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哈萨克斯坦到俄罗斯的骑行就比较有意思了。哈萨克斯坦比新疆炎热,热到什么程度呢?警察在街道上例行检查,都会抬起前脚掌,用脚后跟走路。这样怪异的步伐最初令人费解,直到我停车落脚的瞬间便感同身受——烫脚。我看了一眼摩托车上的仪表盘,显示着地表温度48摄氏度。一路以来,我们始终将身体严密包裹,头盔扣紧,衣链拉严,本意是避免风带走身体的热量,以缓解长途骑行的疲惫。在此之前,我们低估了哈萨克斯坦的“热情”。
到了晚上,仪表盘显示的温度与白天一致。也就是说,从早上8点到晚上8点,哈萨克斯坦的温度都是48摄氏度或以上,而我们却在这12小时里一直全副武装。由于高温出汗,汗腺排泄不畅,我前胸和后背都起满痱子。而后,从哈萨克斯坦入境俄罗斯时,我又经历3小时的暴晒,痱子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脚踝,状况越来越糟糕。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起来痛痒难耐。我尝试着脱掉骑行服里的甲衣,只保留汗衣;和同伴调换了一件相对轻薄的骑行服;行驶中敞开拉链,保持通风。这些方法,仅仅是遏制痱子继续恶化,并没有缓解的迹象。
到达俄罗斯后,我跑到药店买药,无一对症。后来我发现,俄罗斯冬季长而寒冷,夏季短而凉爽,不利于痱子的滋生,也就是说俄罗斯人根本不起痱子。痱子无医,唯有自愈。随着俄罗斯的天气越来越冷,我身上的痱子才慢慢消退。
俄罗斯之有趣,不仅仅是因为饱受折磨的身心在这里得到自愈。意大利万里征途,至此已经过半,值得做些什么来纪念一下,于是决定去红场。在俄语中,“红”含有“美丽”之意,“红场”的意思就是“美丽的广场”。在这样一座美丽的广场上,我和吕飞拿出了一面五星红旗,折腾近两个小时,拍出了那张经典合影:在俄罗斯美丽的红场,在两辆挂有中国牌照的杜卡迪前,两位中国小伙儿高举一面五星红旗,绽放着灿烂的笑容,那一抹绚丽的“中国红”最为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