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云翊扔进马车的刘知鸢,「哇!」的叫了一声。
她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墩,眼睛瞪得滚圆,没好气的吼著,「赵云翊,你又发什么疯!」
「你……」
当刘知鸢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把他暗火挑起的那一刹那,赵云翊是想伸手将她的脖子扭断。
他不允许任何人怀着别有用心的目的靠近他。
从太师府走到马车的这一路,赵云翊的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三个字:杀、不杀?
他觉得刘知鸢一定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被人别有用心调教过的杀手,所以才能这般轻车熟路的将他撩拨得起火。
可看到她鼻子上挂著的两道血痕时。
他突然觉得……可能一切都是他想太多。
「哈哈哈哈!」他没忍住的再度开怀大笑起来。
她这模样实在是太好笑。
他知道貌胜潘安、容胜卫玠,不少姑娘倾慕他的容颜,可却没有哪一个姑娘会见到他就流鼻血。
他单手托腮,饶有兴趣的望着面带窘迫的刘知鸢,她居然也会害羞。
她这带着小女儿娇羞的模样,比起她张牙舞爪时,可有趣多了。
「本王长得真有那么好看?」他的心情完全放晴,「好看的让你血脉喷张,鼻血直流!」
「你闭嘴!」刘知鸢终于人不可忍,挺著脖子的辩解著,「我这是被你气得!气得流鼻血!」
「是吗?」
刘知鸢撇过头,没好气的拿出帕子擦著鼻血。
心里面暗暗骂着自己:
刘知鸢啊刘知鸢,你是没见过美男吗?你的自控力呢?
这般把持不住自己!
让别人看笑话了吧!
真是丢丢丢死人!
不幸中的万幸,这是在黎国,不是在南安国,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等等!
「赵云翊!」刘知鸢这才想起,她的细软还在太师府内,她着急站起身。
「阿!」没注意头部,猛地一下撞到了马车顶。
赵云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马车顶被撞的地方,还好,没破。
不然……他真的可以笑到明天了。
「好痛!」刘知鸢立马双手捂住脑袋蹲下,眼泪花没忍住的从眼角泛起,她真的好倒霉!
自从遇到这该死的大疯子赵云翊后,她的生活就像是一出悲剧。
天天走霉运!
一天比一天倒霉!
想到这,她忍不住的瞟了一眼赵云翊,这家伙不应是大疯子,而应该是大霉疯批。
自带霉运且脑子不正常!
「你给我让开,我要回太师府!」
今天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搞定,「都怪你!」
赵云翊伸出右手,其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满是肉感的脸颊,用力的捏著。
「亲爱的王妃,你可知,上一个同我这般没大没小,没礼没节说话的人,尸体在哪吗?」
马车在这时候颠了一下,刘知鸢重心不稳的朝着赵云翊狠狠的撞过去。
「嘶!」赵云翊倒吸一口凉气,黑眸阴鸷无比,盯着刘知鸢,「刘知鸢,你的脑袋是铁坨做的吗?一天到晚的乱碰乱砸!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本王成全你!」
刘知鸢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他那视线宛如一条毒蛇,攀附在她心头,让她毛骨悚然。
「你自己松手的!」她视线往赵云翊两腿之间望去,心有戚戚焉,「真不赖我!」
据曾曾曾曾曾曾祖母所言,那一处是男人全身最脆弱处。
如果被迫受制于人时,危难关头,可以直接对着那里猛踢,猛刺,猛踩,然后逃之夭夭。
可曾曾曾曾曾曾祖母没告诉她,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办啊。
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本能的想要跑。
结果头发被赵云翊牢牢地抓在手上。
只觉头皮一阵剧痛。
「赵云翊!」
「刘知鸢!」
赵云翊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刘知鸢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现在就想让刘知鸢感同身受的体会他的痛楚。
刘知鸢的头发被赵云翊拉着,一挣扎就更疼,偏偏她后背又没长手,无法攻击,她气鼓鼓的怒瞪前方,「赵云翊,我警告你,你现在立刻、马上松手,不然我打得你跪地求饶!」
「哼!」赵云翊轻蔑一笑,「刘知鸢,你的小命现在牢牢的被本王攥在手里。」
「本王让你生,你便生,本王让你死,你便死,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啧!」刘知鸢满心不屑,「我信你个鬼,你个大疯批脑壳坏掉了吧!」
「我告诉你!本姑奶奶的命,永远都掌握在本姑奶奶的拳头里!」
说完,刘知鸢朝后蹬腿,后脑勺直接往赵云翊下巴处怼去。
「阿!」赵云翊刚想说话,就被她顶得咬到他自己舌头。
疼得他下意识的松手。
刘知鸢头发一得到自由,立马就往马车门那爬。
心中满是得意,和本姑奶奶斗,你个小疯批完全不够格!
结果,没爬两步,头皮一处又传来锥心的刺痛感。
「赵云翊,你是女人吗?打架专门扯人头发!」
「女人才这么打架!」
「你他娘的才是女人!」赵云翊被刘知鸢带得也突然冒了脏话,说完,暗暗懊恼。
他的情绪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眼前的臭丫头所牵动。
「你这戴得什么破钗子?」缠住她自己头发就算了,还缠住他的头发,「滚回来,头发缠住了!」
刘知鸢欲哭无泪。
这倒霉大疯批的霉运也是没谁了。
「赵云翊,你说咱两八字是不是相克?」刘知鸢眼珠子灵活一转,试探著开口,「你说,这细软我也没拿回来,现在也没办法向你证明我和宸王哥哥是旧相识。」
「你看,要不这样,等这头发解开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两不相欠,怎么样?」
赵云翊从长靴内取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的贴上刘知鸢因为刚才那一番折腾,已经微微透著红晕的脸颊,「你不是说,长嫂如母,要代替兄长照顾我?」
「怎么?都是睁着眼睛说的瞎话?」
「咳咳!」刘知鸢余光瞟到脸颊处的寒光,笑容尴尬,「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亮刀子。」
「兄弟姐妹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的吗?何必动刀动枪!」
「刀剑无眼,这万一不小心伤到你那漂亮的小脸蛋,嫂子我可就要伤心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