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企业把薪酬当作成本,将降低成本当作头等大事。而字节跳动的创始人张一鸣认为,薪酬不是成本而是投资,你把钱投到优质的标的上,期望的是优质的回报。只要有高的ROI(投资回报率),薪酬越高,回报就越多。华为、腾讯等国内知名企业也持有相同的观点。
2020年,字节跳动全年实现营收约370亿美元,公司估值4 000亿美元,这使得它成为仅次于阿里巴巴、腾讯的中国第三大互联网公司,图1-5是字节跳动当前的组织架构。
图1-5 字节跳动的组织架构(截至2021年底)
字节跳动能持续保持成长,关键在于公司优秀人才的密度超过业务复杂度。对于如何吸引优秀人才加盟,字节跳动有四个要素:短期回报、长期回报、个人成长、精神生活。张一鸣多次公开表示:“字节跳动的人才机制主要包括三个要点,第一是回报,包含短期回报和长期回报;第二是成长,他在这个公司能得到成长;第三是他在公司的精神生活很愉快,干起事来觉得有趣。”
(1)短期回报。要提供最好的ROI。很多企业都把人才当成企业的一项耗损成本。在经济下行或遭遇危机(如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时,很多企业的第一反应都是裁员降薪。其实,这个观点从根本上来说是错误的。人才不是成本,而是资本,企业真正应该考量的是人才ROI。对此,张一鸣指出:“对人才,关键不是看成本,而是看回报和产出。公司的核心就是要通过构建好的配置,配置好的生产要素,让公司有最高的ROI,并且给每个人提供好的ROI。所以公司的核心竞争是ROI的竞争。
只要ROI高,薪酬越高,回报就越多。所以我们一直跟HR部门说,我们希望pay top of the market(支付高于市场的薪酬)。我们主动要求HR部门至少每年要对市场薪酬做一次定位,保持薪酬在业内领先。
当然如果人力成本很高,反过来要求公司必须把这些人配置好、发挥好,这正是一种进取的姿态。”
简单来说,企业要为优秀的人才提供具有市场竞争力的薪资。
(2)长期回报。把更多的激励与个人贡献相挂钩。很多创业公司在初创期给不了高于市场的薪酬,就会靠期权吸引人才。但等到规模越来越大时,公司往往无法给新员工提供更多的期权,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激励员工呢?
张一鸣认为:“期权激励的重点是要把激励放到提高年终奖的比例上。我们在公司内部说,希望非常突出的人能够有机会拿到100个月的年终奖。这个时候我们要让他知道,任何时候加入今日头条,回报都能非常高,并且平台资源非常好,这要比去其他创业公司有竞争力。”
期权作为激励,最终能拿到多少,可能与运气和投资眼光相关,与员工是否努力工作没有直接关联。而年终奖的衡量标准在于员工的个人贡献,理论上来说,越努力,贡献越大,拿到的奖金也就越多。
(3)个人成长。充分Context,少量Control。字节跳动给员工提供了极其开放的管理模式,字节跳动将其称为“充分Context,少量Control”,即“每个人有他需要扮演的角色,掌握所有的上下文信息(Context),做出业务决策(Control)。在必要的时候,做出少量的干预”。
这套模式的核心在于:分布式运算+充分授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个员工都是决策者,而不只是执行者。他需要充分掌握上下文信息,做出自己权责范围内的选择,而不仅仅依照指令行事。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这并不表示每个人都是决策者,最终决策权还是由团队负责人掌握的。
在这样的企业文化中,每个员工获得了成长的空间,不再是执行领导指令的“工具人”,而是有自主思考能力、不断自我成长的斗士。
(4)精神生活。预设开放,预设信任。Zappos的创始人谢家华曾表示:“对个体而言,性格即命运;对组织而言,文化即命运。”组织文化就像空气一样,身处其中可能难以察觉,却是员工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
在企业内部管理上,字节跳动始终强调开放透明,正如张一鸣提出的“预设开放,预设信任”,企业的管理模式构建在对员工预设的开放与信任基础之上。
薪酬激励坚持导向高回报率人才。无论任何时候有人才想加入企业,都能获得比较高的回报。这样一来,就能激发人才的活力,牵引他们持续为企业创造价值,从而强化企业的核心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