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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一股很恶心的感觉。”
罗睺眉头紧锁，看向写着书卷的敖璋。
“你之前留在鸿钧身上的三千道纹，估计被他消化了。”
“喂！你说这话认真的！”
罗睺震惊的站起来。
“我的道纹，可是三千条啊！”
“你又不是在洪荒内诞生的存在，你对道的理解能有盘古留下管理洪荒的天道意识厉害？”
敖璋反问。
“所以，你刚才放任我去折磨鸿钧，实在算计我？”
罗睺暴怒看向敖璋：“直到现在你还不信任我？”
“信任？那是什么？”
敖璋停笔，眼底带着轻蔑：“你们一个个的心思深沉的老怪，我区区一条三十万岁的小龙，怎么是你们的对手呢？”
“卧槽！你还有脸说我们心思深沉！你敖璋套路比归墟还深！我已经决定不再跟你作对，除非你已经放下了！”
罗睺恨得咬牙：“结果你却还这么干！”
“多少给你留点制约。”敖璋重新落笔，“当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时，你就能听话，从而减少更多不必要的事端。”
“把柄？鸿钧如果合道，这三千道纹不就落入天道手中！我是受制于天道，把柄也在天道手里，怎么可能会落到你手中！”
罗睺指着敖璋吼完，接着浑身一个激灵：“等等！合道！道纹！天道！你！你！”
“看来你看透了呢。”
罗睺立正，双臂微微抬起，然后朝上深呼吸，然后吐气，再然后重新坐下，看着敖璋写书盯着足足一盏茶功夫。
然后：“这三千道纹背后是什么？你为什么给我修炼这三千道纹！”
“不蠢，还算有点悟性。”敖璋满意的点头。
“你的套路一层接着一层，老祖我这十几万年跟你斗，都麻木了。只是觉得你给我设计三千道纹是测试道纹对于这具身体的亲和度。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在设计一个全新的物种！”
罗睺双臂环抱在胸前，闭着眼睛回想着这段时间的试验。
“太仪、阴阳、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十方……”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
罗睺盘算着自己的道纹，然后猛地睁开眼：“识海、心室、丹田。”
“天、地、人三才！”
“四象铭识海，以镇灵台，保魂清明，此为天象！”
“周身窍穴十二万九千六百，三千死穴，贯穿经络，契合五行，缔造五脏！”
“六腑协调，应和六合地方，以心室为基，此为地象！”
“丹田为混沌，混元启阴阳，开府立两仪，感应七星，与灵台四象感应洪荒星辰，以此定立八方，演化山泽风雷、九宫立，十方出，凝结金丹，九转破碎，演化元婴。”
“元婴化神，统合归一，合道成圣……”
“所以，你给我身上纹刻的道纹，全是你塑造的新生命的必须品？”
“不，只是塑造一个简单的修炼体系罢了。”敖璋抬起笔，在空中随意泼墨写下文字。
只看了一眼。
罗睺脸颊抽搐，下一秒就感觉周身灵气溃散，不到一盏茶功夫，他直接跌回了准圣境界。
然后身上没有任何一个道纹。
“卧槽！卧槽！卧槽！”
罗睺抱着头站起来，眼瞳之中充满恐惧：“你这么做，会被盘古干掉的！”
“是吗？也不见得。”敖璋翻身，重新拿起笔，继续写自己的东西，“道是什么？”
“不知道。”
“嗯。”
“诶？”罗睺傻眼看着敖璋答应，“不知道？”
“对啊，就是不知道。”敖璋耸了耸肩，“混沌本一体，你们这些老怪从混沌中诞生，难道就知道混沌从何而来了？”
“呃……”罗睺张了张嘴，接着很坚定的说：“混沌就是混沌！”
“那道就是道呗。”敖璋又回答。
“你这是在跟我打哑谜呢！”
“那行，我不跟你打哑谜了。混沌就是混沌，道就是道，那混沌可以是道，道也可以是混沌。金是道，金是混沌，混沌也可以是金。所以盘古以混沌证道，就是说明盘古认为混沌就是挡在他面前的阻碍，所以决定击碎它。”
“证道的过程，就是击碎的过程。我跟你说过，我对道一无所知，但我知道如何塑造一个体系。体系是一个框架，所以我就造一个框架，然后把混沌纳入这个框架内。太仪就是混沌。”
“混沌只能是混沌！”罗睺咬着牙与敖璋争辩，内心在剧烈颤抖。
他又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冲击！
“道是混沌。”
“你又给我绕回来了！”罗睺怒吼，他的大脑在颤抖。
怒视敖璋，尤其是看到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轻描淡写嘴脸，火气噌噌噌就暴涨了。
很想击碎这个混蛋！
“我说。”敖璋玩世不恭的表情收拾了起来，接着站了起来，目光坚毅，神情肃穆，“我说，洪荒就是道！”
“我说，金是道！”
“我说，火是道！”
“我说，杀戮是道！”
“我说，瘟疫是道！”
“我说，混沌就是道！”
“混沌，只是道的一部分！没有混沌，道一样是道！道不需要任何解释，我说是就是！”
“不是！”罗睺爆喝，“你说的不对！”
“那好，请你解释。”敖璋双手一摊，“请驳倒我，为什么混沌不是道，为什么我说得不对！请给我一个客观的解释！”
罗睺哑口无言，心绪在崩溃，又来了！
他在后退。
瞳仁颤抖。
张嘴，想说。
“说。”敖璋目光冷彻，“驳倒我！否则，你这些年追求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我在追求魔道！”罗睺咬着牙，用尽全力嘶吼。
“那行，请解释魔道是与生俱来，还是从混沌内出现的？”
“如果是，魔道是不是混沌？”
“如果不是，那你这些年又在执着什么呢？”
敖璋步步紧逼，明明没有一点气息，却压得罗睺快喘不过来了。
面对眼前的家伙。
他感觉到了不同盘古那开天一斧的压力。
但，他能清晰感觉到如果自己无法回答，那他必死无疑！
身心俱灭的那种！
“回答！我要你的回答！道是什么！混沌是道吗？如果不是，魔道从何而来？你的追求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