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像个玩具一样被w抓在手里,拿他做保命的挡箭牌,如果不是肖邦及时收手,他的身上就会多出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肖邦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w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敏锐的捕捉和精准的预判。
w微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像打呼噜一样,不过他的这种鼾声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吉先锋上前一步试图与w进行交涉,虽然蓝色外皮的面部一动不动,也无法产生任何表情,但是包裹在皮囊里面的他却可以很正常的说话。
“我们谈谈条件吧。”
吉先锋变身之后的声音变得浑厚苍劲,音色充满了低沉的冲击力,特别像电影里怪物的声音。
w停下了鼾声,用相似的音色、不同的语气回答:“我的条件,就是杀光来岛上的所有人。”
吉先锋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钟,缓缓抬起头面对w:“这么说,是没得谈了?”
他双手又长又大的手掌变化成了两根细长的利刃,虽然是由蓝色的肌肉变化而成,但是这种肌肉的韧度比人体肌肉要坚硬几十倍,顽可抗炸、固能护体,破坏力也是极高。
看见吉先锋生出了利刃,w抓住杜克的手使了使劲,杜克的脸上已经被憋到青筋暴起,脑袋充血充的爆红。
“你不是不想谈吗?要动手最好别磨叽,否则……”
就在他话说道一半的时候,肖邦和安楠迅速出现在w两边,肖邦的速度极快,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手臂瞬间变成细长的尖刺,直插w腹部,安楠在尖刺刺入w腹部的同时一拳打中了他的脑袋,慌乱之下,吉先锋冲上来振臂一挥削断了w的手臂,将杜克救了下来。
整个过程仅仅使用了3.5秒。
w后退几步定了定神,被砍断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恢复着,新长出来的小手臂正在秒速生长。
就在这时,一枚麻醉针从山洞外面的暴雨中射向了w,针筒里的绿色液体迅速注入了w的身体。w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拔掉了针筒,他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停止了再生。
这下他有点害怕了,不仅是他,吉先锋他们也都被刚才发生的一幕给吓到了。
如果是刚才针筒里的液体导致w停止了肌肉再生的话,那么这种液体也会对他们起到同样的效果。他们的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在了山洞外面。
“楠楠,你去看看。”
吉先锋让安楠带着杜克去了洞口,安楠把杜克放到岩壁前,站在洞口眺望暴雨冲刷的丛林,并未发现有其他的人影。
她转过身摇了摇头,吉先锋点点头,和肖邦开始逼近w。w一人势单力薄,论单兵作战能力他可以轻松端掉敌人指挥中心,可是面对同样是新人类的x他显得力不从心,很快就失去了斗志。
肖邦见状抓住机会迅速进攻,w双手格挡在身前,手臂上生长出更加坚硬的金属质感的骨质盾牌,吉先锋双刀齐砍,足足砍了九下才对骨盾造成了重伤。
w这时突然表现的像一个被霸凌的学生,缩在角落里用残肢保护着自己。
肖邦欲给他致命一击,被吉先锋给制止了,他看着畏畏缩缩的w,前后表现差别巨大,很难分辨是不是故意演给他们看的。
“告诉我,飞机上的幸存者在哪,我放你走。”
听到吉先锋的话,w从骨盾后面探出半颗脑袋,样子姿势虽然可怜,但是那让人不忍直视的外貌着实叫人怜悯不起来。
肖邦举起尖刺对着他的脑袋,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这一个动作就好像在告诉他:“如果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
w或许是真的害怕了,慢吞吞地说出了两个字:“悬……崖……”
肖邦在他说完第二个字之后指着他脑袋的尖刺瞬间变长,砰地一声刺进了w脑袋边上的岩壁之中,迟了一秒,w的脸颊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大约5厘米长的口子,红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流淌出来,滴落在他手臂的骨盾上。
收到安楠的讯息后,李斯特与鲨鱼和另外三组特种兵在附近顶着暴雨寻找悬崖,终于在丛林东南方向找到了一处悬崖。
找到悬崖的是特种兵部队里的锅盖和大毛,他们二人用绳索下降到悬崖下方,发现了一个被人为凿出来的山洞,里面被五花大绑着三个人。
找到幸存者之后其他人也都开始朝这边汇合。
安楠身上的蓝色肌肉像缠绕在身上的绷带似的脱落下来,然后变成尘埃粒子消失在空气中。
她掏出手枪顶在w的脑袋上,耳麦里响起帕斯的声音:“执行麻醉攻击。”
砰!
w应声倒地。
肖邦和吉先锋也都变回了人类,他们正准备离开山洞,发现刚才的w竟然变成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金发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断掉的手臂已经再生出了新的小手臂,像婴儿的小手一样稚嫩,少年身上穿着时尚的卫衣,耳朵上带着一个黑曜石耳环,脖子里还戴着皮质颈圈,黑色破洞牛仔裤露着腿部细腻的皮肤,脚上穿着45厘米长筒马丁靴子,仔细一看,少年的模样长得还挺帅。
肖邦用特制的手铐将少年拷起来一并带走。
赶到悬崖之后,所有人已经在这里汇合了。
吉先锋他们戴着发光的机械面具,下到悬崖上面的山洞里之后面具变形成了口罩样式,摘下来可以装在腰包里。
幸存者当中有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便是这次任务的救援目标,冯立得。
冯立得看到DSIB这些人,他看上去有点慌张,在李斯特的询问下,冯立得只说了一句话:“劫机和绑我们的,不是一伙人!”
……
地点:G市南区某廉租公寓楼。
时间:夜里11:49分。
他拿着吹风机对着满头湿漉漉的白发一顿狂吹,吹风机的噪音打断了女儿学习的思路,隔着门板对他吼了一嗓子。
他放下吹风机抓了抓还湿润着的白发,轻声轻脚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张单人木床,一个双开门老旧衣柜,一张靠着阳台的木质办公桌,他的卧室里就是这么简单。
刚坐下,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下是一个未知联系人,但是那个电话号码他再清除不过了。
“喂。”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说了很多话。
他耐心地听完了男人所说的话,淡淡地回了三个字:“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