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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老祖！”
四海龙王看着眼前与他们一个装束，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威严的敖璋，小心翼翼。
“第一次见面。”
敖璋站在亭台，四海龙王躬身陛下：“弟子们的荣幸。”
“荣幸倒是不必。”敖璋摇了摇头，“与你们托梦，更多的是告诉你们，接下来老祖我的计划，关系到龙族的未来命运。龙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还是活下去，变得更强，全靠这一场押注了。”
四海龙王内心一悸，交换眼神，眼底尽是骇然。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龙族本该在第一次龙汉初劫之后消亡，恰逢帝释天来找本座讨要龙鳞。本座这才想到了让青龙入世，助你们生存的办法，否则龙族已经没了，甚至沦为食粮。”
敖璋叹了一声：“实际上，你们也不算真正的龙族，不过本座和祖龙那个家伙不一样，本座对血统无所谓。洪荒之外的混沌，神魔都没有血统概念，因为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血统的顶点。万物之始，所以，只要你们是龙形，本座也就认了。更何况你们还是祖龙的龙角变的，亲缘关系也是有。”
“敖广等谢老祖庇护经年！”
四海龙王压低了姿态，真的和纵横四海的大龙王完全没有关系。
“不必如此，虽然上古龙族就剩下本座和晶化的祖龙，但实际上龙这个概念，并不需要拘泥于形象。更何况，这些年你们也兢兢业业，维持住了龙族气运，有你们四个在洪荒守着，本座放心。”
“谢老祖。”四海龙王大喜。
这一下，龙族的大腿更稳了。
“所以，接下来本座的押注，你们全力配合。五色神龙一脉和功业神龙一脉，谨记要求，谨小慎微，广交朋友，能不得罪绝不得罪，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弄得少少的。当然，必要的时候，威严还是要有的。你们四个也控制龙族多年，也有自己的手段，好好施为。”
“如果这一次的实验成功，那么真正的圣人终极之境就能触摸到，届时本座会让你们四个，尽快成圣。如果失败，你们就呆在洪荒内，洪荒比混沌安全，只要听话，什么危险都没有。”
“龙族的未来，仰赖四位了。”
敖璋伸手，一一在他们肩膀拍了一下，这份重担，让四海龙王声泪俱下。
“老祖放心！我们一定全力全力配合！”
“是的老祖！”
“放心，无论失败与否，百万年内，本座都会回归洪荒！”
敖璋深呼吸，看向外边：“这点时间对于我们龙族来说，不算久远。”
“弟子明白！”
……
敖璋这边在动员四海龙王，隔壁的伏羲看着眼前的敖璋，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兄真让师弟意外……”伏羲收敛了心神之后，“又摇头，不对，该喊您是帝释天还是敖璋，又或者是药师师兄？”
敖璋撇了撇嘴说：“喊哪个都无所谓，女娲不也把身外化身交给你了？有了身外化身，身份什么的，根本没有多少意义。帝释天、药师琉璃如来、孤舟仙翁、祖龙敖璋，你挑个喜欢的喊就行。”
“还是喊您现在的身份吧，敖璋祖龙。”
伏羲静下心来。
“嗯，倒是识趣。还记得早年传你的八卦吗？”
“不记得了。”
伏羲摇头，那些伏羲尊者该有的神通，他一个都没有。
现在的他，只是洪荒第一个人族而已。
“今日以本相见你，就是告诉你，我其实一直在洪荒，根本没有离开过洪荒。相信以你的智慧，应该能看出来，我这么说的用意。”
敖璋音落，伏羲再颔首。
“知道就藏在心中，慢慢消化，不必说出来。少说多做，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为人处世方针。”
“第二个，我希望你跟我这座，干一票大的。”
“干一票大的？”伏羲被敖璋这种俗语弄得哭笑不得，“实在不想敖璋祖龙居然这般俗。”
“你能听懂就行。”敖璋递给伏羲一块玉简，“这里头是《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完整版的《奇门遁甲》、以及《华夏文明典略》和本座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一本经文《道》。”
“《道》？”
伏羲听得最后一个字，怔怔出神。
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有伏羲残魂，所以你的命运、命格、命位，都跟他有所牵连，但你又跟他不一样。
所以，我给你的建议一直都是，好处我要，坏处不要。
女娲替你护道，是为了偿还伏羲恩情。若是你想要拒绝她，只需要一心向道，将自己臻至圣境，到时候这具身外化身就会回归女娲本体。因果偿还，她不亏心，你也不必歉疚。”
敖璋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所以，感情什么的，谁认真谁就输了。”
伏羲：“……”
实在没想到敖璋能做到这么无耻。
“或许你在心理骂我无耻。”敖璋笑眯眯，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但这就是现实，利益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牵扯。很令人讨厌，但这就是现实。”
再一次强调之后，敖璋起身：“《道》你好好的品阅，然后将在你觉得对你没用处之后，你就交给三清中任何一个，对外说此乃《无字天书》。”
“每个人对道的领悟，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伏羲盯着看了一会儿后说：“您似乎很精通道法？”
“不，恰恰相反，本座不懂道。”敖璋摇头，“本座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去选择理解，因为道对本座来说，只是工具。好用就用，不好用就不用。所以，本座很少直接传授别人道法，而是给一个体系。”
“体系？”
“对！就是体系！任何境界都需要基石。而奠定基石之后，你就需要在基石上增加柱子、砖墙、房梁、瓦当，盖成一座你的屋子。体系就是柱子、墙壁、房梁、屋檐，最后组成名叫屋子的境界。”
“而道，就是柱子用大木还是用砖石、墙壁用土还是砖石等等，道只是用来填充你的体系，帮助你推进建设抵达某一个阶段的材料和工具。”
“没有要打造屋子的设想，就不会有塑造体系的欲望，没有塑造体系的欲望，那道还是道吗？”
敖璋叹了一声：“所以在本座看来，体系才是核心。道是可以通过不断升级来加强的，但框架一旦打好，你的道只能用来契合这个框架。否则你就得推倒重来。”
伏羲听得悠悠而定：“多谢师兄传道。”
“不必客气，出去之后，不要跟人说是我传你的这些东西，就说是你前身，伏羲尊者所领悟的。”
敖璋眯起了眼睛：“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传六耳，不出口舌，否则你有杀身之祸，性命之虞。”
“好。”伏羲应下笑着，“不过敖璋祖龙在谋划什么？可否告知？”
“探究生命的意义。”敖璋淡淡回答，“找到彻底摆脱洪荒控制的办法。”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