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在旅途中我们会发现这样两种现象:其一,在好多火车站的候车室很少见书店,即使有书店也是小型书店。有好多书店可能是由于生意不景气,不得不开辟出一大半的空间来售卖其他商品。其二,在高铁的车厢内几乎看不到有人看书,而多年前在火车上阅读是常见的现象。谁偷走了阅读?毫无疑问,手机,尤其是手机游戏。笔者最近一次在高铁站的候车室,看到五十多位参加夏令营的小学生,在候车室候车期间大部分的学生都在看手机。仔细浏览了孩子手中的手机屏幕,发现无一例外都在打游戏。类似的场景相信很多人都见到过。在笔者受邀到学校里给家长讲家庭教育的过程中,几乎每一场讲座,家长提问的环节都会提到关于孩子玩手机游戏上瘾这一困惑的问题。在与家长交流、与教师交流的过程中,发现多数学生或多或少的有专注力缺失的现象。这些孩子对大自然,对花鸟鱼虫没有任何兴趣。家长和老师不知其原因,对这样的孩子也束手无策,只觉得现在的孩子太难教育。
根据中国最新的调查统计,网瘾人数占人口总数的比例为14.8%,其中绝大多数是青少年。曼弗雷德·施皮茨尔所著的《数字痴呆化》一书中叙述,德国82 293 457人口中,14到24岁的青年人中约有25万依赖网络,140万被视为有问题的网络使用者。五年前,韩国这样一个发达的、拥有世界领先信息技术的工业国家,医生在年轻人当中记录下越来越频繁的记忆障碍、注意力障碍、专注障碍以及情感淡漠和普遍迟钝化的问题。
《数字痴呆化》为德国著名脑科学家、哈佛大学客座教授曼弗雷德·施皮茨尔(Manfred Spitzer)揭秘数字化社会生存隐忧的经典著作,获德国《明镜周刊》排行榜第一名、德国亚马逊排行榜总榜榜首。奥地利作家彼得·艾腾贝格(Peter Altenberg)曾说:“我不是在咖啡馆,就是在前往咖啡馆的路上。”这份浪漫优雅的闲情逸致,在今日数位化的世界中早已被滴滴答答的键盘敲打声所取代,数以万计的“数字原住民(digital natives)”齐声高喊:“我不是已经在线上,就是正在连线上网!”然而曼弗雷德·施皮茨尔教授告诫我们:比老年痴呆更可怕的是数字痴呆症!电子产品和网络让我们停止思考,谷歌在使我们变傻?复制粘贴已代替了阅读与写作?多任务处理使效率变低?网络成瘾让我们失眠、忧郁、焦虑?伦敦的出租车司机需要记忆大量街道,而使海马体大于常人?儿童视频会影响孩子发育?《数字痴呆化》是一本专业权威的书,同时也是一本有趣的书。大量鲜活的实例,幽默风趣的语言,让你掌握大量前沿科学知识,远离现代科技的危害。《数字痴呆化》同样是一本适宜家长阅读的科普读物,通过书中案例,学习如何避免孩子的发育受到电子科技和网络的影响。
数字化是时代发展的趋势,任何人都无法抵挡。但是青少年如果养成了依赖数字化的生活方式,依赖网络,依赖App就极有可能会成为数字化痴呆。这是我们教育者应该引起警觉的。数字化时代为何会如此扼杀现代人的脑力呢?人类脑的发育是依赖于感觉器官对大自然的感知的,感觉器官对大自然的感知越丰富多样,人们的大脑就会发育得越好。人类所有对大自然的感知都必须经过感觉器官的感知,所有没有经过感觉器官感知的事物都不叫知识。教育家奥苏泊尔说过:如果把全部的教育学浓缩为一句话,那就是原有经验与新经验的链接。中国古人说的“行万里路,破万卷书”,这个“行万里路”永远是放在前面的。
如果孩子过早地依赖于网络,就会切断孩子的感觉器官与大自然的直接接触,来自屏幕的信息就会像一个过滤镜,它呈现给孩子的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孩子接收的信息就是变形的信息,缺少足够的真实性。所以认知科学家们都特别强调要让孩子的感觉器官,让孩子的肉体直接与大自然建立联系,这样孩子们认识的大自然才是实实在在的大自然,孩子们得到的信息才是真实的信息。华德福的教育就特别强调在孩子幼小的时候不要给孩子灌输成人世界的所谓知识。这些来自成人世界的所谓知识,是孩子这个年龄所无法理解的。如果过早地给孩子灌输所谓成人世界的知识,孩子就会以为成人的理解就是真理。这样就剥夺了孩子自己认识世界的能力,孩子就会依赖于这些成人世界的所谓知识。
