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儿被凌曜这么压得心慌意乱,脸上也不笑了,担忧又乖张地说道:“老板,这样是要加工钱的。”
可凌曜却没有做时酒儿脑瓜里想的东西,只是侧身将身下的小人抱在怀中,双腿环住她的腿,轻声道:“睡吧。”
时酒儿只觉得脸上绯红,她还以为凌曜打算将自己吃干榨净,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过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再讲话,时酒儿也挡不住眼底袭来的困意,没再想什么,一下便睡着了,凌曜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嘴角泛起涟漪,安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
阳光辉映,透过窗面的欧式艺术玻璃照在凌曜脸上,而窗外的罗汉松上站着几只画眉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凌曜有些不耐烦地翻了翻身,睡梦中的时酒儿一下子就被拽到男人怀中,他将时酒儿四处翻转着,似乎在找寻最佳的姿势。
时酒儿眼睛紧闭,但眉角皱起,终于被身旁的男人折腾得忍无可忍,转着身子用脚狠狠一踹。
“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整个过程半分钟都没到,她终于觉得舒服了,于是又恢复原来的姿势,美美地睡了起来。
还没继续睡到一分钟,时酒儿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开,从床上弹射起来。
此时凌曜已经站起身,只不过一张脸黑的阴沉,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怒意:“时酒儿,你是不是活腻了!”
时酒儿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明白老板真的是自己踹下床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怎么办呐,死定了!
于是趁着凌曜不注意,鞋都没穿,径直跑进浴室将门反锁,靠在浴室的门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吓死了吓死了,她还以为是做梦,怎么真的把人踹下床了,凌曜得多丢人呐!这简直是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时酒儿!你给我滚出来!”门外传来凌曜暴怒的声音。
这个女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竟然将他踹下床,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砰砰砰——”
“进来。”凌曜不耐烦地看着门口。
刘妈进门道:“少爷,老太太安排了家宴,请您跟少夫人下楼。”
“知道了。”
凌曜也没转身就这么冷冷地应了一句,只是眼神中仍然有微微的怒气。
在刘妈将门关上的时候,他终于爆发:“滚出来,我不再说第二遍!”
时酒儿听着凌曜的话,认命似的将门打开,抬眸看着面前黑着脸的男人道:“对不起,凌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凌曜看不见的地方,时酒儿止不住笑了起来,但很快稍瞬即逝。
凌曜也没搭理她,径直走进浴室洗漱。
她见凌曜没有回应,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上前缠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佯装一副忏悔认错的样子道:“老板,对不起,您以后叫我干什么我都答应您,你就原谅我吧。”
“滚出去。”凌曜缓缓吐出几个字。
时酒儿听着他的话毕恭毕敬地说道:“好勒老板,小的这就滚出去。”
时酒儿心里雀跃,再留在这里,她下一秒可能要被生吞活剥!
于是灰溜溜地跑到书房的浴室洗漱,但想到凌曜刚刚的表情,她又忍俊不禁。
等时酒儿到餐厅的时候,凌曜已经和凌老太太坐在餐桌前了,不过两人都没动筷,看来是在等她。
时酒儿瞟了一眼英气勃发的凌曜,心虚极了,低着头在他身旁坐下。
好在凌曜当作这么都没发生一样,也没给时酒儿发难,三人便和平常一样开始动筷。
这时凌老太太一脸慈爱地看着时酒儿道:“酒儿,多吃点。”说完又给她夹了几个菜。
“谢谢奶奶。”时酒儿一脸乖巧。
“酒儿啊,今天开家宴,主要是想跟你谈谈事情。”
“凌家想在珠宝这一块开辟新的市场,这块领域阿曜不熟悉,所以奶奶想让你来做。公司已经注册好了,账上有五千万作为启动资金,我们在全国各地都有空档的商铺和店面,你需要就跟阿曜说,其他的东西你看着安排。”
“你也帮凌家做过几个项目,奶奶相信你的实力。”
时酒儿满头黑线地听完凌老太太的话,她能拒绝吗?这么一大串说下来,就像是铁板铮铮,况且她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呀!
不过时酒儿转念一想,这样她既能自立门户攒点钱,又能逃离凌曜对她的各种折磨。
而且时家的财产都给了时音音,自己离婚后总不能饿死街头吧,这么一想,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呀!
于是她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丝毫不顾及身旁凌曜的表情。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酒儿白天出去和珠宝商洽谈,晚上和凌曜在书房一起处理事情,有时候睡的比凌曜还要晚。
不得不说,时酒儿在经商这一方面确实天赋异禀,仅开了几个店,三个月的时间生意越做越红火,收入也是整个时家珠宝的三倍。
再后来时酒儿都不用去店铺视察了,她将管理体系设置得巧妙,自己只要收钱就好了,而凌老太太也是对时酒儿做出的成绩赞不绝口,更加认可这个孙媳妇。
这天,时酒儿满头黑线地坐在总裁办公室助理的位置上,一脸恼怒地看着凌曜。
凌曜将凌氏公司大楼的第六层掏空,把时酒儿的珠宝公司放在那里。
美其名曰是为了节省费用,凌氏这么大的商业帝国会缺这点钱吗?
公司上下也都传遍了“凌总不忍与其夫人分开,在公司里又给夫人开了一家公司”这样的话。
还让时酒儿的办公桌继续放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同时兼任他的助理。
她怎么样都逃不出凌曜的手掌心!时酒儿苦恼。
“凌总,我现在不是你的助理。”
凌曜似笑非笑地看着时酒儿:“你说过的,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酒儿整个人都要裂开了,她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在某人还懊悔的时候,凌曜已经开始命令起来了:“去给我冲杯咖啡。”
时酒儿无奈:“好的,老板稍等,我马上就给您准备好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时酒儿的语气一开始是无奈,只是越说到后面就越像咬着牙齿说出来的一样。
说完拿起凌曜桌前的杯子还不忘白他一眼,转身便进了茶水间。而凌曜一直默默观察着时酒儿的表情,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挂上淡淡的笑容。
这几天时酒儿不在公司,他整个人上班都是心不在焉,打个电话看个文件都会望着她的桌子发起呆来。
凌曜不喜欢那种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牵制了一样,但天天这样也不是办法,像丢了魂似的,所以只好想了个下三滥的借口让她继续回来当助理。
“凌总,你要的咖啡。”时酒儿一脸假笑道。心里暗咒一声,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