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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江自然知道。
他想了想：“大哥说，你肯定会还价的，我不能马上答应，要考虑五分钟才同意。”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大哥还说了，这笔钱不能直接给他，要转几手洗到他手里，他的人之后会联系你的。”
程澜点头，这是常态。
像他们这种人，谁敢在自己的卡里放钱？
都是要放到港澳洗过之后再干净地回到自己手里。
程清江从桌子上跳下来：“那我回去跟大哥说啦。”
程澜看着程清江走到门口，突然叫住他：“大哥为什么派你一个傻子来？”
程清江的手刚好搭在门把上，闻言他转过身瞪着程澜：“大姐，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觉得我是傻子，或许在我的世界里，你们才是傻子呢？”
程澜呆了一下。
程清江已经走了。
程小叔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宁为霜正面对着满桌子的文件发呆。
好难，她看不懂啊，明明偶像剧里的总裁只需要签个名，和女主角约会而已啊。
为什么给她的文件这么晦涩，还有法文版和英文版的？
不应该先翻译一下再拿给她吗？
“怎么啦霜霜？”程小叔走过去，抽走宁为霜手里的文件。
宁为霜苦着一张脸：“我现在学法文还来得及吗？”
程小叔翻看着拿过来的文件：“来得及呀，我会说法语，我来教霜霜吧。”
宁为霜诧异地看着程小叔：“你真的会？”
程小叔绕过办公桌来到宁为霜身后，宁为霜起身把座位让给程小叔。
程小叔落座后拉住宁为霜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怀里：“会呀，我不光会法语，我还会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呢。”
宁为霜坐在程小叔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瞪地大大的：“这么厉害吗？”
程小叔见她一脸惊讶，笑地不无得意：“当然啦，不过比起爸爸我还是差一点，爸爸会说七门语言呢。”
是她自己太菜了，不配当总裁。
“这个文件是法国那边的季度报表，你看，这个词就是报表的意思，霜霜，什么是报表呀？”
宁为霜总算是捡回了一点面子：“报表就是把一些数据用非常直观的方式做成表格，会用汇报的东西。”
程小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知道了，这个表呀，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好了。爸爸说过，这个表格是经历了很多层才交上来的，一般都有很多人检查，作为总裁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
可是一旦签了她的名字，那么中间有了什么纰漏，她也是要负责的。
她不能这么草率就签了字，万一有人想着她看不懂，故意修改数据呢？
宁为霜松开抱着程小叔脖子的手：“小叔你先去玩会儿，我把这个文件翻译了，对完数据再陪你玩。”
数据程小叔刚才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才那样暗示宁为霜，想早点让宁为霜签了字陪自己玩。
没想到他这小娇妻精明又努力，要自己翻译这厚厚的几十页法文文件。
像她这样的小白，没有一个月是翻译不下来的。
光一份报表就看一个月，传出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丢脸的。
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程小叔灵机一动：“霜霜，蒋大哥也会法语。”
蒋群打了个喷嚏，他看了一眼空调温度，25度，是比较适宜的温度，应该不会感冒才对。
蒋群最终还没逃过翻译文件的命运，程小叔拉着宁为霜回家的时候，蒋群还在办公室里翻译文件。
注定又是加班的一个晚上。
宁为霜看着蒋群伏案工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毕竟是因为自己不会法语，蒋群才被迫增加了工作量。
程小叔直接把她抱走：“放心吧，蒋大哥很厉害的。”
蒋群一直工作到深夜，终于决定再给宁为霜找两个助理，专门负责翻译。
……从公司回来，宁为霜用过晚饭洗漱之后就开始抱着pad试听网上一对一教学的法语课，眼里根本没有别的事情了。
程小叔嘟着嘴摸到床上，抱住了宁为霜的细腰：“霜霜，别看了。”
宁为霜没反应。
程小叔拿下她的耳机：“霜霜，该睡觉啦。”
宁为霜按下了暂停键：“我再听一会儿。这节课就结束了。”
程小叔有些不悦地嘟着嘴巴：“你都忙了一天了，晚上的时间应该是我的。”
说起这个，宁为霜叹口气：“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兵荒马乱的。小叔啊，我就是不想这么没用，才想好好学习的。不然我怎么保护你？怎么给爸爸长脸呢？”
有这个心当然很好，可程小叔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程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加上股东之间的明争暗斗，没有雷霆手段是不可能理得清楚。
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好。
“那你是要找这个人当你的法语老师吗？”
程小叔瞄了一眼屏幕，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顿时就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没有女老师吗？”
宁为霜好笑地扭头看着程小叔：“你才这么大点，就会吃醋了啊？”
程小叔夺过她的pad，直接点了结束课程，顺便还打了个差评。
看着程小叔这一系列操作，宁为霜瞠目结舌，这一个差评也不知道会对这个老师造成什么影响。
她觉得老师教的还挺到位的，还会一些简单中文，也不影响沟通。
“要不把差评删了吧？”宁为霜终归不忍心。
程小叔眉头皱地更深了：“不要，一想到霜霜以后要跟这样的男人每天一起独自相处，我心里就不舒服。”
也就是程小叔，才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宁为霜觉得很可贵。
她不想让程小叔不高兴，决定先哄着她，事后再偷偷删掉差评：“下回我一定写明要求，只要女老师，可以吗？”
宁为霜让了步，程小叔才满意了，他用脑袋蹭着宁为霜的胸口：“那我们睡觉吧，霜霜。”
宁为霜躺下来，正要伸出胳膊让程小叔躺在她怀里。
程小叔却先她一步张开手，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臂弯：“今天我抱着霜霜睡吧，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让老婆抱了。”
“好呀。”
宁为霜笑笑，乖巧地躺进了程小叔的怀里。
程小叔抱住宁为霜，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又不至于太紧让她呼吸不畅，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宁为霜柔顺的头发。
温柔的态度让宁为霜觉得，他似乎抱着的是一个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