一天,一位妈妈接孩子从幼儿园回家,妈妈说:“孩子,幼儿园今天开始放假了,我们回家吧!”孩子说:“妈妈,我要和大家再见,可以吗?”妈妈:“当然可以呀!”孩子说:“老师再见,小朋友再见,花儿再见,玩具再见,桌子再见,椅子再见……”
又一天,妈妈骑电动车接放学后的孩子回家。孩子说:“妈妈你看,风让小树叶给我打招呼呢,还说谢谢我!”妈妈问:“风为什么要谢谢你呀?”孩子说:“因为风感谢我带它回家,我们回家的时候,它一直跟着我们呢。”
孩子这些语言都是孩子与生俱来的与大自然接触产生的,这是孩子天赋的潜能。如果这种潜能得不到释放,过早地就教给他别人的思想,他的头脑中从小就都是别人的思想,那是把自己的头脑变成别人的跑马场。那么,教育的意义何在呢?儿童只有和他身边的人、物、景建立深度链接,他才会热爱这个世界,热爱生活,热爱生命。这种建立链接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我们大人的责任就是支持、协助。如果过早地进行灌输式的知识教学,过早地输入别人的或者说是成人的经验,那就挤占了孩子大脑的空间,孩子就失去了自我与大自然的感知和交流。就比如有的人看到美景就立刻会吟诵古人的诗歌,那只是借孩子的嘴说古人的心声,不是自己的独立思考!纵观世界上发达国家的教育,尤其是早期教育,都是把孩子带到大自然中,让孩子的眼、耳、鼻、舌、手直接与大自然接触,让孩子的感觉器官更多地与大自然进行链接。比如“大自然幼儿园”“森林幼儿园”。
约瑟夫·克奈尔的《与孩子共享自然》一书以科学的精神、无限的爱,将他对自然的那份崇敬、忠诚以及执着的热情,传播到世界各地,将自己对自然教育的独特理解,以及他所营造的创造性的学习气氛带给远离自然的人们,重新唤起人们对美好自然的亲近和向往。约瑟夫·克奈尔多年来在辅导孩子“体验自然”的过程中收集和创作了50个游戏。这些游戏有助于帮助各种性格的孩子以及大人开启心扉,接近自然,是提高自然意识的户外活动指南。这些游戏除了用充满创造力的方式讲述生态学知识外,还能让人们充分体会在自然中的喜悦、宁静,培养人们对周围世界的爱和尊重。
美国学者霍华德·加德纳和凯蒂·戴维斯合著的《App一代》中这样描述道:成长在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仅仅只沉迷于App,他们认为世界就是由App构成的,生活本身也是一系列App的有序集合,或许,在许多情况下,它就是个从摇篮到坟墓贯穿一生的App。(我们将这种无所不能的App称之为“超级App”。)App可以满足人类的任何需求;若有人需要一种App,这个App马上就会被一些人(也许就是那些有需求的人)设计出来;如果人们无法想象或设计出一个App,那么对App的需求(或是担忧,亦或是困扰)就不(至少不应该)那么重要了。
谈到充满了傻瓜式导航设备的生活,有一次,霍华德给一群大学生做了关于教育的演讲后,一个看着挺聪明还有点好强的学生挥着他的智能手机走向霍华德。他咧着嘴笑道:“为什么我们将来还需要学校呢?毕竟在这部智能手机里就可以——或者在不久的将来能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啊。”霍华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答道:“是的,除了那些重要的问题……其他所有问题的答案。”从许多方面看,一个充满了App的世界可能将是个奇妙的世界;然而,我们必须要问:生活的全部是或应该是一些App的集合?还是一个庞大的、无所不能的超级App呢?
