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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璋老爷，您的菩提子。”
白衣葫芦端着托盘，然后给敖璋送来菩提子。
敖璋满意的点头：“是个好孩子，回头老爷我肯定给你谋一个好出身。”
葫芦搔了搔头，不明所以的笑着，不过很开心。
随后，敖璋看向睁开眼睛，气息波动不断，甚至身躯因此崩碎了几块的罗睺嘲笑道：“是不是触及到了一个壳？”
“你！你到底对命格做了什么！”
罗睺捏着拳头，咆哮怒吼。
敖璋无所谓的看着这货：“先天生命想要改命的难度直线上升。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够做到吗？”
“……”
罗睺瞬间沉默。
别看敖璋疯疯癫癫，好像一切胜券在握的情况，但跟在敖璋身边好歹混了几万年，太清楚敖璋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直到现在，他都好像是在一些仿佛该出现的事情一样。
这种局面，估计也不是他能做到的。
但，他肯定有办法改命！
“你与老祖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罗睺死死盯着敖璋。
“与你说了又何妨？老爷与你之间，早就形成了恐怖威慑，你顶多就是骂两句恶心人，真要动手杀我，你会第一个死。”
敖璋笑了笑：“那么，我跟你说了，洪荒是谁？”
“盘古。”罗睺音落，内心一紧，“看来是他了。”
“当然是他，先天生命不先天，生命就是生命，所谓命格一体，不过就是因为盘古无法完全消化各个神魔的大道，这才导致了他被迫妥协，让先天生命出现。但他也在积极寻找方法，将道留在体内。”
“所以，命格的枷锁，就是他对洪荒内所有生命的一把刀。你小子使用的躯壳，后续重新修复的灵魂，以及周身的灵气，全是盘古的。所以，你想要逆天改命，很难。需要外力来帮助你。”
敖璋的话换来罗睺的凝视：“那你又凭什么能说你能改命？”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对道的理解，或许比不上你。但我对于体系的理解，远比洪荒内任何一个生命更强，甚至就连盘古都远不如我。”
敖璋双手一摊：“你现在半步圣人的气息，就说明我的框架，已经成功。而且，葫芦是我利用各种命格拼凑出来的全新先天生命。他的命格特殊到洪荒内都没有的地步。那么，我也能切割你身上命格，让你变成另一个从未出现的道。”
“你以为我听到你这话，就会答应吗？将命格交给你这种人，下场根本不可控！”
罗睺太清楚敖璋的性格了。
疯子是他的性格，研究是他消磨时光的手段，他是为了消耗时间才来研究这些内容的。
金丹一转可过。
他偏生为了金丹打造出了丹田，利用自己几万年的时间完成九转金丹，然后东拼西凑，孕育出一个全新的先天生命。
什么金丹——元婴——元神——合体——洞虚修炼体系，根本就只是他的一个试验。
他真正的想法，应该是命格。
“你与我说清楚，你要塑造新命格做什么！”
罗睺也是老怪物。
见多识广，还被敖璋套路毒打几万年，精进的速度远比敖璋想得快。
所以，当他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瞬间，敖璋忍不住叹息一声：“你还真是一个敏锐的老怪物。”
“怪物又如何？比不得你这个疯子！你一定在谋划一个试验！你想要塑造一个命格，摆脱盘古的控制？”
“为什么要摆脱盘古控制？”敖璋反问，“你不觉得盘古保护着苍生很伟大吗？”
“屁话！那是他无力应对庞大的道，还有混沌的侵蚀，这才做出了衍生洪荒的选择。洪荒内的一切，都会有自己的使命，时机到了，你我都会沦为食粮！”
混沌生命，没有任何的道义可以说。
他们只为了更强而选择变强。
所以敖璋的说法，在罗睺看来就是一个白痴行为。
敖璋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罗睺顿了一下。
随后盯着他。
“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没有意义。”敖璋摊手，“真正有能力的人，从来不会随便的丢下这种言论，不管是六经注我还是我注六经，都不过是为了某一个目标而已。先天生命的命格，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个枷锁，但在我看来，这道枷锁有些时候还有用处。”
“枷锁就是枷锁！何来用处！”罗睺咬着牙，气得发声。
歪理邪说！
简直混账！
“枷锁的另一面，叫做规则，也就是道。”敖璋说。
罗睺继续咬牙：“还是歪理！你吃这些菩提子的时候，可曾考虑过菩提树的感受？”
“那菩提树还活着吗？”敖璋反问。
“活着又如何！它还不是生不如死！好好的先天灵根，被你劫力侵染，成为了现在这幅模样！他本应该就更美好的未来！以及自由！”
罗睺拍着大地，几乎与菩提树有同一个感觉。
本来他不用受到这将近十万年的屈辱的！
“真是自由的言论。”敖璋发出了感慨，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罗睺，“你是强者，有强者的心，所以你会觉得天下的一切，都该是你的。但你考虑过天底下那群一出生，就饱受兵灾、瘟疫、饥馑的生灵吗？”
“好你个敖璋！这一切，不都是你做的！末日三灾、天人五衰，若不是你垂钓放进了洪荒，他们又怎么会受尽这般苦楚！”
罗睺骂道。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圣贤。再说了，这两道劫难是孤舟仙翁放进来的，与我这个还未归回洪荒的上古功业祖龙敖璋有什么关系？”
敖璋的话，瞬间惊到了罗睺：“你怎么能这般无耻！”
“恣意妄为方为魔。”敖璋耸了耸肩，“就你也配自称魔道之祖？”
罗睺脸颊抽搐，道心开始颤抖。
没错！
敖璋的无耻，真的如同一把刀子，直接让罗睺明白他到底还差多少。
“你已经困于我给你设下的陷阱。若是执着于魔道，你的道心必然功亏一篑，解释我不都不用出手，你就自己完了。”
敖璋继续吃菩提子：“至于你说的菩提树该自由，他有自己的灵智，你问问看是跟着老爷我生活自在呢？还是出去外边被抹去神识自在呢？要知道，先天灵根，在洪荒内，是不允许有自己的灵智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种道。若是诞生灵智，就是新的神魔，天道压不住，盘古顾不来，只能从根源上抹杀他们。是要自由的死，还是在规则之内快活的活下去呢？”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