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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看到她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程小叔不说话的时候，光是这张脸，说是当红流量明星都不为过。
也不怪这小姑娘这副表情，她第一次看到程小叔的时候也惊呆了。
小姑娘一扫刚才随意的态度，坐直了身子，岔开的双腿也淑女地收了回来：“爸爸，这位是？”
齐正越没好气道：“程昱渊那老小子的儿子，程清江。”
小姑娘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复存在，娇羞地看了一眼程小叔：“我听过你的名字，你是要结婚了对么？”
都是女人，如果再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就搞笑了。
宁为霜揽住程小叔的胳膊，头靠近程小叔：“没错，我就是他的未婚妻，齐小姐好，我是宁为霜。”
说着，非常客气地伸出手，态度礼貌又不卑不亢：“幸会。”
没有注意到到身侧的程小叔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又扭回头，继续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微笑脸：“没错。”
齐小姐随意地扫了一眼宁为霜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握住，而是径直擦拭起手指来：“抱歉呀，我刚才运动完，一手的汗，别弄脏了宁小姐的手。”
宁为霜也不尴尬，大方地收回：“没关系，还没请教齐大小姐的芳名？”
齐小姐眼皮都没抬一下：“齐晓柔。”
宁为霜也不因为她散漫的态度气恼，得体地微笑着：“等我回去，就吩咐下面的人给齐小姐准备请帖，婚期就在下个月，还希望齐小姐赏脸。”
虽然合作什么的很重要，但所有权也不能退让。
虽然这跟宁为霜绝不惹事的性格不符，但。
程小叔是她的人，别人别想染指。
齐晓柔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宁为霜：“行，我有时间就会去的。你们聊吧，我洗澡去了。”
走到二楼旋转楼梯处，齐晓柔靠着栏杆处，回身望着宁为霜：“听说你本来是要嫁程嘉树的？”
这事虽然程家封锁地很严密，但在这些上流圈里必然是传开的，只是大家不敢明着议论罢了。
齐晓柔故意提起这事，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挑衅了。
齐晓柔笑了笑：“你还挺会挑，知道程嘉树是个草包。”
齐正越出声解围：“行了，回去洗你的澡吧，满客厅都是你的臭汗味。”
齐晓柔对着齐正越做了个鬼脸。
宁为霜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在亲爹面前娇俏可爱不做作的女孩子，在别的女孩面前却能这么傲慢刻薄。
或许在齐晓柔的意识世界里，她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了。
就好比从前的宁白露，对宁为霜百般欺负折辱，在她自己看来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宁为霜低头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和冷漠。
程小叔就在她身边，不可能注意不到，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宁为霜的手，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指尖作为安抚：“霜霜，她说的不对，你不要理她。”
“我不会介意的，齐小姐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
宁为霜知道分寸，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齐晓柔知道了她的底线，剩下的她可以让步。
反正比这更严重的诋毁她也不是没承受过。
齐正越满意地点点头：“晓柔没有恶意，小丫头，程家媳妇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呀。”
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小沁儿就是个活生生的反例，你说她要是嫁到我们齐家，怎么会受这些委屈。哎……”
小沁儿，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的婆婆安书沁了。
齐正越抬起头看着宁为霜，眼神里是“这孩子看着挺正常怎么这么想不开”的惋惜：“不如我给你介绍个老公吧，别跟程家人好了。”
闻言，程小叔“霍”地站起来，怒视着齐正越：“齐叔叔，你太过分了！哪有当面让霜霜嫁给别人的？”
齐正越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是我的错，我应该偷偷摸摸的，为霜丫头，你偷偷联系我。”
程小叔：“……”
宁为霜：“告辞。”
二人走到门口时齐正越突然叫住程小叔：“嗨！傻子！”
程小叔停下来，宁为霜担心地握紧他的手，侧头去看他的表情。
就看见程小叔回头，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齐叔叔，我可不是傻子哦。”
一老一少目光相接。
宁为霜感觉齐正越虽然在笑，但笑容里饱含着冷意。
半晌之后，那股冷意消失了，齐正越冲着程小叔扬了扬手：“去吧。”
程小叔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那清江就先不打扰了。”
从齐家出来坐在车上，宁为霜想到刚才程小叔的表现，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平常程小叔的样子来。
这么一比的话，感觉今天的程小叔好像还是有点傻，但稳重了不少。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程小叔把脑袋凑到他面前：“霜霜，我刚才表现怎么样呀？”
宁为霜真怀疑程小叔能读懂她的心思，连连点头：“很棒。”
她刚才不止一次觉得程小叔根本就是个正常成年人，她已经分不清哪个程小叔才是真的了。
程小叔粲然一笑，得意地抱胸道：“都是爸爸教我说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齐叔叔就会帮你，你去了公司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原来是这样。
程昱渊要操心安书沁的病情，竟然还分出来心思给自己铺路，程小叔也为了她这样奔走。
好幸运。
“谢谢你，清江，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辜负你和爸爸的期望。”
程小叔头靠在宁为霜身上，眼神淡然地看着窗外：“嗯，霜霜也不要太累了，有搞不定的事情，就给爸爸打电话。”
宁为霜点点头，她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就问道：“小叔，你还有事吗？”
程小叔知道她想出去玩，又怕耽误自己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心里一动，歪头笑道：“没事了，霜霜想吃什么，我们去吃饭吧。”
宁为霜想了想：“我想吃小龙虾。”
程家堡吃的用的都是最好，她最近想念烧烤摊上的小龙虾想念地厉害。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必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我学校门口有家烧烤摊，可好吃啦。”
程小叔想也不想同意了，霜霜喜欢的东西，他也想要尝试。
宁为霜高兴的不行，她已经在脑海里点好一会儿想吃的东西了，烤生蚝来十只，鱼豆腐和羊肉串一个都不能少，再要一瓶菠萝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