如果使用App能够让人们的生活更加方便和快捷,能让人们快速地探究未知的世界,建立更加和谐和深入的人际交往关系,使人们能够思考更深邃的生命中的奥秘,那么这些App就是有意义的。如果App只能让我们变成沙发人,每天只是躺在沙发上玩App取乐、游戏,让我们养成一种极其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使我们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失去了人际交往的能力,失去了亲情,那我们就会变成App的依赖者。依赖网络、依赖游戏、依赖App会导致孩子没有独立的思考,会使得孩子变得愚笨,还会导致成人后继续玩物丧志。
笔者的一个朋友最近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男方没日没夜地沉迷于网络赌博,一年就输掉了600万元,家里的几处房产都卖掉了。妻子联合全家人进行了长时间的苦口婆心的劝说,没起到任何作用。回顾这个丈夫的成长史,在其童年期,父母繁忙,无暇照顾孩子,孩子沉溺于网络游戏,即便后来历经艰难考上了大学、结婚生子,依然还是戒不掉网瘾。
这个案例显示数字化导致目前一些年轻人的痴呆现象。以现在的家庭教育状况,这种现象有极快的上升趋势。孩子们如何不知不觉中过上了数字化的生活,家长们鲜有觉察,甚至有些家长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因为不会对孩子进行有效的陪伴或者在和子女的相处中怕子女吵闹,直接给孩子一部手机换取所谓的“乖孩子”,家长经由自己的手将手机变成了孩子的“奶嘴”。
2020年有一个热词横空出世,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就是“内卷”,首先是指教育的“内卷化”。它来自一个英文词,叫involution,有一个意思就是“向内”,简单的词义包括“缠绕”“纠缠”;在生物学领域,也指系统的退化。
如果把这个词和另外两个相近的词做比较,就更容易理解了。我们最熟悉的一个词叫revolution(革命),前面的字母是re。还有一个使用非常普遍的词叫evolution(进化、演化)。我们用“剧场效应”来解释内卷的原因,也就是说人们在剧场里都在看电影,这时候有一个人觉得站起来可能看得更加清楚,于是就站了起来。但是这一个人站起来了,就会影响别的人看电影,于是又有一些人站了起来。这些人站起来观看后,就又影响了更多的人观看,更多更多的人站了起来,最后全剧场的人就都站了起来。
这种剧场效应就是目前中国教育的一个缩影,带来的结果就是“焦虑”,所有焦虑来自对有限的优质资源的竞争。这种焦虑是一种全社会的焦虑,不仅仅是底层老百姓的焦虑,高收入者也焦虑,而且这种焦虑越来越胶着化,越来越低龄化,低龄到“小升初”“幼升小”,甚至有的地方都办起了奥数的“幼托班”。
这种全员的、全社会的“焦虑”被北京大学社会学学者郑也夫称为“学历军备竞赛”。用这个词来表达中国教育当前的现实,比一般的“择校”“焦虑”“鸡娃”等更准确地说明了事情的实质,确实是学历军备竞赛。
到了每年的升学季前期,全社会所有需要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的家长们就开始躁动。甚至现在发展到根本就没有升学季,不管在什么年龄段的家长,早早的就开始躁动,躁动的主题几乎都和“我的孩子要上一个名牌的学校”有关。甚至从孩子一出生,就开始考虑买一个什么样的学区房,家长们不惜动用所有的社会资源,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甚至在社会上还流行所谓的上名校的“黄牛”。
这些年,一种被称为“鸡娃”的教育方式被大众熟知。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虎妈”“狼爸”们为了能提高孩子的分数,从早到晚给孩子报满了各种辅导班,像打鸡血般催促孩子学习学习再学习,这种行为被大家戏称为“鸡娃”。与“鸡娃”相关的还有其他各种“娃”,这些代名词背后代表的不仅是孩子们的学习状态,更是各位家长们的普遍焦虑。
家长也不管孩子是否愿意,是否需要,看到别的家长报补习班,就拼着命给自己的孩子补习,“顺大流”是家长给孩子们报补习班的主流心态。
一所名校搞过这样一个活动:爸爸妈妈我想对你说。活动的前一天,老师们通知家长第二天到学校里来,并特别告知家长,不要让学生知道家长要到学校搞活动。活动在学校的录播室举行,孩子在录播室里上课。活动开始了,老师们鼓励孩子们大胆说出最想对爸爸妈妈说的话,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把对爸爸妈妈最想说的话指向了辅导班,“我不想上辅导班”成了孩子的强烈呼声。坐在录播室后面的爸爸妈妈哭成了泪人,既心疼孩子又困惑不解:我辛辛苦苦挣钱供你学习,为啥却成了你眼中的罪人?
