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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点题，发现华点。
敖璋叹了一声：“境界是骗局，是因为它规避了你们对法则的认知重要性，让你们去追求一道道提前设下的门槛，而忽略了对法则的掌握。”
“法则？”
“对，就是法则。”敖璋眯起眼睛，“盘古以力证道，吞噬三千神魔，其实就是吞掉了混沌诞生的三千多条法则。但实际上，盘古吞了不止这些，开天之后，他吞了更多，结果导致了他消化不良，选择创造洪荒世界，缔造了现在的洪荒。”
“也就是说，先天生命，其实都是盘古排异出来的一部分！我们都是盘古的子嗣？”
陆压立刻说道。
“红云是，但你不是，或者说混沌四气都不算。”
敖璋摇头：“混沌四气的来历众说纷纭，具体的你们也没有记忆，但我却记得，混沌四气一开始只是盘古的灵宝，应该是用来吸纳混沌，同化混沌的一部分力量。但是，你们却诞生了灵智，并且一分为四。”
“现在，鸿钧合道，他这一缕气，算是真正并入洪荒。”
“女娲伏羲两人，也算是被框死在了洪荒之内。”
“你和混鲲两人，混鲲的性格我倒是听白虎骂过两句，说好听一点叫做自大，说难听一点就是作死。他估计活不了多久。但你……你只能靠自己了。一旦混沌四气全部结束，第一代先天生命基本上都消失了。那么盘古的消化，就能进入第二阶段。”
敖璋看向红云：“红云、准提、接引、还有现在的巫妖都算第二代，你们是当初龙汉初劫时苏醒的。那个时间点是你们行走洪荒的点，未来等待你们的劫难和挑战只多不少。”
“不说远的，现在巫妖夺天之战，本身就是一场算计，如果继续下去，必然会引起巫妖两族全面战争，那龙汉初劫的量劫，就会再一次发生。”
“总而言之，当你们这些天赋神通拥有者，天然对法则亲和的先天生命全部消失之后，只要天道圣人篡改道统，引导后世民众一心追求境界，忽视对法则的悟道，那么境界越高，意味着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饼子。
灵气就是饼子内的填充物，灵气之中游离了天地大量的法则，但之后的先天生命只会用灵气，不知道用法则，那么他们就会渐渐成为可口的食物。”
“可是，总有天赋异禀之人吧！”红云紧张了起来。
现在他感觉自己听到了大恐怖一样！
“如果天外天笼罩下来，绝地天通了，让凡间没有了灵气，唯有天庭掌握灵气，那么你为了成为地仙，或者你侥幸成为地仙，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拥有灵气更充沛的土地，也就是三十三天的那一刻，你该怎么办？”
“三十三天……三十三天的出现，确实导致了一段时间灵气周行不畅。”
陆压深吸一口气：“看来三十三天也是陷阱。”
“都是算计，鸿钧只是执行之人罢了。”敖璋叹了一声：“三十三天的星河，就是一层接着一层截断灵气的堤坝。现在还不强，但如果有人特地去拦截堤坝，制造出一个强权，当如何？”
“原来如此！”陆压抿唇，“看来我得支持妖族夺下天庭了。”
“你自己决断便是。”敖璋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一旦大地灵气逐渐枯竭，之后所诞生的生命，必然丧失对法则领悟的可能性。那么三十三天就是所有生灵必须去的土地。同时，也会导致三十三天生灵必须寻找新的法则入道。”
“新的法则？药师师兄是不是有眉目了！”
陆压看向敖璋。
“说可以，但代价呢？”敖璋可不会随便回答。
“这……”
陆压干笑两声，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神。
跟老怪们做生意，还是要小心，要不然不知道哪天就被算死了。
“法则从来不是固定的。盘古以三千道入圣，开天只为了更强的道途，这就说明，圣人远远不是终点。”敖璋点到。
“境界也是虚妄，当你不能掌握法则，那么你就没有办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圣人。纵然是给你圣人境界又如何？没有法则，永远都是准圣巅峰，无非就是将巅峰的层级不断拔高罢了。”
敖璋看向两人：“不过，道如何入我给不了你们，但可以给你们如何寻的方法。”
“寻？”红云不断品味这话。
“对，就是寻，寻道。盘古靠吞噬神魔的道，不断强化自己，进行掌握。可惜因为太过贪心，吞了太多，消化不良就成了现在的洪荒起源。”
“鸿钧和天道，合道成圣，但所成的道叫做斩去善、恶、执，淡漠情绪，一心向前，这就是太上忘情之道，或者叫做天道。无喜无悲无怒无恨。”
“实不相瞒，我让我那大弟子弥天去助女娲，就是为了试验第三条路。一条摆脱太上忘情的新的道路。”
敖璋看向两人：“两位应该知道，洪荒之内的功德吧。”
“这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不是陷阱吗？”陆压又问。
“是也不是。我这些年受伤，一直没有得到精进。但帝释天已经成为了圣境，并且走出了自己的路，只不过他开始往洪荒投放青龙、白虎、伏羲时，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敖璋眯起了眼睛：“这三个家伙，身上都有严重的情绪缺陷。”
“青龙狂躁自大。”
“白虎思绪异于常人。”
“伏羲对女娲有严重的保护欲。”
“这些东西，都可以称为恶的一部分。”
“我居于善身，平日里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不喜争斗，喜欢劝人向善。但这些年下来，我发现我的说的话，其实没几个人听。就跟之前那样，我给陆压师弟功德菩提子，希望你不要争抢先天葫芦，结果导致了天道重新分配，进一步造成诸位之间的嫌隙。”
“明明我觉得我是善意的行为，结果却发生了恶事。”
“所以，我就在思考因果，长时间居于劫力之所，渐渐的我发现了问题所在。”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我觉得苍生应当向善，但我的善意对于苍生来说，真的是善意吗？”
“于是，我就有了想法，生灵的七情六欲，到底能说是善还是恶？”
两人听得动容，感觉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