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低下头,面色凝固起来:“说正经的,克劳狄虽然同意了我军事改革的办法,但是经费根本不足。”
布鲁图也是一脸无奈:“八个步兵军团,四个骑兵军团!你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上一次战役,那帮肥猪已经趁机把国库掏干净。”
李维:“我手上的经费已经有一多半花在了训练四个新军团上,现在连粮饷都支撑不过两个月。”
“骑兵那边我会帮你想办法,国库已经被榨干了,克劳狄把地方大权给你,你只有到地方上,自给自足了。另外,推荐个人给你。”布鲁图将一纸调令送到了李维的面前,上面浮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安东尼,我见过这个人,他的观点太偏激了!”李维摇摇头就把调令推走。
布鲁图按下李维的手,将调令塞到了李维的衣襟上:“李维,有些事情你不能做,而又不得不做。这种事情可以交给他,他可以信任。”
“请问是李维提督吗!”路边突然窜出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贵族,挥舞着他戴满戒指的手掌。
“是的,您是?”
“我是摩希的父亲。李维提督,我求您,请您不要把小儿放在前线作战,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摩希的父亲说着抽泣了起来。
“您放心,摩希是我的好学生,他会在我的身边担任卫士的,请您放心!”
“感谢月神,感谢提督。提督,我知道您是一个高尚的人,我没有什么污秽的礼物玷污您,请接收我最诚挚的祝福!只有祝您凯旋归来。”
“谢谢,月神保佑您。”
昏昏沉沉的乌云聚拢在西郊,西郊低吟着阴风,阴风把微弱的光芒送进漆黑的屋子,数个身披紫色长斗篷的东西围坐在桌子旁,看不清脸庞亦或是没有脸庞。
“就这样把兵权和政权交给李维?”
“他可是杨的人,忘了杨给我们制造了多大的麻烦,忘记了杨的第四军团踏过勒莫斯河了吗?”
“那个男人可以信任吗?”
斗篷下的每一个声音都深邃而且富有力量,而其中一个镶有特别符号的斗篷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各位,瑞帕布兰克已经在生死存亡的边缘,现在不是纠结于过去的时候。李维是杨的继承人,他们的高尚我们永远无法企及。我们不能让一群流氓和匪类占领我们的家园,斯巴达是只能是一个残忍暴虐的怪物,李维会是一个力挽狂澜的英雄,而我们则是这个国家正真的代表,真正的力量。”
“对,骰子已经掷下去了,我们消灭了一个杨,就能消灭第二个。可是斯巴达,我们消灭的了吗?”
“把元老院的力量集合起来,交给李维,他会带给瑞帕布兰克以和平!”
“但是现在兵权给了李维,如何控制?”
克劳狄道:“山北的新军长官提比略,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但是!在这里我必须很认真地告诉各位,我们都应该希望李维打胜这场仗。”
“这个我们明白,可就怕底下的蠢货误事。”
“放心,李维足以对付他们。”克劳狄笑道:“禁卫军扩展计划如何?”
“从三个军团一万五千人扩展至十五个军团七万人,只招募思想纯洁的教徒,预计一年可以成军。”
“很好,很好。”
在虚弱的光芒下,克劳狄幽幽的眼睛在斗篷下摄摄地发光。
瑞帕布兰克历501年9月20日,李维就任独裁官,同日率领骑兵军团2000,第5、8军团离开圣罗,踏上平定斯巴达起义的征途。
清晨,蓝得洗彻心灵的天空笼罩着辽阔的大地,南飞的大雁结成整齐的队伍从麦田上悠闲地游过,金黄的麦田迎着风儿,泛起一阵阵翻滚的麦浪。炊烟下的几座民房静静的安睡着。远处的山丘上,出现一支马队,像是走商的商队,铃声悠扬映彻着天空中呼啸而过的苍鹰发出的长啸。
“少主,再赶一天路,我们就可以离开瑞帕布兰克了。”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扯下羊皮水袋递给身边的一名带着斗篷的青年。
“是啊,不知道梅林他们怎么样了,梅林可是把大部分卫士都给了我!”青年摘下斗篷露出一头短短的银发。
“少主,刚刚梅林大人的苍鹰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安全离开瑞帕布兰克!”一名右脸刺着一朵娇小红梅花的美丽女子打马跟了上来。
伊凡仰脖喝了几口清水,开心的让水撒到自己的身上:“我们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老人家。乔,可以放信鸽回子虚了。克里斯汀,我们到前面的村子去买点物资,看着像个富庶的村子,说不定能买到几匹马,几天赶路,这些家伙都累坏了!”
伊凡一行人与村庄的距离一点点拉近,田野上一派丰收的景象,可以看到忙碌的人群在田野里来回窜动,不过明明到了饭点,村子炊烟却没有几缕。
“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想买点粮食和水,另外有马吗?我们愿意出高价。”克里斯汀向着一个躺在田埂边上,呼呼喘气休息的老人询问。
老人大概七十多岁,身上褴褛的衣服让他干瘪的身躯更显憔悴。看着这群用斗篷遮盖自己绝大部分身体的外乡人,犹豫了一下:“有,有。跟我来吧。”
老人将伊凡等人从田边带进了村子,越往里面走,气氛越是不对。美丽的田野旁边的房子实在破败;墙面破碎,露出黑黑的砖块的墙上空空如野,一点都没有丰收后挂出来炫耀的产物。村子里面压抑的寂静,没有来回奔跑打闹的猫狗,没有兴奋地乱叫的鸡鸭,连老鼠的尾巴都没有看见。
伊凡敏锐的感觉到有几个黑影子正躲在拐角,墙后以及楼顶默默地窥伺着他们。他故意向着黑影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右手却倚在马背向着乔等人打了个手势。
老人把伊凡等人带进了一个狭小的巷子,巷子的尽头像是一个仓库类型的建筑,但把手上厚重的灰尘告诉众人,这里久已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