这种“内卷化”导致的整个社会全员化焦虑的症结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很多人将矛头指向了高考,但是其实不然。杨东平教授在《教培行业黄金二十年落幕,内卷结束了吗?》一文中说:大家看到,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当时高校录取率非常之低,但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70后、80后的朋友都很清楚,那个时候小学还是正常的,小学没有那么多补课,没有那么大压力,寒暑假、节假日,儿童都是可以游戏和休息的。而现在应届生高考录取率,大多数省份已经超过了90%,为什么教育机会增加了,这个竞争反而更激烈了呢?高考引发说这个说法不是很说得通的。
另一种说法是优质教育资源的短缺:因为优质教育资源短缺,所以大家都要竞争,要享受最好的资源。杨东平教授说:这个说法也似是而非。我们想想,近二三十年以来,哪怕近十年以来,优质教育资源究竟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毫无疑问是增加了。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和发展,以及高等教育的发展,优质教育资源在不断增加,但是入学竞争更为激烈。
有人说是传统文化,说中国自古以来就有读书做官的说法,说只不过中国现在把这种传统的文化合理化了。杨东平教授说:其实,历史上并不是如此。“五四”之后,出人头地、做人上人的价值观就得到了很严厉的校正,像陶行知的生活教育、平民教育,都在校正这种精英主义的教育价值。每个人都应该成为一个合格的公民,一个能够自食其力、健康、快乐的平民,这种观念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是比较普及的。当时我们经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有把所有身家性命都集中在一件事情上,没有说就是要上大学。所以,归因于传统文化,也不是非常说得过去。
一个很受认同的解释,就是独生子女政策:因为有了独生子女政策,所以每个家长,都把自己的宝贝孩子当作天才来培养,必须要上大学,而且要上名牌大学。这个因素是否存在呢?无疑是存在的,而且可以说对家长的教育选择行为,的确影响很大。
大家都知道,过去在多子女的时代,比如笔者,兄弟姐妹四个,我们周围很多家都是四五个孩子,六个孩子的也不少见;在农村,子女更多一些。那时候先经过了一轮自然选择,也就是说,每个家长对自己的几个子女适合做什么,心里很有数——调皮捣蛋的、喜欢打架的,送他去当兵;忠厚老实的,留在家里种地养老;脑子灵光、有想法的,去做生意——家庭里面已经进行了第一层的“因材引导”。
一个家庭四五个孩子里面,可能有一两个,用民间的话讲是“读书的料”,就是喜欢看书、喜欢学习,家长就让这样的孩子去上学。在独生子女的情况下,这种选择就消失了,所有人都是千方百计要让孩子接受所谓最好的教育,都要让孩子上大学。但是,独生子女这个因素,杨教授认为也不应夸大。
我们认为这种乱象的产生主要有以下四点原因:
其一,重点学校的产生是不均衡的开始。20世纪五六十年代,由于国家急需人才所建立的重点学校制度,使得重点学校承担着为国家培养人才、缓解人才短缺的重任,因此国家对重点学校的资金投入、师资配备、环境塑造等方面都会有更多更好的政策导向。重点学校制度在当时的人才培养中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为今天教育质量不均衡的发展埋下了隐患,一直到现在还有大批的名校、实验学校存在。“上重点学校”意味着拥有更好的资源,这已经成为大众的“真理”。
事实上研究表明,孩子的成才与学校教育的相关性较之于与家庭教育的相关性并不是很大。也就是说一个孩子成才与否很大程度上是与家庭教育密切相关的。很多案例都证明家庭教育好的孩子不管上什么样的学校,孩子都可能成才。而家庭教育不好的孩子不管上什么样的学校依然难以成才。但是家长却认识不到这一点。
其二,师资的均衡发展成为教改的一大难点。师资被认为是影响教育质量的关键性因素,教育部等部门2014年发布的《关于推进县(区)域内义务教育学校校长教师交流轮岗的意见》,要求义务教育学校启动教师流动。最早的时候是20世纪90年代,当时就推进过这件事情。但是各地方没有很好地执行这一政策,就导致了教育师资的不均衡。
其三,民办教育的崛起,掐尖招生加剧了生源竞争。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促进民办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维护民办学校和受教育者的合法权益,自2003年9月1日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自实施以来,民办教育得到了快速发展,但是同时在利益的驱动下,民办学校利用《民办教育促进法》规定的自主权,可以考试招生、提前招生、跨区域招生,非常有利于招到高质量的生源,结果必然是考试成绩和升学率大大优于公办学校。这种掐尖的教育搞乱了教育的生态,某种程度上,名校的崛起是建立在优质生源的基础上的。民办学校的掐尖招生带来的负面影响非常大,为了能够掐尖到最优秀的学生,招生考试题目越来越难,越来越偏,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到名校上学,家长拼命地给孩子加码补课,校外补习机构就顺势而生,像雨后春笋般增长。很长一段时间小学的学生几乎全员到校外机构培训补课,甚至幼儿园就开始补课,五六年级的学生家长更是疯狂,“刷题”成为大多数家长给孩子做出的选择。另一个影响就是,辅导机构的老师收入的猛增加剧了学校老师的不平衡心理,于是就有了校内老师有偿补课的现象,甚至一些教学非常好的名师辞了公职,自己办教育培训。多种因素影响下,公办学校的社会声誉日益不及很多民办学校。
