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的午后让我什么都不想动,转眼都已经三年级了,但故事从这里,才拉开序幕。
热死了。
每次中午来到学校我都会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并且走向电风扇开关然后调到最大,然后把一个椅子拉过来找一个电风扇最佳位置坐下去。
什么都不想动,好累。
三年了,我终于知道了所有同学的名字,但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朋友。
三年时间用在了学习上,成为了班长和三好学生之类的。
可是我并不高兴,因为我发现我连一个宣泄的地方都没有,每天都是枯坐在椅子上独自思衬。
然后看书。
日复一日。
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书里的颜如玉呢?
午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到齐了,开始上课了。
我的同桌是个女生,她叫林心悦,有点微胖。
但是人很不错,大方,相比她之下,这三年我自诩班长,傲气不少。
反倒是羡慕她朋友这么多,可是想到成绩这一点,又暗自安慰自己比她高了多少不知。
她很爱管闲事。
每次上课我要是手肘碰到课桌中间的那条线就会斥我把手移回去,好似那三八线是刘邦项羽的楚河汉界。
每次我都犯界,每次却也乐在其中。
下课没有什么可以宣泄的,唯有万卷一纸,只有上课可以和她扯些别的,这让我感觉上课很不错。
林心悦她在男女生团体里都很吃得开。
和男女一起玩都不会显得尴尬,就好像那润滑剂一样,该怎么说呢,嗯,包罗万象?
嘛,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有她在的团体都不会显的冷。
我很羡慕她,能够把人际关系都处的如此圆滑,从未破裂与崩塌。
她说话用力很大的样子,总是一字一个顿然后辛苦的说出来还要带上一些手势之类的。
放学了,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
第二天,又是往常的一边抱怨一边起床然后走在学校的路上。
吃早点的同时还会在想一下学校为什么要七点半开门,这么早。
很多学生都会在校门口等待校门开,一般都是在前十几二十分钟左右。
说来也奇怪得很,我总是能在茫茫人海中看见我们班的同学。
班里的女生男生每次都会在同一片地方聚集在一起聊,校门口也不例外。
所以我总会在特定的地方望过去。早点吃完,走到校门口七米左右的地方去扔塑料袋。
习惯性扔完东西回头看看同学们在何处,然后开门,进门。
直到上课我都没有看到林心悦坐在我旁边,虽然进校门之前我就没看到她,算了,和我没有关系。
郭老师讲的很好,我也听得不错,可我希望听得不好一点。
上到第三节数学课的时候,她终于来了。
我们数学老师也是女老师,姓杨,名字我却也忘了,也是对不起她老人家,毕竟她当初对我努力过。
杨老师面向有点凶,但是人很不错,眼睛大,自然卷短发,唯一我觉得不好的就是左下角的那个痣,但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很严厉,也善于恩威并施,所以我们都服服帖帖。
我对她很服气,所谓教不严,师之惰。
回到林心悦那里,她的脚步还是那么稳,脸色也不错。
反正我是挺无所谓,不过有个能扯淡的家伙也算有个消遣。
她数学还不错,中上游,所以我基本也不用和她说什么。
因为我没有那个机会,楚河汉界我越不过去。
所以一半都是她自己来问,我也说得不多,给她一个算式自己琢磨去。
第四节的时候她手上拿了个苹果,问我要不要吃。
哪好意思。
所以丢下“不用”两个字,然后就走去厕所。
反正我觉得挺难堪,为什么我就做不到林心悦那样。
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吗。
放学,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
中午依然照常上课,风雨无阻。
作业也不少,但是我觉得口算最好写,因为我不用费时间去看小明的故事,我看得够多了。
我只需要看着数字,体验,改变,结果。
杨老师教的加减的快捷方式我都没听,仍然用自己的那一套,屡试不爽。
虽然繁杂但是很少出错。
下午的课还不错。
语文课没有什么花样,郭老师还是那样认真,我也是那样一本正经。
体育课到了,我很不喜欢,因为太热。
我们的体育老师很有意思,他叫什么来着的,我也给忘了,姑且叫他什么来着算了。
什么来着老师很喜欢吹口哨,每次跑步不论跑几圈都会吹一次。
还有他特殊的吹口哨方法,“噎尔噎,噎尔噎。”
他总是这么叫,开始我听不懂,后来才知道是“一二一,一二一。”
然后我就觉得这种喊口号的方式很有趣。
老规矩跑两圈再说,说真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什么来着老师好赖皮。
我们在那里跑他就在树荫下乘凉看着我们,但是也没办法,跑呗。
跑完都是一身汗,虽然总有几个家伙跑一圈就不跑了,但是我不觉得奇怪。
要是我不是班长我也这么干。
跑完之后到篮球场旁边集合,说真的,那里我一直觉得很好玩。
篮球场旁边的地方是另一个“小公园”,里边玩的多了去了,什么单杠,踩轮胎之类的。
有几个力气大的还开始玩猴子杠。
他们每次这样女生就会开始笑然后说他们是猴子。
他们似也乐在其中,一遍一遍的玩。
嗯,我发现树叶越发的绿了,好像要把射下来的光也弄绿一样。
我常常抬头看无数树叶搭起来的帘子,但是里面总有空子,常常一抬头然后被射个眼瞎,然后又下一次抬头,乐此不疲。
上学有意思多了,也没意思多了。
放学,我还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