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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殿前往十殿的传送阵处。
善恶两道沉默的看着别的传送阵进进出出不知多少鬼，再看看自己这里孤零零三个鬼，一时间都茫然了。
“话说，为什么一殿不能断你的罪？”
恶道问：“虽然不怎么愿意承认，但你身上的罪业，几乎与整个洪荒等齐了。”
敖璋被问了之后，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
他方才试图想要回去，结果发现根本离开不了，或者说他真的被拘走了灵魂。
“我问你俩，盘古掌握有神魂类的神通吗？”
听到这个问题，善恶两道同时摇头：“盘古的神通多是针对肉身或者战斗用的法则，神魂这个概念是在盘古沉睡之后，才在天外诞生的。”
“也就是说，开天大劫之后，神魂才是突然出现的概念？”
“是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天道或许知道起因，我和恶道都是天道的三尸之一，我们当初各自修炼之后，突然发现三尸其实也能成圣，后来因为对苍生的治理理念产生了分歧，最后展开了一场对赌。”
善道叹了一声。
恶道沉闷说道：“罗睺本来必死，结果被你动用了手段保下来，之后我和善道又被你牵连，被迫合体。前段时间，天道和魔道被你算计，甚至被鸿钧侵蚀权柄。以至于我们两个不得不考虑未来，所以决定碰个头。”
“没错，刚见面突然感觉到洪荒有大劫力爆发，一个转身，我俩就成了黑白无常。”
善道无奈的看着敖璋：“本来只是我在你身上丢了一颗种子，想着培养一下孽龙，看看能不能劝身兼罪业的龙向善。然后……”
“那么，红云身上的种子，是谁的？”敖璋看向恶道，“你的？”
“嗯，我的。”恶道没有否认。
“那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敖璋叹了一声：“啧，居然被摆了一道。看来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因果，我必须修炼到大罗金仙。”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系统的第二层进化，就是大罗金仙。
敖璋最开始以为系统是善恶两道。
但现在看来，就算是天道，也不过是系统背后的主使的玩物。
对方把自己拉进来，直接让善恶两道跟自己见面，目的就很明确了。
告诉敖璋，他的行为很可笑，不过祂觉得很好玩。
所以留下一个悬念，让敖璋想破脑袋去探索是谁在操弄他。
也让敖璋对系统重新依赖上，毕竟想要解锁这些秘密，需要尽快提升实力到大罗金仙。
感觉自己很牛逼的敖璋，瞬间被兜头泼了冷水下来。
不得不重新冷静，傲慢果然不行。
“诶？”
善恶两道对视一眼，紧接着眼底尽是紧张：“不行！你绝对不能修炼起来！”
“你们担心我会侵吞你们的权柄？”敖璋不屑看着这两个家伙，“真是可笑的想法，我又不是鸿钧，斩三尸成圣对我来说根本没用。”
恶道摇头：“对你是没用，但我们两个实力已经抵达临界，一旦修炼到了大罗，你一个龙身上就兼具善恶极致，你会替代我们成为天道意识的正统。”
“这不是好事吗？”敖璋反问，“难道你们想要直面鸿钧？”
“直面鸿钧不算什么。”善道摇头，“但你的来历很古怪，对我们来说，不能将洪荒交给你。未来你一旦成为天道意识的正统部分，你和鸿钧必然决战，若是你胜，你就会成为新的洪荒天道。”
敖璋张了张嘴，一些莫名的情绪重新升起来。
难道系统是要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天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系统背后的主人，是盘古？
如果是盘古。
敖璋看向善恶两道：“盘古想要天道成圣，为什么天道还要这么做？”
“……”
善恶两道沉默。
“你既然是善道，那么诚实是你的品质，你不可以撒谎。”敖璋无视了抿着唇的恶道，直接对善道进行嘴炮攻势。
善道眼皮一跳，最终叹息着说：“天道意识，也是生命，盘古想要梳理体内混乱的法则创造了洪荒，可是洪荒生命很多都是无辜的，他们甚至不清楚最后会发生什么。一旦梳理完，盘古想要拿回全部法则，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吃下去。”
“嗯。也正是这个缘故，天道选择成圣，想要摆脱盘古，或者说夺权。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保护别人。”恶道摇头。
“所以，你们分裂了。”敖璋想了一下说：“或者说天道想到了三个办法解决自己不被吃。第一个毁灭洪荒内的所有先天生命，让法则不完善，盘古就算醒来也没办法恢复全部力量？”
“你白痴吗？我虽然想要清净，但会做这种事情吗？我的提议是打开归墟，让洪荒直面混沌。”
恶道撇嘴：“而善道的想法是将洪荒打造成乐土，吸纳其他混沌神魔进来，不断增加道痕数量，让那个贪心的盘古永远消化不完，这样就永远醒不来。”
“魔道的想法比较极端，他想要取代盘古，成为洪荒主人，或者说新的盘古。”
“最后就是天道本体，他斩出三尸之后，就想着靠自己证道。”
敖璋听完恶道的话，思索了起来：“如你所言天道的斩三尸行为，更多的是为了蒙蔽盘古？毕竟天道意识成圣的瞬间，盘古也就该醒来处理二五仔了。”
“哼！就是这样。”恶道闷声道：“之后也如刚才善道所言，三尸也可以成圣，于是我们的理念发生了分歧，并且越来越大，力量上逐渐与天道持恒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通过武力直接弥合，最终分裂，然后善道将出去交游来的友人骗进来，点亮了洪荒，进而苏醒了所有生灵。”
“胡说八道！我那不是骗！是他愿意帮我的！”善道争辩。
“你这还不是骗？不然你平日里化身女人做什么？”
“你管我！”善道怒道，“我就是喜欢阴柔一点又如何？”
“停！”敖璋喝止了无休止的争吵，虽然解决了很多疑惑。
昊天的来历，也算是弄明白了。
但剧情狗血，无法直视。
“总之，现在你们要阻止老爷我修炼到大罗对吧？”
“你不能成为大罗。”恶道摇头，“因为你的来历太特殊，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很多阴谋气息，你或许也只是棋子，但你背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侵吞洪荒的机会。我也是天道的一部分，洪荒不能亡在你手里。所以，你若是要修炼，我们会尽一切所能，镇压你。”
善道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