其四,家长的虚荣心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比如一所地方名校,有好几所分校,当地的区政府为了能更多地招一些有编制的教师,就准备把其中一所分校申请成一所独立法人的新学校。可是家长不愿意了,部分机关工作人员的家长打听到这一消息后,立刻在家长群里传播开来,最后导致全体家长上访,要求这所学校不能更换校名,必须叫“某某学校的分校”,最后教育局不得不停止申请。可见,对于一些不懂教育的家长而言,校名比师资的质量重要,教育甚至被家长绑架的事情时有发生。好多家长之所以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所谓的名校,更多的是为了显摆自己有面子。
针对这样的全民焦虑,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于2021年7月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仅仅依靠国家层面加以规范和控制是不够的,更重要的还是需要家长认真思考补习班到底能不能提高孩子面对未来的能力。大数据表明,补习班虽然能够对学习成绩有所帮助,但是以牺牲孩子全面发展和身心健康成长为代价的。与其将孩子交给辅导班,不如努力和孩子一起去寻找一条即使不上补习班也能让孩子既学得开心,又促进身心健康成长的有效路径。家长要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自己成长才能真正培养出未来幸福的孩子。
脑科学的快速发展帮我们拓宽了大量认知科学的新领域,让我们重新认识学习。例如,我国目前大约有35%有如下行为:上课开小差,好做小动作;写作业特别慢;做数学计算题,一做就错;丢三落四,今天丢橡皮,明天丢铅笔,后天丢红领巾,再后来就是丢衣服、丢书包。很多家长和老师会认为这些行为是孩子调皮,学习不认真,学习态度不好,是粗心,对孩子进行严厉的批评、惩罚就可以解决。其实,用现在的脑科学知识来看待,所有这些表现都不是孩子主观能够控制的,不一定是学习态度不好、粗心这些想当然的原因,而是注意力缺失综合症的表现。
注意力缺失综合症,又叫注意力缺失症,主要症状是非常容易分心、冲动、静不下来。一般来说,心理疾病是集遗传、生理、教养及其他环境因素而形成的。患者很难坚持完成一件事情,常常没有任何道理地改变计划、改变方向,无法从错误中学习,解读社交讯息有困难,不容易交朋友。
注意力缺失综合症是怎么造成的呢?研究发现注意力缺失综合症的孩子在出生七八个月的时候几乎都没有爬过。为什么注意力缺失综合症会与爬没爬过有关系呢?做过父母的都知道六七个月大的孩子,只要吃饱了喝足了睡醒了,就一刻都不会闲着,他会到处乱爬,会用手去抓拿一切他能拿到的东西,这其实就是孩子在用他的各种感觉器官去感知这个神奇的世界。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去观察孩子的一举一动,就会发现孩子的眼睛是光亮的,孩子的情绪是亢奋的。可是现在的父母认为孩子爬太脏,不卫生。再比如,孩子七八个月的时候就会抢大人的勺子自己用勺子吃饭,可是我们成人大多是不允许的,认为孩子还小,大一点再学吃饭也不迟。其实孩子的每一项技能都不要等到他发育完备后再去学习,都要在发育的过程中去学习。我们也绝对不要小看孩子自己用勺子吃饭,孩子用勺子挖了一勺子米饭晃晃悠悠送到嘴里可能只剩一粒米了,但是这一粒米给孩子带来了幸福感。因为这个时候孩子的头脑中会产生大量的多巴胺,一种让人产生美好感觉的激素。这种激素的分泌会更加激发孩子拿起勺子来第二勺、第三勺……但是孩子的这些行为一旦被成人制止,就会阻碍小脑的发展,抑制孩子的天性。错过了孩子小脑发育的最佳时期,其直接后果就是导致孩子视知觉失调,专注力不好。这就需要家长学习科学的养育知识,才能养育好自己的孩子。
一个二年级的小朋友,感统严重失调,跑步动作不协调,没法跑快,写作业抄错行,做数学题时,竖式子得69,横式子就写成96。视知觉也是严重失调,不会拍球,不会跳绳,拿东西时经常会掉。考试成绩在班级里总是中等偏下。研究表明,运动可以有效改善感统失调带来的困境。这个小朋友从二年级起每天坚持做三件事:一是每天跑步两千米;二是每天跳绳两千个;三是每天从一楼跳楼梯回家,一直跳到五楼。这三项活动一坚持就是五年。上述的感统失调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考试成绩也直线上升。
感统失调是大脑功能失调引起的,感统是由于身体各个器官的信息传入大脑,经大脑分析后统一协调全身的语言、运动等功能。感统失调是大脑不能很好地支配全身器官功能而出现的一系列临床症状。它是一种临床症状,不是一种疾病,儿童患者较多见,引起的原因有先天性原因和后天性原因。
