两个特征,在实际辨认中很难应用,因为盲蝽的体形都很小,眼神不好的话,根本看不清有没有单眼和楔片。

那么,我们可以用一个不太严谨的鉴别术来分辨:生活中常见的盲蝽,翅的末端会突然下折,就像断了一样。但有些盲蝽就没有这个特征,所以只能当作一个“外行”的鉴定法使用。

盲蝽大多数为植食性,有不少都是著名的农业害虫。比如,绿盲蝽危害棉花,三点盲蝽和中黑盲蝽危害苜蓿,跳盲蝽危害甘薯等。但有些则是农田里的益虫,比如,齿爪盲蝽喜欢抓蚜虫吃。还有些是既吃肉又吃素,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害虫还是益虫。农民对此很头疼,常常统统把它们当害虫除掉了。

其实,盲蝽很美丽,也很柔弱。它们六足纤细,触角修长,身上的花纹千变万化,加上它们喜欢访花,如果在花中看到精致的盲蝽,人们会忍不住对着它们按下快门呢。

盲蝽还有一个特殊的本领,就是“自残”。如果捏住一条腿,它会立刻“壮士断腕”,通过肌肉收缩把腿切断。失掉一条腿,换来活命,还是很划算的。不过,盲蝽也不太会变通。在采集标本时,昆虫学老师会告诉学生,要想采到完整的盲蝽标本,一定要把活体盲蝽直接扔进纯酒精里,而不要扔进毒瓶(有乙酸乙酯气体的瓶子,用来熏死昆虫)里。因为在毒瓶里,盲蝽不会立刻死亡,挣扎时它会切断自己所有的足,只剩一个躯干。而掉进纯酒精里,它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醉”死了。 pavWlFBSKU0HFpZ1HK2G4Uejzfvkh/OD7amAlAEnpPD23fqdp6qC1beMmKjjClw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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