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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陆压皱眉，觉得很古怪：“我是听说过药师师兄您说的心魔劫，但我不明白何为道心？道心又有什么用？这和没有被抹除记忆有什么关系？”
一口气，三个问题。
陆压边上的红云道人正了正心神，双肩自然下垂，侧耳倾听接下来的解答。
“道心便是追求道的意志。”
敖璋这个大忽悠开始阐述这个洪荒内的一个核心。
“心魔劫，只是考验你的意志罢了。”
敖璋继续说：“如果你有前进的意志，并且不被任何事物影响你前进的意志，那么就算有人想要抹除你的记忆，也能很快反应过来。我因为挨了盘古一击，时至今日，心中都有阴影，所以我的道心一直没有弥合。”
“而你，已经能够不受影响的记下来本该被人抹去的记忆，那么就说明你心中有一股信念，认为现在所看到的东西，里头潜藏了无数的秘密，你想要成圣，并且摸到了圣道之路。”
“摸到了圣道之路？”
陆压思索了起来。
红云也皱眉，他不明白。
六耳这猴头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不大懂是什么意思，但无所谓，就当故事听好了。
“还是不懂。太模糊了。”
陆压摇了摇头，放弃了思考。
“嗯……”红云也看向敖璋，希望能获得更清晰的指点。
“唉，你们两人……想成圣对吧？”敖璋佯装无奈的问道。
“是。”陆压和红云同时颔首。
“那么我问你们，有多想？”敖璋继续问。
“自然是非常想……”红云快问快答。
陆压稍微犹豫了一下：“我与红云道友一样，非常想。”
“那么成圣的代价是什么？”敖璋又问。
“成圣……”
“代价……”
两人面面相觑。
“闭上眼，然后回忆一下你们这些年的生活，从你们诞生开始。”
“接下来放空你们的心神，搜索我与你们说的内容，然后对你们的过去进行一次重新的梳理和体悟。”
敖璋闭上眼。
陆压和红云也闭上眼。
敖璋道：“想你们最想要做的事情。”
“最想……”
两个家伙呢喃。
“成圣！”
几乎冒出来。
“然后接下来想一下你们的爱人、子嗣、徒弟。”
“回想你们的喜好、厌恶。”
“回想一些让你们最愤怒、开心、无奈、冷漠、悲哀的事情。”
“然后再回想你们是否愿意成圣。成圣之后又想做什么？”
“当你们想完这一些，想象你们站在圣道之门前。
转过头看一眼身后，成圣之后，你们将与这一切无缘、无恨、无喜、无悲，然后转过头看着你们面前的圣道之门。
那么，你们立下心中的誓言。
入此门者，太上忘情，一心问鼎圣路，做好觉悟，哪怕是死，也要问鼎。
若有踌躇，就驻足，再看看身后风景，等你们哪天看腻了，再做出抉择。
莫要逞威，一时之气不能让你们坚定心神，反而会落入心魔劫之中。”
敖璋音落，重新睁开眼。
目光淡漠。
他早就有决断了。
圣道之路，与他而言，只是一种工具罢了。
坚毅的道心，才是他无可被摧毁的最强护盾。
为了做到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情，他能抛弃一切，只为这个目标。
然后他看向陆压。
陆压在挣扎，俊美面庞已经开始狰狞，那一缕金色刘海被莫名的气吹起，平添几分恐怖的气浪。
红云这边，倒是平和很多。
只是气息显得呆滞。
然后敖璋看了一眼六耳，这个家伙倒是自在，早早睁开眼睛，偷偷跑到树边摘菩提果塞进嘴里。
两个腮已经满了。
“恣意妄为可以，但要襟怀谦虚，掌握分寸。”
“唔唔……”
猴头儿跳下来，乖巧坐在蒲团上，然后开始咀嚼菩提果。
敖璋也不打搅两人。
慢慢闭眼休息。
直到百年之后。
一股气息震醒了他。
揉了揉眼皮子，敖璋看着双目尽赤的陆压，还有一脸平静的红云：“那么，决定了吗？”
“决定了。”陆压的声音沙哑：“师兄所言的道心，真的很重要。”
“多谢药师道友。”红云拱手谢道，“我想多走走。”
“有心即可。”
敖璋满意的点头，这两个家伙就是接下来自己的白工了！
还不用发工资的那种。
“那么，红云问完了，陆压师弟还有什么想问的？”
敖璋看着陆压。
陆压沉默了一下：“既然成圣问心，那境界又是怎么一回事？”
“境界啊……一个词概括，骗局。”
敖璋直接定性。
“骗局？”陆压微微一愣：“可是现在的生灵，修炼速度越来越快，未来必然不可限量……”
“是快了。可他们对于天赋神通或者说灵气的应用情况如何？是更加精妙，还是更加粗浅？与你们这些一出生就自带天赋神通的第一代先天生命比起来，第二代的巫妖两族情况如何？”
敖璋一说完，陆压和红云对视了一眼：“境界提升是很快，但更多的是身体的强度。”
两人说完，红云继续说道：“我的弟子赵公明，他的身体强度堪比祖巫大妖，可是在天赋神通上，显得粗浅了很多，这或许和他沉睡，错过开天之后的灵气有关。我那三霄徒弟更特殊，他们对于灵气颇为亲和，可是天赋神通都不利索，就跟没有一样。”
“确实如此，现在的妖族大将们，更多的境界提升虽然很快，可是他们并不怎么会利用。天赋神通，开始变成只有血统纯净的妖族，才会出现，更多人消失了天赋神通。”
“另外就是人族，他们已经诞生，拙劣的模仿巫妖两族的行为举止，但是他们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天赋神通，反而看起来很好吃。”
陆压一落音，边上的六耳猕猴就来了兴趣。
“人族啊……这个人族模板的来历，应该是帝释天多年来的捏手办经验，本来是打算打造出一个强大的新手办，结果被女娲拿去当模板造人，想要凭借这里头的气运复苏伏羲。只可惜，天道功德已经被鸿钧污染，女娲最终选择暂缓对伏羲的苏醒。”
敖璋随意的说：“人族不要随便去吃，他们身上拥有的气运不低，女娲将伏羲复苏视为重中之重，若是人族因此灭绝，很有可能会招致女娲的报复。她虽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圣人，但准圣的实力，也不是巫妖两族吃得消的。”
“可是既然境界是骗局，为什么药师师兄还说这是衡量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