先天性原因有孕期服用某些药物、不良的饮食习惯、分娩时压迫等,后天的原因主要有不良的生活习惯、家长过分限制宝宝的活动等,常见的临床症状有多动、步态不稳、脾气暴躁、身体协调性差等。感统失调早期治疗效果较好,最好尽早确诊,尽早治疗。
家长和老师希望孩子们时时刻刻都趴在书桌上学啊学,不知道被动的学和主动的学之间存在着多大的差异,满大街这么多补习班,有几个是孩子愿意主动去学的。成人容易认为孩子小,等他成熟了,再让他自己决定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可是大脑不这么想,脑科学专家告诉我们,脑的发育依托于对它的使用方法,也就是说我们怎么用它,它就怎么发展。如果习惯于让它自己做决定,那么它的决策能力就强;如果总是被动决定,那么它就有可能永远失去了做决定的能力。因此,让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学着自己去做决定,孩子才会有独立的人格,因为未来的生活毕竟是孩子自己的生活,成人的职责是帮助孩子学会怎样掌控自己的人生。
我们曾到一所星级高中去督导,教室里的标语让人震惊:“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这一刻只为自己,不为别人”“提高一分压倒千人”“考倒官二代,考倒富二代”。孩子在这样的压力下头脑中所形成的负面影响是无法计量的。大多数焦虑症和抑郁症在14岁之前就形成了。目前中国有9 500万人有着与抑郁有关的问题,这一数字从2005年到2015年增加了18%。人的大脑中有一个主管情绪的部位叫作杏仁核,这个杏仁核很奇怪,只要是人受到过大的压力后,它就会说:你威胁我,我就让大脑无法思考问题,我就会关闭思考的大门。一个人在“我能做什么上”没有主动权,他们会在“不该做什么”上有极强的创造力。新冠疫情期间,长期居家隔离返校后为何会有孩子自杀,一个人过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就会以自己决定的方式来毁掉自己的生活。因为这样最起码能证明“我的生活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认知科学是20世纪世界科学标志性的新兴研究门类,它作为探究人脑或心智工作机制的前沿性尖端学科,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科学家们的广泛关注。认知科学的基本观点最初散见40年代到50年代中的一些各自分离的特殊学科之中,60年代以后得到了较大的发展。认知科学是一门相当年轻的学科,然而却为揭示人脑的工作机制这一最大的宇宙之谜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如何有效学习?有效学习是对学生学习的客观评价,指学生充分学习,使学习效率提高。有效学习的核心是学生的进步和发展,有效学习的关键是看学习的效果,是否引发了学生继续学习的愿望,及在单位时间内是否完成了学习任务或超计划完成。以学生为中心的探究式学习应该是主要的和有效的学习方式,是在教师指导下学生主动的探究过程和在学习共同体中互动的过程,是学生的自我探究和自我发现。有效学习需要将有关事实的支持和概念的框架相结合,不仅要注意学习者,还要注意学习的内容和过程。有效的学习需要儿童主动的参与,这是学习者真正能改变他们的原有概念和学习新知识的前提和关键。有效的学习应符合儿童的认知和情感发展规律,特别是学生情绪能力和表达能力的提高,需要互动的环境。认知科学的理念告诉我们教育不只是分数,更重要的是综合能力,尤其是未来的公民,面对真实情景解决复杂问题才是孩子将来要面对的。认知科学的发展告诉我们,在纷繁复杂的真实情境中的学习才能真正地培养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
其实,学科教学的诞生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人们认知通道的一种扭曲。因为现实生活中是没有学科的,都是纷繁复杂的。在人们最早认识世界的时候是没有学科概念的。古代的先哲们不是先学的物理学科才成为物理学家的。他们都是在纷繁复杂的事务中发现了大自然的科学规律。古代的大家们都是杂家,比如达·芬奇,大家知道他是画家,其实在很多学科的论著中都可以找到达·芬奇的著名论述,他还是化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雕塑家、哲学家。比如中国的孔子,大家都知道孔子是教育家,其实孔子还是社会活动家、政治家、文学家、哲学家。过去人们就是这样从整体上去认识世界的。但是,随着人们对大自然了解得越来越多,知识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精细、越来越专业,才慢慢产生了学科的类别,所以说学科是人为的概念。但是真实的世界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是不分学科的,要想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必须要让学生走进纷繁复杂的生活。中小学有一门新的课程“综合实践活动课程”,综合实践活动课程看起来是一门新兴的课程,其实它是认知科学的回归。让学生投入纷繁复杂的生活中,在生活中发现问题,分析问题,最后解决问题,这才是学习的最佳途径。有过这样经历的孩子,将来走上社会才可能去面对一系列复杂的问题。
