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了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时酒儿一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时酒儿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回头看凌曜的脸,脑子疯狂开始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突然时酒儿看到手里的湿帕子,轻声开口:“我只是给你擦身子,刘妈不在,就只能我来了。”
找到合适的借口,时酒儿立马手里的帕子递给凌曜看,生怕他不信还特意补了句:“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那只是个意外。”
凌曜
真想挖开她的脑子看看是什么东西,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凌曜翻了翻白眼,“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把。”
凌曜醒过来还是有些虚弱,将手放在两侧正想站起身,却发现手脚都没什么力气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种情况的时酒儿立马将人扶到床上,自己赶紧跑去叫苏医生。
苏医生为了能等到凌曜的醒来,本来这几天都要在别墅呆着,没想到凌曜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忍不住问时酒儿,“你做了什么?他怎么醒的。”
时酒儿有些尴尬,避而不谈:“苏医生还是先看看凌曜的情况吧。”
苏医生深深看了时酒儿一眼,大步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也是苏医生最近都在别墅里,这刚离开一会就看到凌曜又倒在了地上。
苏医生跟时酒儿两人合力将人扶起,准备给凌曜来个全身大体检。
苏医生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将凌曜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但还需要仪器监测出来的数据加以论证,因此这次苏医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了时酒儿好好照顾就匆忙离开了。
时酒儿看着离开的苏医生,为了不让凌曜想起刚刚的事情,说了一句“我去给你煲汤”,就也跟着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凌曜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对面的人隔了一会儿才接通。
“怎么了?”
带着慵懒又疲惫的声音。
“我想见你。”凌曜不知怎么的,很想跟以南见面,说说他今天经历的事情。
慕以南声音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电话说的吗?我很累。”
凌曜心里有些难过,但此时的慕以南应该还没原谅他,会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我再次昏迷,你还能回来我身边吗?”
“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竟说这种丧气话。不跟你说了,家里出事了。”
“嘟嘟。”
对面已经挂掉了电话。
凌曜拿着手机愣愣坐着发呆,以南家里出事了?这么巧?
凌曜立马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慕家的化工厂莫名出现了火情,以南是回去解决这事去了。
化工厂?火情?
那岂不是随时会再次爆炸,以南怎么总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凌曜有些着急,强撑着起身想要亲自去看看情况。却没想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还是没有恢复,刚起身就倒在了床边。
凌曜握拳砸了砸自己的腿,忍不住暗骂自己的双腿在关键时刻不起作用。
没有办法,凌曜想着派个人代他前去。
只是这个时候的凌曜身边也没什么人了,能用的前些天都被他派出去查事去了。
凌曜左思右想,想着要不让刘妈去看看。
凌曜尽力将自己的身子挺了起来,喊了两句刘妈却没人应答。
这时候时酒儿端着煲好的汤上来,就听见了凌曜在喊刘妈。
“刘妈不知道去哪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吧。”
时酒儿以为他是想拿什么东西,就直接将事情拦了过去。
凌曜看着时酒儿,时酒儿的身份有些尴尬,过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惹以南生气。但是情况紧急,只要以南不知道酒儿的身份,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就跟时酒儿说了慕家的地址,让她去那边看看能不能帮点忙,还特意叮嘱时酒儿说那是凌家的子公司,私下调查时只要说自己是凌氏集团派来慰问的就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时酒儿也不知道那是慕家的地方,乐颠颠地答应了。至于身份这东西,连凌曜都不承认,她说出去也只会打自己的脸,还不如当个普通员工。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商业上的事,平时在时家看都不能看,一旦涉及这些时家都是让时音音接手,让她没地方展示自己的能力,没想到来凌家没多久就得到凌曜的信任前去微服私访了。
这让时酒儿兴奋极了。
赶紧准备了录音机和纸笔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家里的司机不在,时酒儿只能打了车过去。
快到的时候,时酒儿远远地漫天大地的黑烟,到处是奔波忙碌的消防员。
司机把她送到浓烟的边缘就不再前进了,示意她自己走过去。
时酒儿看着这些浓重的黑烟,拿出手帕倒了点水就冲了进去。
漫无目的的寻找。
这边,慕以南收到家里出事的消息正忙得焦头烂额,当她成为艺人后,她的时间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本来今天是去一个重要的面试,却在那时听到家里出事了,放了导演组的鸽子立马跑回了家。
这时候的凌曜还打着电话过来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真是让慕以南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好脾气的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也不在乎凌曜怎么想。
本来慕家在凌曜昏迷后就连受打击,根基早已摇摇欲坠,压根就经不起这么多的折腾。
化工厂爆炸牵扯的太多,如果慕以南不亲自前去主持大局,整个慕家都要被这些叔叔大伯搞散。
本来她是不想理这事的,但是这些叔叔大伯一直说这家化工厂是她父亲白手起家的家族企业,她不帮的话这个工厂就要被政府收回去了。
慕以南只能放弃她眼馋许久的影视大饼,跑来这个山旮旯。
最重要的是,这场火灾还没那么简单,只要稍微一查就能发现她家的工厂存在很大的漏洞,工厂被收回事小,就怕她的闲人老爸要代替那几个混蛋去坐牢。
慕以南咬着牙,愤怒的情绪攀升到极点。