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鼻血了?」
刘知鸢一听这话,下意识的伸手去捂鼻子。
「你骗我!」
待她发现不对时,赵云翊已经挣脱束缚,反手用腰带将刘知鸢的手绑了起来。
他将她的手抬起,压在她的脑后,将她的身子粗鲁的推到在地,直接将他身子的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低头,毫不怜香惜玉的掠夺着她的芬芳。
饶是刘知鸢在力大无穷,在这时候也抵不过他的奋力反击。
「嘶!」赵云翊的舌头被刘知鸢咬得都出血了,才停下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冷笑一声,黑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低头,狠狠的咬着她的下唇,直到尝到她的味道。
他心满意足的轻舔一口,分不清口中到底是他自己的血味还是她的血味。
内心的欲望在这一次彻底苏醒。
从未对男女之上上过心,感过兴趣的赵云翊,第一次有了冲动。
冲动的想要占有她,冲动的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冲动的想要将她狠狠的欺在身下。
他想看她哭,看她求饶,看她臣服于他。
她想他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想要征服她。
刘知鸢长这么大,从不知道怕是什么。
可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眼前的人,完全超出她的认知。
她根本无法用所学来估量、揣测他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赵云翊冰凉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她完全不知所措。
一身力气却没处使。
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眶落下。
赵云翊似一头野兽,喘息著,牢牢的盯着刘知鸢,随时要将她生吞入腹。
被情欲所染的深邃黑眸里,在看到她的眼角滴落的晶莹之泪时,满满的都是兴奋。
他低头,轻舔着她的眼角,又苦又涩。
那稍稍松了松压在她身上的力。
发现她已经忘记反抗,只是闭着眼,不发一语的落泪。
就在这时,马车恰好停止。
赵云翊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在马车上啊。
低头看了眼怀中默默抽噎的刘知鸢。
突然发现,把她弄哭,好像……也没什么乐趣。
「刘知鸢,知道怕了吗?」赵云翊开口说话的语调满是嘲讽,「这是本王给你的警告,再敢在本王面前造次,本王就把你送去官妓所,让你夜夜承欢男人身下。」
说完,直接跳下马车,不顾漫天的大雨,大步往王府内走。
小诗等半天都没见刘知鸢下马车,轻声询问著,「王妃,您是在小憩吗?」
推开马车门的刘知鸢已经止住哭泣,收拾好衣物。
她抬头,看着漫天的漂泊大雨。
顺着小诗的搀扶下马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上马车前的马匹背上,手中匕首想要割断马车与马匹之间牵连的缰绳。
只是这一动作,不似刚才那般顺畅。
守在府门前的侍卫发现了她这一举动,先是疑惑。
结果见她骑马绝尘而去。
连忙大喊,「王妃跑了!」
一人立马进府禀告,其余人,全都不顾大雨,急奔而去。
刚换好衣服走去书房的赵云翊,就看到封竹面带焦色,从外走来。
「何事如此慌张?」
「王爷,王妃夺马跑了。」
「什么?」
赵云翊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跑!
她居然跑了!
说什么长嫂如母。
会代替兄长照顾他。
都是骗人的假话。
果然啊。
这世上,没有一人可信。
封竹站在一侧,背后微凉,他不知道该不该将他心中疑虑告诉靖王。
他本是准备等靖王派去南安国的暗部传来消息后,在告诉靖王,刘知鸢的身份。
可现在……
他真的很担心,靖王殿下一怒之下将刘知鸢给杀了。
更担心靖王会像处置之前那些处心积虑靠近他的女子一般,将刘知鸢处置了。
正在他举棋不定时,脸色阴沉的赵云翊终于开口,「抓回来,死活不论!」
「是!」
封竹犹豫了下,转身执行赵云翊的任务。
封竹亲自出马,一定要将王妃活着带回来。
封竹之前是宸王的亲随,自幼跟着宸王。
当年宸王被新帝派去南安国参加庆典时,他亦跟在身边。
宸王具体与南安国君主达成何协议,封竹不知。
他只知道,南安国的君主在收到新帝的亲笔手书后,并没有将宸王留在南安国当质子。
为此,两国邦交开始紧张。
但从宸王回来后所作所为来看,他似是得到了南安国君主的支持。
宸王上战场,是搏一线生机,如果胜了,便能手握兵权。
如果败了……
那么宸王的夙愿便只能由靖王来完成。
而事实便是,宸王败了。
宸王上战场前,命他守在靖王身边。
哪怕最后,靖王没有帮他与先帝复仇,他也要拼尽所有力量护靖王安全。
大婚当日,封竹听到刘知鸢所言,只觉气愤。
可待他冷静过后,突然记起,在南安国时,南安国皇室中有一小姑娘整日跟在宸王身侧,似是小尾巴一般。
他已经记不得那小姑娘的模样。
但他却清楚的记得,宸王殿下将先帝亲手雕刻的玉璜留给了那姑娘。
刘知鸢所言,皆是事实。
那枚玉璜也在暗卫拿回来的细软中寻得。
只是封竹有一事不解。
南安国皇姓为上官。
眼前的王妃却自称刘知鸢。
难道是隐瞒真实姓名吗?
既如此,又为何说出她与宸王旧事?
封竹赶去城门时。
刘知鸢正被王府追来的侍卫和守门的卫兵团团围住。
她此刻冲动劲过后,其实挺后悔的。
她的细软还没寻回,没有路引,她怎么跑?
她也不能现在就跑去万花楼,这不是暴漏他们南安在黎国势力吗?
本想硬闯城门的她,却被王府侍卫给团团围住。
尴尬的她进退两难。
封竹追来时,她敷衍的抵抗了两下,便束手就擒。
怎么说,靖王府好吃好喝,总比黎国大狱强。
待她寻机会让牛妈妈给她准备一分路引后,再跑也不迟。
封竹的脸色可没有因为抓回王妃而稍有喜色。
「王妃,你可想好一会回府,该向靖王如何解释?」
「解释什么?」刘知鸢一听到靖王、赵云翊这五个字就浑身不爽,「明明是他做错事情再先!我不过就是想出来兜个风,你们这般小题大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