有一天,一个班级的学生突然发现学校围墙的边上有好多死鸟。孩子们不知其原因,于是就把死去的鸟捡回来,放到教室里希望老师带领他们研究鸟的死因。老师说:“孩子们,我们首先要探知这些鸟是哪里来的。”于是孩子们开始到每个班级去调查,结果没有一个班级学生知道鸟从哪里来。于是孩子们又开始扩大搜索范围,到学校围墙外去搜索。经过一节课的搜索,孩子们终于找到了鸟的来源,原来学校旁边有一所幼儿园,幼儿园在爱鸟日这一天组织了一场活动——鸟的放生活动。
找到了鸟是从哪里来的,接着更进一步的问题就来了,这些鸟被孩子们放生之后,为什么没有回归大自然,反而死了呢?于是孩子们决定深入幼儿园,到幼儿园小朋友当中去调查。去调查之前学生们还做了认真的讨论,为了得到幼儿园小朋友的配合,考虑到幼儿园小朋友的特点,孩子们还带了一些糖果和小玩具。在得到幼儿园园长的支持和老师们的配合后,孩子们来到了教室。
经过调查,学生们找到了鸟儿们死亡的初步原因。原来孩子们用来放生的鸟绝大多数是从花鸟市场上买来的,而且很多孩子的奶奶并不知道孩子们为何要把鸟带到幼儿园,有的奶奶怕鸟飞走,还把鸟的翅膀剪掉了一部分;有的孩子觉得鸟很好玩,就一直用手摆弄鸟,到放飞的时候,鸟已经半死不活了。
于是孩子们又准备到花鸟市场上去调查。结果到花鸟市场上一看,绝大部分的鸟是人工养殖之后供人们观赏的。这些鸟已经很不适应自然环境,放到大自然当中很容易死亡。
找到了鸟的死因,老师以为研究可以结束了,但是孩子们坚决不同意,他们认为:既然是幼儿园放生活动造成鸟儿死亡的,我们要让幼儿园的孩子们知道,放生也要讲究科学。于是孩子们决定到幼儿园给幼儿园的孩子们上一节科普课。接下来的活动内容就是开始备课、制作课件、制作教具、试讲,孩子们又忙活了两天。之后来到幼儿园,全班同学分组到不同的班级去上课。
在这些研究之前,孩子们还给这些死去的鸟举行了一次隆重的追悼会。在准备追悼会的过程中,孩子们又分头工作,协作完成,有专门布置会场的,有写悼词的,有奏哀乐的。非常的隆重!
这个活动结束后,孩子们都写出了上万字的活动报告,报告写得生动、翔实,有调查数据,有论证。平时写300字的作文,孩子们都要挖空心思,搜肠刮肚,还写得不生动不具体。这难道不是语文课吗?这难道不是数学课吗?这难道不是科学课吗?这难道不是社会课吗?这其实是真学习!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太多的人重视综合实践活动这样一门课程,都把它当作可有可无,甚至好多学校都上成了语文课、数学课。家长也不太关注这门课程,认为这是副科,其实知识在现代教育里面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更重要的是如何理解知识,如何运用知识进行创造。
再比如现在风靡全球的STEM教育,和综合实践活动课程一样,是认知方式的一种回归。STEM最早起源于美国的大学,老师发现孩子每门功课学得都很好,但是一到实践当中就束手无策了。于是他们创设了这样一种教学的模式,S代表着科学,T代表着技术,E代表着工程,M代表着数学。就是创造一种学习方式让学生在实践中运用科学的知识、技术的知识、工程的知识以及数学的知识解决实践问题。后来全世界的基础教育发现这是一个好的教学模式,引发教育家考虑什么是有效的教育和有效的学习。当然,这并不是否定学科教学,学科教学可以很系统地学习某一学科的知识,系统的知识需要在实践中才能获得更好的发展。
STEM教育: 即跨学科的项目学习,旨在把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结合起来,使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综合运用学到的科学知识、工程技术知识和数学知识,培养学生创新思维和应用技术的能力。由于STEM强调学科之间的整合,因此STEM的兴起也被称为学科之间的“拆墙”运动。
有一位教师设计了一个STEM的教学案例。这所学校要创建节水型学校,老师希望能够指导学生设计学校的雨水收集装置。设计雨水收集装置是一个复杂的、系统的、全方位的综合活动,要思考的内容是相当复杂的。孩子们根据这一主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首先要考虑当地的天气情况,了解当地的气象情况,考虑当地的年降水量,包括当地的年最高降水量。其次要思考和丈量学校的面积、学校的地势,因为雨水收集池建在学校的什么位置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最后要思考收集到的雨水里都有什么化学成分,因为收集到雨水就要思考如何使用这些水。
讨论完这些问题开始分组行动。他们总共分了七八个组,有到气象台做调查的,有在学校里实际测量的,有对雨水进行化验的。到气象台调查就要访问气象专家,做数据记录,做访问笔录。实际测量组就要学习好多测量的知识,还要做详细的记录和运算。雨水化验组就要采集雨水标本,请教中学化学老师,做化学实验,做好记录,做好数据统计。他们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
接下来要设计雨水池,设计雨水池又要考虑到一系列的复杂问题:用什么样的材料,什么样的材料最省钱,什么样的材料最结实,什么样的设计最美观。光设计图纸,他们就设计了十几稿。
设计完成后就要思考工程预算,工程预算是孩子们更加陌生的问题,他们又到了建筑设计院,请教了若干个设计师。
这些都完成之后,问题又来了,资金哪里来?于是他们又去请教教育局基建科,最后写成了一个可行性报告。他们还到局长办公室向教育局局长汇报。
这项活动开展之后,教师发现孩子的整个生命状态都改变了,孩子们打架的少了,骂人的少了,下课之后野皮的少了。因为孩子们都有了使命感,都是在积极主动的状态下学习、调查、计算。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所学到的东西是丰富的,是深刻的,是在真实情境中学到的,是在解决复杂问题的过程中学到的。显而易见,这些东西是在学科教学中很难学到的。
2018年1月28日的《人民日报》曾经登载《教育改革要从家庭教育开始》的文章。文章中介绍了家长的五个层次:你愿不愿意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花钱?你愿不愿意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花时间?你是给孩子选择最好的教育还是选择最适合的教育?你对孩子有教育规划吗?你愿意让孩子活出他自己来吗?毫无疑问,这五个层次中,最高层次的教育就是要让孩子活出他自己来。教育其实说到底就是顺应。走进高中会发现学生白头发的现象特别突出,学生们缺少青春的活力,就像一个个“老小孩”一样坐在书堆里。其实脑科学家早就告诉我们,如果长期接受较大的压力,生物体就促使自己快速成熟以便繁衍后代。
叛逆期也是一个热点话题,其实叛逆期在很多教育专家那里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孩子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听家长的话,家长们就认为孩子叛逆了。叛逆是对控制的反抗,控制越多,反抗越强烈。对于孩子的正常发展来说,他有权利表达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们这个时代更多的家庭都是从孕期开始,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孩子自身的内驱力始终没有被激发出来。如果一个孩子每当遇到选择的时候都由父母来决定,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自信的自己决定一件事情呢?只有给孩子充分的空间和时间,让孩子得到充分的操控权,孩子才会成为自驱型成长的人。孩子积极独立地思考,自主地思考,才能做到“我的学习我做主”。
有一位教师,上课的时候把一辆自行车推进了教室,请同学们针对自行车提出自己想解决的问题。孩子们针对面前的自行车,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经过半节课的讨论,孩子们关于自行车提出了148个自己想弄明白的问题。老师又根据孩子们的兴奋点分成了八个研究小组。每一个组从148个问题中筛选出本小组最想研究的一两个问题,展开了长达一个多月的研究活动。有的小组研究自行车的发展历史;有的小组研究自行车的轮子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有的小组研究未来的自行车的发展方向;有的小组研究自行车上的齿轮为什么前面的大而后面的小。孩子们分工合作,有的查找资料,有的做实验,有的到自行车修理铺去做调查,有的到工厂采访机械工程师,还有的去找科学老师进行研究。
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活动,每一个孩子都写出了长长的研究报告。这位老师把孩子们写的厚厚的一大摞研究报告拿给我,我估算了一下足足有70厘米厚。带回到家里我几乎浏览了一整夜。数了一下写得最少的同学的研究报告,竟然多达36页稿纸。
孩子不会写作吗?孩子不会研究吗?其实孩子是天生能够独立的学习者。一位教育家说过: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是自带操作系统的。未来的社会需要独立思考的人才,未来社会需要合作型人才,未来社会需要创新性的人才。现在的家庭教育多是家长完全包办代替,从幼儿园开始孩子就没有了独立自主权。报什么样的补习班、学什么样的特长都是家长说了算,完全不顾孩子的兴趣爱好,完全不管孩子是否喜欢。孩子从小就失去了自主权,一直到高考之后选择专业也不知道自己未来到底要做什么。
孩子将来的发展方向应该由孩子自己来决定,要想达到这一点,家长的任务是从小就观察孩子喜欢什么,我们的家庭教育应顺应孩子的发展,而不是为孩子设计好他自己要走的路。家长要想让孩子活出他自己来,就要在孩子小的时候顺应每一个孩子的天生禀赋,顺应孩子自由发展的道路。我们还要同孩子一起分析未来的社会是什么样子的,在这样一个未来的世界,你最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要沿着这个方向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